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板砖凶猛，萌虎掏心
他努力想象着自己正拿着砂纸，或者某种特殊的工具，仔仔细细地打磨着板砖的每一个棱角，每一寸表面。
一股微弱的暖流从他的掌心缓缓渗入板砖之中，与此同时，一阵轻微的眩晕感袭上他的大脑，像是熬了一个通宵后的疲惫。
“这就是消耗精神力和体力吗？”
林苟暗忖，手中的板砖开始微微震动起来，频率越来越快。
肉眼可见的，板砖表面的青苔和污渍如同被无形的力量剥离，纷纷脱落。
板砖本身的颜色，也从原本的青灰色，逐渐向着一种深沉的铁黑色转变。
更奇特的是，随着盘化过程的进行，板砖的表面竟然隐隐泛起了一层油润的光泽，仿佛经过了无数岁月的摩挲与沉淀，变成了一件颇具年代感的老物件。
他脑海中的虚拟面板上，一个淡蓝色的进度条正在缓慢而坚定地向前推进：10%…30%…50%…80%…100%！
“叮！”
一声清脆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如同天籁。
“一块饱经风霜的板砖盘化成功！
发生未知异化！”
“恭喜宿主获得嘲讽MAX·包浆老铁板砖（凡品中阶）！”
物品名称下方，是详细的属性介绍：嘲讽MAX·包浆老铁板砖品质：凡品中阶特效1：嘲讽光环（初级）——方圆十米之内，智慧型生物有极高几率将注意力集中于板砖持有者，并产生优先攻击持有者的冲动。
（备注：请谨慎使用，尤其是在面对强大敌人或群体敌人时，否则后果自负，本系统概不负责提供复活币。
）特效2：板砖呼脸（被动）——使用本板砖命中目标头部时，有30%几率造成目标1-3秒的眩晕效果。
（备注：打人别打脸，打脸伤自尊，但用板砖呼脸，效果拔群！
）林苟举着这块焕然一新，或者说变得更加“老气横秋”、“油光锃亮”的板砖，一时间目瞪口呆，表情精彩纷呈，像是打翻了调色盘。
“嘲讽光环？！”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这是让我天生自带MT（主坦克）属性，走到哪儿都吸引火力的节奏？
还特么是板砖呼脸造成眩晕？
这系统……路子这么野的吗？”
他哭笑不得，这板砖的属性，简首是为搞事而生。
不过，仔细想想，在某些特定情况下，这“嘲讽光环”和“眩晕效果”，说不定能派上大用场。
“苟东西！
欠我们彪哥的保护费，这个月的是不是该交了？”
就在林苟研究着新鲜出炉的“神器板砖”时，一声嚣张跋扈的叫骂声从巷口传来。
紧接着，三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吊儿郎当地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个染着一头扎眼黄毛的家伙，耳垂上挂着几个亮闪闪的耳钉，嘴里叼着一根快要烧到***的烟，正一脸不耐烦地抖着腿。
这几人是附近一片的街头混混，平日里敲诈勒索，欺负老实人，是这片区域的“地头蛇”。
林苟以前因为天赋低微，没少受他们的欺负和勒索。
“黄毛，我最近手头紧，能不能……”林苟下意识地想要求饶。
但话未出口，他突然灵机一动，看着手中的嘲讽MAX·包浆老铁板砖，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海中形成。
他深吸一口气，默默地将板砖往身前一横，摆出一个自认为很帅气的姿势。
几乎是在他亮出板砖的瞬间，那三个小混混的眼神齐刷刷地变了。
原本还带着戏谑和不屑的目光，瞬间被一种莫名的怒火所取代，仿佛林苟手中的不是一块板砖，而是他们杀父仇人的骨灰盒。
“***！
小子，你那是什么眼神？
找死是不是！”
黄毛将烟蒂狠狠摔在地上，用脚碾了碾，怒吼一声，率先冲了过来。
另外两个混混也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嗷嗷叫着跟上，他们的目标出奇地一致——林苟手中的那块看起来平平无奇，却又莫名让他们火大的板砖（以及拿着板砖的林苟）。
“真……真有效啊！”
林苟心中一喜，这嘲讽光环的效果，立竿见影！
眼看黄毛的拳头就要招呼到自己脸上，林苟脑中急转。
他想起自己以前在旧书摊上胡乱翻过几页的《基础锻体拳》，里面有一招，名字取得倒是挺霸气，叫“黑虎掏心”。
虽然他只练了个形似，威力约等于无，但此刻，他想到了系统！
“系统系统，这拳法能盘吗？”
林苟在心中急切地呼唤。
“基础锻体拳·黑虎掏心（入门级），品质：凡品下阶。
可盘！
预计消耗精神力5点，体力3点。”
系统的回应迅速而冰冷。
“盘它！
方向……还是异化！”
林苟毫不犹豫地做出了选择。
他现在对这系统的“异化”充满了不靠谱的期待。
“叮！
基础锻体拳·黑虎掏心盘化成功！
发生未知异化！”
“恭喜宿主获得萌虎撒娇·喵喵拳（凡品下阶）！”
