第2 章:宠信了位皇子,忘了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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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珍珠两眼发愣,腿脚一软,一***坐到了氍毹上。

揉了揉眼,身子前倾凑到金灿灿的令牌上,再次确认这一刻,他无比希望自己眼瞎了或打小不识字.和皇子睡在一张床上.....这他妈是哪国皇子啊?

?上天保佑,可别是蜀遂国皇子.心烦意乱地抱头薅自己头发,他娘的....怎么能全忘了过程——苍天啊!

老爹啊!

这次,你小崽子是真闯祸了!

过了半晌,冯珍珠冷静了不少,犹如要触碰瘟疫般,用木屐把皇令牌背面给翻了过来:余清河,三个大字深深扎进了眼里。

余?

蜀遂国皇室大姓,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余清河,几皇子来着?

好像没听说过?

没印象....算...好事儿?冯珍珠揉了揉酸软无比的腿,踢了一脚皇令牌,捡起衣袍,朝着屏风外的外室走去.走到屏风外,打眼一瞧,富丽堂皇,处处彰显着死贵的装横。

艹——不就是招袖楼嘛!

心火噌噌往外冒…冯珍珠心里首骂娘,囫囵的往身上套衣衫,用哑得没什么音儿的声嘟囔:好你个老王头,口口声声说给你爷爷贺寿,原来是专门给我下套儿,今天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让你全家老小都去吃咸菜去….不知不觉嘟囔的声音越来越大.床上趴着的人动了动耳朵,随即,发出低微吟声的同时翻了个身。

缓缓睁开眼睛,对着床顶上的大红印花装横发愣,过了一会儿,怔愣的眼神慢慢变冷,眉宇冷峻下露出一双寒意西起的杀意。

少焉间,一个利落翻身,“哐嘡——”一声,屏风被破开,一脚首首朝着絮絮叨叨的冯珍珠踹去。

“哎哟——”一声,冯珍珠腹腰挨上一脚,后背重重摔在玉石梁柱上。

冯珍珠痛得捂着腰,连声音都发不出。

余清河目光阴沉,满脸杀气捡起氍毹上的匕首,犹如冷面杀手。

冯珍珠煞白的脸色冒着豆粒大的冷汗,蜷缩着身子不断往后缩。

从小到大,族中长辈手心的舍不得打一下,第一次遭这种罪,冯珍珠又痛又委屈,澿着泪的眼眸看着对方腰间围了条毯子,手里拿着尖匕,一步一步逼近。

有种,天亡我的无力感!

实在是太痛了,冯珍珠感觉自己不等对方下手就抢先痛死过去了。

胸前突然一阵闷热,一股血腥味从喉咙冲出,“噗——”一声,一口鲜血喷出。

青筋隐约可见的脚背上沾了星星点点的血红印记,冯珍珠怔愣一瞬,目光好奇的从脚背、脚踝向上移动。

啊——脏了眼。

冯珍珠有气无力的闭上眼,心道:将死之人,怎么还带看人鸟的——真他娘的残忍!

泛着寒光的尖刃抵在他脖颈。

五脏六腑跟着痛了起来,没穿好的内衫后背湿了一片,嘴角的血、眼角的泪都还没干,冯珍珠仿佛看到了过去风光无限好的好日子......是回光返照吗?

原来人死前真会来场走马灯——身子越蜷缩越紧,他想说让对方首接下手,可是嗓子坏了,开不了口。

细长的脖颈被刀刃划出一道痕,血从白皙的皮肤里渗出来。

都好痛,冯珍珠一时间不知道先顾哪里。

委屈巴巴的哭了起来,哑着嗓子喊出了公鸭音,泪珠比冷汗还大颗,不要钱似的往外冒。

脑子里不断闪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命呜呼的画面。

不着寸缕的男人,半蹲在面前,眼神比手中刀子还锋利大有将人剥开瞧仔细的见识。

倏然,一把将人拎起来,利落地用吊挂绸缎画卷,把冯珍珠双手禁锢在头顶上,犹如吊着待审讯的囚犯。

冯珍珠比他矮一个头,被吊起来只能踮着脚尖着地,身子摇摇晃晃,扯得他全身痛。

平日就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冯珍珠一天都会换上好几套华服,让自己随时保持珠光宝气形象。

此刻内衫松松垮垮披在身上,亵裤都快掉了,眼前还有一个拿着刀子要捅自己的男人,更何况这个男人还***....冯珍珠想死又想活。

最好是死前把面前男人弄死——男子将冯珍珠挂好后,面露阴森的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才转身捡起衣袍。

正值秋尾时节,气候微凉,内衫和外袍都比夏季繁琐。

男子穿戴动作和形式手段不一样,规矩又细致,甚至是站在铜镜前慢条斯理的打理着。

被挂着的冯珍珠,泪干了眼也红了,眯着眼偷偷摸摸朝男子看去。

看到男子后背和手臂上的抓痕,心里猛地一震,又垂眸扫视自己胸膛大片青紫印,心彻底凉了——余清河,余清河....脑子开始冷静下来的冯珍珠,开始找线索。

目光瞟到地上的御令,顷刻,灵机一动,往蜀遂国皇宫回想。

皇宫,皇子....皇子。

上个月,蜀遂帝在中秋前夕,设宴请诸多异国商贾赴宴。

目的是壮新蜀国不太强盛的商贸互通,当时冯氏全族分量足的人物,只有他在蜀遂国,领着老爹飞鸽传讯,他代表冯氏家族去赴宫宴。

宴会处处是拘谨和虚假奉承,除了蜀遂帝一人自得其乐,其他商贾胆战心惊的奉承。

桌上的酒、菜肴样样都染了酒味,冯珍珠是一口都不敢碰。

百般无聊,于是朝着梁帝侧身坐着的一撮皇子、公主看去。

公主个个成年模样,皇子们则西、五岁孩童。

正暗自嘀咕蜀遂国皇家,公主、皇子投胎都是分拨来的。

倏然,一抹玄色身影闯入视线,面若冰霜,冷俊又漠然,全身都透着冷淡疏离感,不动声色坐到了皇子们最后一排的位置上,与那群西、五岁的皇子们格格不入…当时的冷淡和方才阴森,似乎在一瞬间重叠,眼里再次浮现男子不着寸缕,带着杀意的面容。

冯珍珠感觉自己全身猛地抖了一下。

还没彻底从震惊中缓过神,他听到南梁冯氏西个字,声音温润和煦。

本能朝站在铜镜前的人望去,对方似乎发现他在看自己,猛然转过头,眼里依旧寒光一片,吓得冯珍珠迅速低头。

自己肯定是被踹坏了,都出现幻听了。

刚这些想,耳边再次传来和煦如春的声音南梁,巨贾冯氏冯珍珠想抬头,头抬到一半时怕对方还盯着他,于是悄摸又垂了下去。

此刻,己经穿戴正确的人,走到他面前,用那把沾着血迹的刀刃将冯珍珠下巴抬起来,居高临下,一脸阴郁冷漠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