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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氏,你真是太不像话了,让大家等你一人!”

楚清婉刚踏过门槛,老夫人江氏当头来了一句训斥。

又“噔”的一声,放下了手中的茶盏。

楚清婉小嘴一翘:“呦!

我可没让你们等我哦!”

孟远山本想替楚清婉推脱的说辞僵在嘴边。

神色讶异,似是没想到她会回嘴。

江氏也很意外,什么时候楚清婉还敢当众顶她嘴了?

还是当着族人的面。

怒瞪楚清婉,骂了一句。

“不愧是低贱商户教出来的女子,不成体统!”

“呵!”

楚清婉冷笑一声:“低贱商户?”

原主用嫁妆贴补平南伯府五年,劳心又劳力,最后却只换来一句低贱商户?

而旁边的孟远山看着母亲咒骂妻子,却一脸无动于衷!

这些狗东西,养只白眼狼怕是都比这好!

楚清婉语气不善:“那我倒要问问,谁一家老小都在用着‘低贱商户’挣出来的钱?”

“好了,楚氏你不要胡说!”

孟远山冷声打断,面露不悦。

又对着族长几人点头:“族长,三叔公,五叔公,人到齐了,我们去祠堂吧。”

这是说到他的痛处急眼了?

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平南伯府一家如今都用着妻子的嫁妆钱?

也是,嫁妆向来被视为女子的私有财产。

谁家要是破落得用起了妻子的嫁妆钱,那可是要被别人背后戳脊梁骨的!

“我胡说?”

楚清婉勾出个嘲讽的笑。

好一个又当又立,既想当***又想立牌坊!

大剌剌的在旁边椅子上坐了下来。

“走吧。”

孟远山试图拉扯楚清婉,被她首接甩开。

从怀中掏出了和离书:“趁着族长他们在,你把这签了吧!”

“这是什么?”

孟远山皱眉,打开一看,神情都愣了好几息。

“和离书,签吧。”

楚清婉微抬下巴。

门口牵着孩子的江氏听到动静,着急走了过来,瞪着楚清婉。

“楚氏,你今日莫不是吃错了药?

这又是在闹什么?”

孟远山忙拉开了母亲,打量了一番楚清婉脸上的冷意。

只当楚清婉是对过继儿子有意见,今日才如此咄咄逼人。

心知今日过继一事怕是办不成了。

安抚:“母亲,您帮忙把孩子带下去,再把族长他们先送走吧。”

江氏一听更不乐意了,她日思夜想的乖孙,怎么舍得再送走?

怒目:“楚氏,你嫁进我平南伯府五年都未有身孕,远山守着你一人,既不纳妾,又无通房。”

“不就是过继一个孩子而己,你哪来的脸还敢提和离?

难不成你想让我平南伯府绝后不成?”

楚清婉被气笑了,当她不知情,还给她洗脑呢?

懒得再听。

站起身来,朝着手心“呸呸”两声,又搓了搓。

一个抬腿加反手的动作,就扣住了孟远山。

这一突发变故,让现场几人愣了好几息才反应过来。

“楚氏,你这是要做甚?”

孟远山试图挣扎,却被楚清婉反手压在桌边动弹不得,江氏目眦欲裂:“楚氏,你疯了不成?”

旁边的族长几人也是一脸不可思议。

传闻楚氏虽是商户出身,却行事端庄,温婉有礼。

唯一遗憾就是不能诞下子嗣。

今日一见,却是大相径庭。

族长更是拍着大腿,连连叹道:“悍妇呀,远山,你这是家门不幸呀!”

他活了将近七十年了,今日算是开了眼,第一次见妻子敢对丈夫动手的。

露出威严面目,怒斥:“楚氏,你快放开远山,休要再闹!”

旁边的三叔公和五叔公也跟着帮腔。

“楚氏,按照族规,成婚三年未孕有子嗣便可休妻再娶,你不感谢远山没休你,还敢提和离?”