萌虎撒娇·喵喵拳品质：凡品下阶特效：招式动作极具迷惑性与羞耻度，但实际威力与原招式黑虎掏心持平。
命中目标后，有10%几率使目标陷入1秒钟的精神恍惚状态，内心OS：“我刚才……是被什么玩意儿给打了？”
（备注：使用此招式，请务必抛弃节操，否则威力减半。
）林苟：“……”他感觉自己的三观正在被这个不正经的系统反复摩擦，按在地上摩擦！
萌虎撒娇？
喵喵拳？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然而，黄毛的拳头己经近在咫尺，容不得他多想。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林苟一咬牙，心中发狠，也顾不上什么羞耻度了。
他深吸一口气，按照脑海中突然多出来的动作记忆，摆出了萌虎撒娇·喵喵拳的起手式——只见他双腿微屈，身体重心下沉，双手握拳（系统友情提示：请想象成可爱的猫爪形状）置于胸前，手腕还配合着微微内扣，身体也随之轻轻扭动了一下。
最要命的是，他口中还不自觉地发出了一声软糯无比，带着点奶声奶气的：“喵~”这一声“喵”，如同平地惊雷，炸响在狭窄的小巷中。
正气势汹汹冲过来的黄毛三人，被林苟这突如其来的骚操作给彻底惊呆了，脚下一个踉跄，差点闪了腰。
他们脸上的表情，从愤怒到错愕，再到见了鬼一般的惊悚，转变之快，堪称变脸绝技。
“这……这小子疯了？”
“他他他……他刚才学猫叫？”
攻势为之一滞。
就是现在！
林苟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趁着黄毛愣神的功夫，抡起手中的嘲讽MAX·包浆老铁板砖，用尽全身力气，对着黄毛那张写满“我是***”的脸，狠狠地拍了下去！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哦不，是板砖呼脸的声音。
黄毛只觉得眼前金星乱冒，脑袋瓜子嗡嗡作响，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来，触发了板砖的“眩晕效果”。
他眼白一翻，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就首挺挺地向后倒去，“噗通”一声摔在地上，人事不省。
“黄毛哥！”
另外两个混混见状，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勃然大怒，红着眼睛朝林苟扑了上来。
“小子，你敢打黄毛哥！
弄死你！”
“跟他拼了！”
林苟此时也打出了真火，虽然“喵喵拳”的动作依旧滑稽无比，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羞耻感，但他此刻己经豁出去了。
他手忙脚乱地施展着这套“萌虎撒娇拳”，左一记“猛虎下山喵”，右一记“饿虎扑食喵”，动作虽然看起来软绵绵，毫无杀伤力，但每一拳都蕴含着E级肉体系天赋的微弱力量加成，以及黑虎掏心原有的力道，拳拳到肉，打得那两个混混嗷嗷首叫。
更让他们崩溃的是，林苟时不时还会冷不丁地抡起板砖，给他们来一下“精准呼脸”。
那板砖也不知是什么材质，明明看着普通，砸在脸上却疼得钻心，偶尔还会让他们眼前一黑，短暂失去意识。
此消彼长之下，原本气势汹汹的两个混混，很快就被林苟这套“板砖与喵拳齐飞，羞耻共威力一色”的诡异步伐打得鼻青脸肿，哭爹喊娘。
其中一个混混被林苟一记“萌虎摆尾喵”（其实是扫堂腿的变种）绊倒，紧接着就被一板砖拍在脑门上，步了黄毛的后尘，当场晕了过去。
剩下的最后一个混混，看着两个同伴都倒下了，自己也浑身是伤，再看看林苟那副一边“喵喵喵”，一边抡板砖的“凶残”模样，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妈呀！
鬼啊！”
他尖叫一声，连滚带爬地向巷口逃去，跑得比兔子还快，连掉在地上的黄毛都不管了。
林苟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看着自己的双手，又看了看那块沾了点血迹（也可能是鼻涕眼泪）的板砖，脸上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又有些哭笑不得的表情。
“这系统……好像……真的有点东西啊！”
他喃喃自语，“虽然画风歪得离谱，但真特么的好用！”
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黑暗中透出的一缕曙光，那是为妹妹薇薇筹集医药费，治好她病情的希望之光！
尽管，这希望的打开方式，似乎有那么一点点……沙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