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 王润秀的关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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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秀润欲言又止。

最终,她转身离去,旗袍下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很快消失在正屋的门后。

李山躲回柴房,狼吞虎咽地吃完了那两个冷硬的肉馅饼。

即使凉了,那肉香还是让他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吃完后,他检查了一下胸口那个龙虎印记。

现在己经不再发烫,但颜色似乎更深了一些。

他躺回稻草堆上,思考着今天的奇异经历。

那个“龙虎气血搬运术”显然不是幻觉,但使用后的饥饿感也真实得可怕。

如果每天都要干双倍的活...柴房的门突然被轻轻推开。

李山警觉地坐起身。

看到陈男娇猫着腰钻了进来。

“喂,病秧子,”她手里端着个粗瓷碗:“爹让我给你送饭。”

李山接过碗,里面是半碗稀得能数清米粒的粥和一个巴掌大的黑面馍。

这就是所谓的“赏赐”。

陈男娇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蹲在稻草堆旁,好奇地盯着李山:“你今天怎么回事?

突然这么大力气?”

李山啃着黑面馍,含糊道:“可能是老天开眼吧。”

“呸!”

陈男娇撇撇嘴:“我看你是吃了什么邪门的东西。

村里王婆子说,后山有种蘑菇,吃了能让人力大无穷,但会折寿…”李山心中一动:“后山?”

“对啊,就那片老林子。”

陈男娇突然压低声音:“不过你可别去,那里有狼,还有…”她神秘兮兮地左右看看:“有土匪的窝!”

李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也许后山能找到补充能量的东西?

那个龙虎印记燃烧的是他身体潜能。

必须把身体给吃、练强壮了才行。

不然会被压榨死!

“喂,我跟你说话呢!”

陈男娇不满地推了他一把:“明天你要是还能这么干活,我就…我就把我的糖糕分你一半!”

李山惊讶地看着这个地主家的小姐。

在原主记忆中,陈男娇向来刁蛮任性,对长工非打即骂,今天怎么突然这么...友好?

似乎察觉到他的疑惑,陈男娇脸一红,站起身来:“爱信不信!

反正你要是被爹卖给张团长,就再也吃不到糖糕了!”

说完,她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窜出了柴房。

李山摇摇头,继续吃他那可怜的晚餐。

吃完后,饥饿感稍减,但远未满足。

他躺回稻草堆,思考着明天的计划。

月光从柴房的缝隙中漏进来,在地上画出斑驳的光影。

李山摸到胸口那个印记,突然感觉它轻微跳动了一下,像是在回应他的触摸。

“到底是什么来头…”他喃喃自语,渐渐陷入梦乡。

梦中,他看见一座巍峨的道观。

一个白须老道正在演练一套奇特的拳法。

那拳法刚猛无比,每一招都带着龙吟虎啸之声。

老道突然转头看向他,目光如电:“龙虎交汇,气血搬运;借天地力,开生死门…”李山猛地惊醒,发现天己微亮。

柴房外传来陈老爷的骂声和拐杖杵地的声音。

“狗奴才!

日头都晒***了还睡!

今天把东边那十亩地给我犁了!”

李山坐起身,感觉浑身酸痛——那是过度使用肌肉的后遗症。

但更可怕的是,那股饥饿感又回来了,而且比昨晚更强烈。

他摸了***口,印记微微发热。

“龙虎交汇,气血搬运…”他默念着梦中的话,确定了心中的猜测。

而他现在最缺的,就是食物…特别是蛋白质!

柴房的门被猛地踢开。

陈老爷那张刻薄的脸出现在门口:“聋了吗?

滚出来干活!

今天干不完,明天就送你去当壮丁!”

李山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

他必须想办法弄到更多食物,否则不等被卖作壮丁,他就会先饿死。

李山咬着牙,身体太虚了,没敢用龙虎气血术的力量。

他像原主往常一样,拖着虚弱的身子走向东边的田地。

十亩地,一头老牛,一副木犁。

这活计平时要干整整三天。

太阳毒辣地炙烤着后背。

汗水浸透了破布衫。

李山感觉眼前一阵阵发黑。

手中的犁柄重若千钧。

老牛慢吞吞地走着,时不时停下来啃两口田埂上的草。

“废物!

连头牛都赶不动!”

陈老爷拄着拐杖站在田头。

那只歪斜的嘴喷着唾沫:“昨儿个的力气哪去了?

果然是撞了邪!”

李山抹了把脸上的汗。

手心沾满了细小的盐粒。

午饭时分,管家只扔给他半个掺了麸皮的黑馍,硬得能硌掉牙。

他蹲在田埂上就着沟渠水咽下去。

水面上浮着的孑孓也跟着进了肚子。

日头西斜时,他才犁完不到两亩地。

陈老爷的骂声就没停过:“废物就是废物!

白瞎老子的饭!

明天就叫人牙子来!”

那根乌木拐杖不时抽在他背上,***辣地疼。

回到柴房时,李山几乎是用爬的。

月光从破窗棂漏进来,照着他发抖的手指。

他摸出藏在稻草下的麻绳和削尖的木棍——这是白天偷空做的简易陷阱。

可现在的状态,怕是连后山的坡都爬不上去。

“操...”他咒骂一声,瘫倒在草堆上。

稻草刺着脖颈,胸口印记隐隐发烫,像是在嘲笑他的无能。

忽然,他闻到一丝麦香。

翻身扒开稻草,两坨用油纸包着的白面馍赫然出现,每个都有拳头大,还带着余温。

李山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这年头,白面可是老爷们才吃得起的精贵物。

他狼吞虎咽地塞进嘴里。

甜香的麦味在舌尖炸开。

吃到第二个时,他发现油纸内侧沾着一点胭脂,淡淡的桂花香混着女子体香。

是王秀润!

只有她用的起这种城里来的胭脂。

李山舔掉最后一点面渣。

脑中闪过夫人那双欲言又止的眼睛。

她为什么冒险帮自己?

是可怜长工?

还是…他想起原主父亲生前说过,王秀润本是城里落魄学堂先生的女儿,是被陈老爷强娶来的。

夫人另有目的?

腹中的暖流让力气渐渐恢复。

李山攥紧陷阱工具,轻手轻脚摸出柴房。

看门的老黄狗抬头嗅了嗅,竟没叫。

这畜生平日见了长工就往死里咬。

后山的轮廓在月光下像头蹲伏的巨兽。

李山踩着露水打湿的草叶,循着动物足迹找到一处灌木丛。

这里的野兔粪便还很新鲜,附近有几处被啃过的草根。

他蹲下来,用木棍在松软的泥土上刨出浅坑。

麻绳结成活套,固定在弹性的榛树枝上。

最后撒了把从厨房偷来的少量豆渣作诱饵。

这个陷阱是他前世在荒野求生节目里学的,没想到会在这用上。

远处突然传来狼嚎。

凄厉的声音在山谷间回荡。

李山后背一紧,摸了摸怀里的柴刀。

真要遇上狼群,这小玩意屁用没有。

他缩在一棵老橡树后等着,胸口印记突然剧烈跳动起来。

灌木丛传来窸窣声。

月光下,一只肥硕的灰兔正警惕地靠近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