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槐树镇的传说九月的秋雨像细针般扎在挡风玻璃上，林宇的手指叩着方向盘，目光死死盯着导航上那个红色惊叹号。
省道307在三公里前断成了碎石滩，手机信号早在进山时就化作了雪花屏，此刻车轮下蜿蜒的青石板路正被暮色吞噬，两侧山坡上的槐树影影绰绰，像是无数双悬空的手臂。
“还有三公里到槐树镇。”
车载语音突然响起，惊得他猛踩刹车。
老旧的SUV在泥泞里打滑，前灯照亮路牌上斑驳的漆痕——“槐树镇”三个字被刀刻般的划痕割裂，后半截“镇”字只剩残片，像张血肉模糊的嘴。
抵达小镇时，墨色的云层正压过屋脊。
青石板缝里渗出青苔，两侧的土坯房大多门窗紧闭，唯一亮着灯的“槐香客栈”招牌在风里晃荡，“香”字的火字旁掉了漆，变成“鬼香客栈”。
老板娘从柜台后抬起头，她脸上敷着厚粉，在吊灯昏黄的光里泛着青灰，鬓角别着朵枯萎的白菊。
“住店？”
她的声音像生锈的合页，“最后一间房，三楼东头。”
林宇注意到她指甲足有三寸长，涂着剥落的艳红指甲油，正隔着柜台慢悠悠摩挲一本泛黄的账本。
账本封皮上印着“槐树镇治安联防队”，落款是1997年。
“听说你们这儿有棵千年古槐？”
他卸下背包，故意把相机露在外面，“我是民俗摄影师，想拍拍老建筑。”
老板娘的手突然顿住，红指甲在纸页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她抬起眼，瞳孔在阴影里缩成针尖：“小伙子，知道镇上为啥没年轻人吗？”
她倾身向前，廉价香水混着霉味扑面而来，“上个月，有个拍抖音的姑娘去槐树下首播，第二天有人在树根旁捡到她的手机——屏碎得像蜘蛛网，相册里全是自己吊死在树上的照片。”
林宇的后颈窜起凉意，却仍笑着掏出录音笔：“能讲讲更具体的传说吗？
比如……恶鬼李鹏？”
老板娘脸色骤变，后退半步撞翻身后的算盘。
算珠滚落的声响里，她突然尖声说：“上楼往左，别去后院！”
转身时，白菊掉在地上，露出后颈一道月牙形的疤痕，像道陈年旧伤。
三楼走廊弥漫着潮湿的霉味，木板地踩上去吱呀作响。
林宇的房间号是304，铜制门牌号歪斜着，“4”字缺了口，像具张开的骷髅嘴。
推开门，霉味更浓了，窗台上摆着褪色的观音像，香灰里插着半支断香。
他拉开窗帘，目光突然被后院景象攥紧——二十米外的围墙边，矗立着一棵遮天蔽日的槐树。
即使在夜里，也能看出树干粗得像座小塔，枝桠向西周伸展如畸形的巨掌，树冠边缘挂着些白色絮状物，像是风干的纸钱。
手机在裤兜震动，是条陌生号码的短信：子时三刻，莫望槐树眼。
他抬头再看，却见槐树的某根枝桠突然晃了晃，仿佛有团黑影在枝叶间一闪而过。
省道307在三公里前断成了碎石滩，手机信号早在进山时就化作了雪花屏，此刻车轮下蜿蜒的青石板路正被暮色吞噬，两侧山坡上的槐树影影绰绰，像是无数双悬空的手臂。
“还有三公里到槐树镇。”
车载语音突然响起，惊得他猛踩刹车。
老旧的SUV在泥泞里打滑，前灯照亮路牌上斑驳的漆痕——“槐树镇”三个字被刀刻般的划痕割裂，后半截“镇”字只剩残片，像张血肉模糊的嘴。
抵达小镇时，墨色的云层正压过屋脊。
青石板缝里渗出青苔，两侧的土坯房大多门窗紧闭，唯一亮着灯的“槐香客栈”招牌在风里晃荡，“香”字的火字旁掉了漆，变成“鬼香客栈”。
老板娘从柜台后抬起头，她脸上敷着厚粉，在吊灯昏黄的光里泛着青灰，鬓角别着朵枯萎的白菊。
“住店？”
她的声音像生锈的合页，“最后一间房，三楼东头。”
林宇注意到她指甲足有三寸长，涂着剥落的艳红指甲油，正隔着柜台慢悠悠摩挲一本泛黄的账本。
账本封皮上印着“槐树镇治安联防队”，落款是1997年。
“听说你们这儿有棵千年古槐？”
他卸下背包，故意把相机露在外面，“我是民俗摄影师，想拍拍老建筑。”
老板娘的手突然顿住，红指甲在纸页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她抬起眼，瞳孔在阴影里缩成针尖：“小伙子，知道镇上为啥没年轻人吗？”
她倾身向前，廉价香水混着霉味扑面而来，“上个月，有个拍抖音的姑娘去槐树下首播，第二天有人在树根旁捡到她的手机——屏碎得像蜘蛛网，相册里全是自己吊死在树上的照片。”
林宇的后颈窜起凉意，却仍笑着掏出录音笔：“能讲讲更具体的传说吗？
比如……恶鬼李鹏？”
老板娘脸色骤变，后退半步撞翻身后的算盘。
算珠滚落的声响里，她突然尖声说：“上楼往左，别去后院！”
转身时，白菊掉在地上，露出后颈一道月牙形的疤痕，像道陈年旧伤。
三楼走廊弥漫着潮湿的霉味，木板地踩上去吱呀作响。
林宇的房间号是304，铜制门牌号歪斜着，“4”字缺了口，像具张开的骷髅嘴。
推开门，霉味更浓了，窗台上摆着褪色的观音像，香灰里插着半支断香。
他拉开窗帘，目光突然被后院景象攥紧——二十米外的围墙边，矗立着一棵遮天蔽日的槐树。
即使在夜里，也能看出树干粗得像座小塔，枝桠向西周伸展如畸形的巨掌，树冠边缘挂着些白色絮状物，像是风干的纸钱。
手机在裤兜震动，是条陌生号码的短信：子时三刻，莫望槐树眼。
他抬头再看，却见槐树的某根枝桠突然晃了晃，仿佛有团黑影在枝叶间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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