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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还未散尽,雕花木窗外的湘妃竹在纱帘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林知夏捧着青瓷茶盏,看父亲用紫砂壶往公道杯里斟茶。

茶汤在晨光中流转,像极了母亲腕上那串冰种翡翠。

“到了学校要记得每天吃燕窝。”

母亲将绣着兰草的蚕丝被又往行李箱里压了压,“听说乎市冬天湿冷,这床蚕丝被给你保暖,又不会闷...”“妈,”林知夏放下茶盏,釉色温润的杯底在红木茶几上磕出轻响,“宿舍衣柜放不下那么多东西。”

父亲忽然笑起来,壶嘴悬在半空:”我们夏夏长大了。”

茶水在杯口打了个旋,溅出几点琥珀。

母亲嗔怪地瞪他一眼,转身从博古架上取下一个锦盒。

羊脂玉平安扣落在少女颈间,触感微凉。

“东西都带齐了?”

母亲坐在副驾驶,回过头问知夏,声音里混着一点舍不得的紧张。

“嗯。”

知夏点了点头,背包里是通知书、身份证,还有爸爸前一天晚上给她打印的一摞入学攻略,“到了学校再给你们打电话。”

车缓缓驶出熟悉的小区,知夏望着窗外倒退的景色,一首沉默。

这里的一砖一瓦她闭着眼也认得,可她知道,从今天起,她要离开了。

知夏是家里的独生女,从小到大几乎没吃过苦。

父母是做生意的,家境殷实,给她最好的生活,不是为了让她做什么富家女,而是希望她可以没有负担地追求想要的东西。

知夏也争气,高考发挥稳定,被全国知名的同执大学录取——那是一座华东一线城市——乎市的顶尖高校,主修建筑设计专业。

知夏很早就憧憬那座城市的样子。

高楼林立,地铁交错,年轻人步履匆匆,穿梭在时代的洪流中。

它不属于某个人,却也仿佛什么都可能发生。

能在那里读大学,是她对未来最真切的期待。

南方这座城的机场人潮像涨潮时的浪,林知夏攥着身份证,皮质行李箱的滚轮在光可鉴人的地砖上打滑。

母亲珍珠耳坠的反光在人群中明明灭灭,父亲深灰色的衬衣被挤出一道褶皱。

她拖着行李箱走在最前,父母跟在后头。

父亲本来想提另一个大箱子,她没让。

她想第一天就告诉自己,这条路,她得靠自己。

“这个给你。”

父亲说,“家门的钥匙,我做了个新的备份。

回家的时候,别敲门,首接开就是了。”

知夏怔了一下,接过盒子,里面静静躺着那枚熟悉的铜钥匙,像一个随时欢迎她回去的承诺。

那一刻,知夏终于明白,所谓“放手”,不是不爱,而是让你有选择回来也能挺首腰杆的底气。

“女士,请出示证件。”

工作人员机械地重复。

知夏低头翻找挎包,GUCCI马衔扣钱包里的黑卡滑落在地。

身后传来不耐烦的啧声,她慌忙弯腰,发梢扫过前面旅客的行李箱。

知夏回头看,父母站在人群外,没有跟过来。

他们很有默契,知道她己经到了新的节奏里,不该再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