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劈柴声中的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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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脑存放初————————雨点砸在青石板上,蒸腾起带着铁锈味的雾气。

陈恪握紧斧柄的虎口发烫,木柴在砧板上裂开的脆响混着雷声,震得他耳膜生疼。

"第一百三十七根。

"他在心里默数,汗水顺着眉骨滑进眼睛。

这具十五岁的身体比他前世单薄太多,但胜在筋骨柔韧。

雨幕中忽然飘来血腥味,陈恪猛地转身,斧刃在半空划出银亮弧线。

"哥!

救、救命!

"浑身泥水的少年从巷口滚进来,身后三个壮汉提着包铁木棍。

陈恪认出来这是常在后厨偷剩饭的乞儿小石头,棍风扫过时少年脖颈泛起鸡皮疙瘩——这具身体对危险的首觉倒是敏锐得可怕。

斧柄横敲在为首壮汉的曲池穴,陈恪顺势矮身钻入对方腋下。

前世在药王谷被毒杀前,他刚创出这套以医理反推武学的法门。

肘击膻中,膝撞气海,三个壮汉像被抽了骨头的麻袋瘫在泥水里。

"铁线拳?

"陈恪盯着自己的手掌,雨水在掌心积成小洼。

方才交手时,这具身体竟本能地使出前世最擅长的拳法路数。

小石头抱着他小腿发抖,陈恪突然想起前世被毒酒灼烧脏腑的剧痛,喉头泛起腥甜。

"陈小子!

"酒楼后门吱呀推开,李三娘绾着堕马髻探出身来,"要死啊在武馆地界动手?

"她绛红裙裾扫过门槛,金线绣的芍药在雨里泛着冷光,"王猛新收了批漠北来的狼崽子,正愁没人试手呢。

"陈恪抹了把脸上的雨水。

记忆里这位风韵犹存的老板娘总在月初多给他结三文工钱,说是给亡夫积阴德。

小石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陈恪感觉到掌心跳动的脉搏——和前世那个雨夜,他给垂死的流民把脉时一样的频率。

"三娘,劳烦给这孩子弄碗姜汤。

"陈恪解下腰间麻绳,"我房梁上还挂着半截老参。

"话音未落,巷口传来铁器拖地的刺耳声响。

七个披蓑衣的汉子堵住去路,领头的独眼龙用刀尖挑起小石头的下巴:"熊爷要的人,你也敢截?

"陈恪盯着刀背上凝结的雨珠。

前世他就是在这样的雨夜被师弟诓去药庐,说新得了株百年血灵芝。

记忆如毒蛇般缠绕上来,他仿佛又看见烛火下师弟扭曲的笑脸:"师兄创的调息法太过精妙,师弟实在寝食难安啊。

""陈恪!

"李三娘的尖叫刺破雨幕。

独眼龙的刀锋己到鼻尖,陈恪却闻到刀身上淡淡的腥气——是漠北特有的黑血藤,沾肤即溃。

他猛地后仰,斧柄贴着地面扫出,泥水泼了对方满脸。

"第七式,云龙三折。

"身体比意识更快动作,陈恪踩着水洼腾空而起。

这是铁线拳里最难的腾挪招式,前世他花了三年才练成。

雨丝在眼前织成密网,他看见独眼龙惊恐放大的瞳孔,听见自己指节撞碎对方肩胛的闷响。

当最后一人捂着断腕逃走时,陈恪跪在积水里剧烈喘息。

雨水混着血水在青石板上蜿蜒,他突然发现小石头脖颈处有道淡紫色瘀痕——和他前世毒发时的痕迹一模一样。

"别碰那伤口!

"陈恪抓住少年手腕的力道大得吓人。

药王谷的《毒经》残篇在脑海中飞速翻页,紫纹隐现,气脉逆行...这是漠北"七日阎罗"的征兆。

陈恪猛地转头看向李三娘:"三娘可听说过,最近镇上有谁中了奇怪的毒?

"老板娘涂着丹蔻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远处传来打更声,混着王猛手下特有的铁哨音,在雨夜里格外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