“果然就是不入眼的商户子女,如此善妒,心胸狭隘,我看远山就该干脆休了你,另娶妻生子得了。”

楚清婉没空理会这些人的七言八语,单手扣住孟远山双腕,空出另一只手捶了捶后背。

可能是这具身体底子不好,她刚才又没热身,差点扭到筋。

朝门口喊去:“石榴,端进来。”

石榴端着笔墨纸砚走了进来。

楚清婉松开孟远山的右手,把托盘中的笔递过去:“呐,快签吧。”

孟远山脸上有些慌乱,扭头对着母亲江氏使眼色。

族长他们不知情,难道她也不知情?

这些年,府中全靠楚氏支撑,他哪能休楚氏?

和离也不行呀,这可是他费尽心机娶来的摇钱树呢。

“母亲,你快让人拉……”话没说完,就被楚清婉一巴掌扇了回去:“别啰嗦,赶紧签。”

一看楚清婉当真要逼着儿子签和离书,江氏也慌了。

这楚氏虽然不下蛋,但是可不能跟远山和离。

她若走了,谁来打理中聩?

谁来贴补府上家用?

谁来给远山打点官场送礼?

别看伯府在外头看着光鲜亮丽,实则早就成了一副空架子。

她才刚过五年好日子,可不想再过回从前的抠搜模样。

慌乱的眼眸扫过托盘中的砚台,朝着石榴手上就撞了过去。

“楚氏,你快放开我儿子。”

楚清婉眼疾手快,捞起和离书,闪退开来。

这可是她辛苦写的,想毁了没那么容易。

“哐当”一声。

墨汁溅了孟远山一脸。

楚清婉冷哼一声,又把和离书折好放进怀中。

眼神在江氏母子俩身上瞅了瞅,看来想和离没那么容易。

也是,她这么一个金钵钵,谁愿意放手?

此路行不通,那就只能换一条路。

“走。”

带着石榴回了自己院里。

两刻过后,族长几人一走。

屋中江氏就变了脸色,面色涨红,一巴掌狠拍在桌上。

“远山,这楚氏,可得用家法好好收拾一顿。”

害得她宝贝金孙认不回来。

还害他儿子今日在族人面前丢了脸。

孟远山己洗去了脸上的墨汁,额前的碎发还滴着水。

此刻皱着眉头,眼眸中尽是疑惑。

楚氏向来爱他入骨,他说什么都不敢质疑一声。

为何今日这副姿态?

看向自己的眼神没有一丝以往的深情,甚至还有鄙夷之色。

而且又是何时学了武?

他也是有一些功底之人,刚刚却完全使不出力气。

“知道了,母亲。”

让人送走孩子后,孟远山带着小厮杜衡回到了熙合堂。

还未踏进去,就被石榴抱着一堆东西给砸了个正着。

孟远山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东西,鞋子,衣袍,发冠,被子等,全都是他留宿熙合堂时用的。

气得脸色铁青:“大胆,这是做甚?”

“奴婢听小姐之意,扔了姑爷的东西而己。”

“砰”的一声,石榴关上了熙合堂的院门。

她早就看这姑爷不顺眼了!

就因为救命之恩,她家小姐嫁进这落魄伯府,又是出钱,又是出力。

还要整日被那老虔婆刁难,自己守着活寡,还要忍受别人背后的指指点点。

凭什么?

好在她家小姐现在觉醒了!

石榴恨不得在门口放两挂鞭炮庆贺一番。

“走。”

孟远山看着紧闭的院门,甩袖。

他等着过几日,楚氏来他面前伏低做小的样子。

熙合堂里面,楚清婉查看着茯苓核查出来的嫁妆册子,瞪大了一双眼眸。

感叹道:“没想到啊,才五年而己,就少了快三成了。”

手摩挲着下巴,眼珠子转得飞起。

既然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

对着茯苓招手,在耳边悄声。

“你等会去外面打探一番,看哪里能买到让人乖乖听话的***?

价钱不是问题。”

三日后,还真被茯苓打探到了。

楚清婉抬头看着街上巷尾这处破旧不堪的大门,连个招牌都没有,有些迟疑的走上前敲门。

屋中传来一道男子慵懒邪肆的声音。

“你上次给那药不错,用后硬了足足半个时辰,比以往都久,还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