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权倾东南岸,血浸青词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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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三年春,扬州盐运司的账册堆满值房。

张泽彤握着户部主事杨继盛的密信,指尖发凉——信上墨迹斑驳,写着“鄢懋卿巡盐所得西百万两,三成入内帑,五成归严党,余者尽散江浙官吏”。

窗外骤雨倾盆,他想起三日前在通州码头,亲眼见盐商周云禄被锦衣卫拖上囚车时嘶吼:“严阁老要灭口,下一个就是你!”

“张御史,扬州知府递了帖子。”

书吏捧着烫金名帖,张泽彤瞥见“景王府长史司”的暗纹,冷笑一声:“告诉景王府的人,本官明日要查瓜洲盐仓,若想保命,戌时前将十年盐引存根送至驿馆。”

当夜子时,驿馆后巷马蹄声碎。

二十口樟木箱被悄然抬入,箱中盐引堆积如山,最底层的弘治年间旧引竟盖着“孝陵卫转运使”朱印。

张泽彤点燃烛台,火光映出盐引角落蝇头小楷:“壬午年三月,景王承运。”

他猛然攥紧信纸——这正是显陵地宫血字预言的日子!

五日后,西苑万寿宫丹房青烟缭绕。

嘉靖帝披着鹤氅,将一枚金丹投入丹炉:“严嵩说你在扬州查到了景王私盐?”

“臣查获私盐三十万引,其中半数经孝陵卫运往武昌。”

张泽彤伏地叩首,袖中藏着半截龙涎香——与显陵地宫发现的香灰气味如出一辙。

黄锦突然尖声打断:“陛下,张御史所言不实!

奴婢刚得密报,扬州盐商供认张御史收受景王府黄金千两!”

丹炉爆出火星,嘉靖帝眯起眼:“张卿可知,昨日杨继盛在诏狱招供,说你是清流安插在张璁身边的细作?”

张泽彤额角沁汗,忽见丹房屏风后闪过一抹绯色衣角——那是徐阶的门生赵贞吉!

他心念电转,掏出景王信物高举过头:“臣若叛君,何敢将此物呈于御前?

孝陵卫运盐车队三日后抵通州,陛下可派腾骧卫截查!”

三更的运河雾气弥漫。

张泽彤伏在芦苇丛中,看着百艘盐船缓缓驶来。

船头灯笼写着“钦差巡盐”,船身吃水线却深得反常。

突然一声唿哨,两岸火把如星,严世蕃策马立于堤岸:“奉旨查私盐!

敢反抗者格杀勿论!”

盐船甲板轰然洞开,数百孝陵卫甲士持弩现身。

严世蕃脸色骤变:“是景王府的兵!

快撤!”

话音未落,一支弩箭穿透其右肩,严党亲兵顿时溃散。

张泽彤正要现身,却被一只冰凉的手按住——司礼监毕云从阴影中走出,枯槁面容在火光中如鬼似魅:“张公子真以为严世蕃是来查盐的?

看那船头第三盏灯笼。”

灯笼翻转,露出内衬的黄绫,赫然绣着“御用监造办”!

七日后,徐阶府邸海棠泣血。

“杨继盛的《请诛严嵩疏》,是你递给张璁的?”

徐阶碾碎手中茶盏,瓷片割破掌心:“严世蕃遇刺那夜,景王府私兵用的弩机刻着清流暗记——张御史好一招借刀杀人!”

张泽彤将染血的《青词集》推过桌案:“下官更想知道,徐阁老为陛下撰写的祭天文稿里,为何夹着景王生辰八字?”

徐阶瞳孔骤缩。

窗外忽起喧嚣,一队东厂番子破门而入,为首太监冷笑:“徐阁老,黄公公请您解释解释,去年重阳祭天的青词纸灰中,怎会检出诅咒陛下的符咒?”

当夜,徐阶被押入诏狱。

张泽彤站在北镇抚司阶前,看着锦衣卫将一箱箱“罪证”抬入,最上层赫然是他在扬州查获的景王盐引。

陆炳从阴影中踱出,抛来一枚玉牌:“严阁老让我带句话——清流能给你的,严党给双倍。”

次日朝会,嘉靖帝将《请诛徐阶疏》掷于丹墀。

“好一个‘日月当空,女君临朝’!”

朱厚熜指着青词中的暗语,目光扫过战栗的群臣:“张御史,你说该如何处置?”

张泽彤望向蜷缩角落的赵贞吉——昨日还是清流砥柱,此刻却将头埋得极低。

他深吸一口气:“臣请彻查青词案所有经手之人,包括…司礼监黄锦!”

黄锦扑通跪地,怀中突然滚落景王府金印。

满殿哗然中,嘉靖帝抚掌大笑:“精彩!

严嵩要除徐阶,徐阶要反咬黄锦,景王想一石三鸟——却不知朕早将万寿宫丹房换了熏香!”

张泽彤悚然惊觉,连日来所有密报皆经丹房香炉——龙涎香中混入迷魂散,任何人靠近皆会吐露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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