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声戛然而止。
她的眼睛瞪大。
瞳孔缩小成针尖。
嘴巴徒劳地张合。
发不出任何声音。
像离水的鱼。
拍打着空气。
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
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逃离。
双腿沉重如灌铅。
挣扎是徒劳。
她瘫软在地。
意识模糊。
恐惧和绝望淹没她。
她想尖叫。
她想逃跑。
她想求饶。
喉咙堵塞。
只能发出破碎的呜咽。
嚣张的男人们僵住。
脸上狠戾褪去。
惊恐爬上他们的脸。
他们看着女人倒下。
死亡的阴影笼罩。
喉咙发紧。
无法呼吸。
发不出声音。
他们想逃。
双腿却不听使唤。
如同被钉在原地。
身体蜷缩。
竭力缩小存在感。
像受惊的鹌鹑。
瑟瑟发抖。
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下一个会是我吗？
大脑一片空白。
恐惧蔓延。
后悔、不甘、求生欲交织。
几乎将他们逼疯。
小丑面具男转动头颅。
空洞眼眶在昏暗中显得诡异。
他环视剩下九个人。
他们的恐惧尽收眼底。
他享受掌控一切的感觉。
每个眼神。
每个动作。
都充满压迫感。
他看到他们眼中的恐惧。
看到他们身体的颤抖。
看到他们灵魂深处的绝望。
他在心中欣赏他们的丑态。
如同欣赏一件艺术品。
他知道。
他们将沦为他的傀儡。
为他所用。
为他而活。
他开口。
声音低沉沙哑。
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现在，你们是九位了。”
“我的锻造者们。”
这句话。
如同死亡宣判。
在每个人心中回荡。
将他们打入绝望深渊。
林易抬起手。
动作僵硬。
像生锈的机器。
指尖触碰到一片湿滑。
那是一块大脑碎片。
还在微微跳动。
带着生命的余温。
冰凉的触感。
顺着指尖蔓延。
***着他的神经。
黏腻的触感。
像腐烂的鱼肉。
令人作呕。
他闻到一股腥臭味。
夹杂着铁锈的味道。
那是血液的味道。
死亡的味道。
眼前闪过一片血红。
耳边嗡嗡作响。
仿佛幻听。
又像是来自地狱的低语。
他感到胃部一阵痉挛。
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咙。
他用力眨了眨眼。
试图驱散眼前的幻象。
却徒劳无功。
他知道。
自己己经深陷泥潭。
无法自拔。
小丑面具男突兀地弯下腰。
他的动作幅度很大，像一个失灵的机械玩偶。
脊椎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像老旧的木门在风中摇曳。
他的腰弯成九十度。
头几乎垂到地面。
停留了足足三秒。
然后，慢慢首起身。
“允许我自我介绍。”
他的声音嘶哑，像是砂纸摩擦着粗糙的木板。
“我是小丑。”
他停顿了一下，空洞的眼眶扫过众人。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恐。
“而你们，”他的嘴角向上咧开，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是我的锻造者。”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腻的铁锈味。
***着鼻腔。
像是劣质糖果融化在生锈的铁板上。
“你们被聚集在这里。”
小丑的声音突然变得高亢，带着一种金属的颤音。
像尖锐的指甲划过玻璃，让人头皮发麻。
“是为了一个伟大的目标。”
他张开双臂，像一个狂热的指挥家。
“创造一位神明。”
***男人咽了口唾沫。
喉咙里发出咕咚一声。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尝到了嘴里淡淡的血腥味。
他张了张嘴。
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带着一丝飘忽不定的颤抖。
“就像。”
“***那样的神？”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迷茫。
像是被困在迷雾中的旅人。
找不到方向。
“我们的信仰，比你们己知的任何宗教都要宏大。”
“我们拥有一个丽珠世界。”
小丑张开双臂。
他的动作，像要将整个宇宙纳入怀中。
“那么。”
“游戏开始。”
“游戏的名字叫做——锻造者。”
小丑拍拍手。
他的手掌发出清脆的声响。
纸和笔突兀地出现。
他将纸笔分发给众人。
纸张粗糙。
上面沾染着星星点点的血迹。
血迹殷红。
颜色触目惊心。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味。
铁锈味令人作呕。
“现在。”
“每个人。”
“告诉我。”
“你们来到这里之前。”
“最后发生的一件事。”
小丑的声音低沉。
他的声音有力。
他的声音不容置疑。
“为了避免更多人死去。”
“我提议。”
“我们都说真话。”
角落里的瘦弱男人率先开口。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
“谁知道你是不是在说谎？”
黑背心男人瓮声瓮气地反驳。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瘦弱男人。
“安静。”
小丑声音冰冷。
打断议论。
空气凝固。
他抬手。
手掌相击。
啪。
清脆。
九块金属牌。
凭空出现。
悬浮。
旋转。
金属光泽。
冰冷。
刺眼。
“证明牌。”
“区分。”
“真正的锻造者。”
小丑语气骤变。
不耐烦。
身体前倾。
压迫感。
瘦弱男人猛起。
怒目圆睁。
双拳紧握。
指节发白。
青筋暴起。
“为何不早说！”
他质问。
声音嘶哑。
带着哭腔。
像困兽哀嚎。
小丑眼神锐利。
像刀锋。
“浪费时间。”
他语气森然。
众人颤栗。
接过金属牌。
入手冰凉。
沉重。
压得手腕发酸。
无人敢动。
金属牌薄。
却似巨石。
压在心头。
窒息。
林易闭眼。
深呼吸。
心跳擂鼓。
咚。
咚。
咚。
他翻开。
黑色金属牌。
血红三字。
刺目。
锻造者。
时间停滞。
呼吸声粗重。
座钟滴答。
单调。
重复。
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