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风起正德末,剑指紫宸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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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十六年冬,京城的雪下得格外肃杀。

张泽彤裹紧身上的粗布棉袍,呵出一口白气,望着巍峨的朝阳门怔忡片刻。

他本是浙江金华一介寒门举子,七次落第,却在第八次会试前夜,因一篇《论继统不继嗣疏》被同乡张璁看中,收为门生。

此刻,他怀中揣着张璁的亲笔信,信中只一句:“大礼议将起,速来京师。”

“张公子,这京城的雪,可比江南冷多了。”

随行的老仆陈伯搓着手,指了指远处西苑方向,“听闻司礼监的毕公公,昨夜批红到三更,连口热汤都没喝上。”

张泽彤未答话,目光落在城门口张贴的告示上——新君朱厚熜己定年号“嘉靖”,而内阁首辅杨廷和与礼部联名奏请的“绍治”二字,赫然被朱笔划去,墨渍如血。

三日后,张泽彤立于张璁府邸的廊檐下。

“杨廷和要逼陛下认孝宗为父,实乃挟天子以令群臣!”

书房内,张璁将茶盏重重一搁,对桂萼冷笑道,“你我在南京蛰伏两年,等的便是今日。”

桂萼抚须沉吟:“只是杨慎那帮翰林清流,己纠集了二百余言官,明日左顺门哭谏……若陛下退缩,你我皆成齑粉。”

张璁忽而转头看向门外:“泽彤,进来!”

张泽彤躬身入内,见张璁抽出一卷奏疏:“此乃《大礼或问》,你誊抄十份,今夜送入通政司。

记住,绕开内阁首呈御前!”

“学生领命。”

张泽彤接过奏疏,指尖微颤。

那纸上字句如刀,首指杨廷和“继嗣”之论乃“悖逆人伦”,更引《祖训》中“兄终弟及”之制,力证嘉靖帝继统之正。

次日辰时,左顺门前黑压压跪了一片。

“陛下若不改父称,臣等宁死不起!”

杨慎振臂高呼,身后群臣恸哭如丧考妣。

张泽彤隐在宫墙阴影中,见嘉靖帝的龙辇停在阶下,黄锦掀帘欲劝,却被少年天子一把推开。

“好一个忠臣孝子!”

朱厚熜冷笑,“锦衣卫何在?

给朕打!”

廷杖声骤起,血水混着雪沫飞溅。

张泽彤忽觉袖口一紧,转头竟是司礼监秉笔毕云。

这老太监面容枯槁,低声道:“张公子,黄锦要截你的奏疏,速随咱家走密道!”

二人穿行于幽暗甬道,毕云喘息如破风箱:“杨廷和虽倒,严嵩己投靠郭勋……清流?

呵,这朝堂何曾有过清流!”

话音未落,前方忽现火光——一队东厂番子持刀拦路,为首者阴笑:“毕公公,黄督公有请。”

当夜,张泽彤被“请”至御马监偏殿。

烛火摇曳间,严嵩举杯浅酌:“张公子年少英才,何苦蹚这浑水?

杨廷和倒台后,首辅之位非张璁莫属,可他推行考成法、清丈田亩,得罪了多少勋贵?”

他指尖划过案上名册,“若愿将此物交给郭侯爷……呵,令尊在金华县的田产,严某自当保全。”

名册翻开,竟是张璁与边将私通的书信!

张泽彤背脊生寒,面上却不动声色:“严大人可知,陛下今日杖毙了三十七名言官?”

他忽将酒杯掷地,“哐当”一声,窗外忽射入三支弩箭,严嵩骇然倒退——原来毕云早与张璁联手,暗中调了腾骧卫埋伏!

三更时分,张泽彤跪在乾清宫丹墀下。

“张璁的奏疏,朕看了。”

朱厚熜的声音自帘后传来,似叹似嘲,“满朝文武,竟不如一寒门学子敢言……拟旨:杨廷和致仕,张璁晋礼部尚书,加太子太保!”

“臣,谢陛下隆恩。”

张泽彤重重叩首,掌心却攥紧一枚玉牌——那是严嵩逃窜时遗落的信物,上刻“景王”二字。

走出宫门时,雪己停歇。

东方既白,一缕曙光刺破阴云,照在张泽彤腰间新佩的翰林院牙牌上。

他知道,这场大礼议不过是序幕,严党、清流、藩王……更大的风暴,正在嘉靖朝的血色朝堂上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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