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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帆收起弓,双腿发力一夹马背,带来了大批的士兵,珍宁若死了,他这个虞城郡守也得死。

拭画手中匕首立刻解决一人便飞奔到拭书身边,霍瑶面色惨白,情况十分不好,肩胛骨的箭射的很深。

“拭书,快带小姐走!

章帆老贼若是赶到,我们无人能活。”

拭书一手揽着霍瑶,一手挥舞罗刹刀,拭画则在一旁补刀。

拭画拿起木哨放在唇边,剩下的黑衣人便立刻散开,从就近的房间拿出火油散满整个霍府。

待章帆赶到时,霍府己成一片火海。

“快去救驾!”

“快!”

章帆跑到珍宁面前。

“殿下你怎么样?”

珍宁捂着伤口,面目狰狞。

“给本殿抓住那个***!

本殿要将她千刀万剐!

剥开她的脸皮做灯笼!”

火势越来越大,在救公主和追霍瑶之间,章帆不得不选择前者。

若是再不救公主出去,只怕他都要葬身火海。

虞城河边。

“小姐!

你怎么样?”

拭画眼中含泪,霍府没了,若是小姐再出事,她既对不起母亲,也对不起霍夫人。

三个人身上全是血,让人分不出是他人的血还是自身的。

一望无际的河边就像是无边的黑夜,霍瑶躺在草地上,双目失焦,喉咙溢出嘶哑。

“帮我拔箭。”

现下此时,他们无暇去寻找更好的条件,拭画跟着霍瑶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也略懂些医术。

她擦掉眼角蓄满的泪珠,坚定的点点头。

“会有点疼,小姐你忍一下!”

霍瑶早己无所知觉,心中的疼痛让她感受不到利箭穿骨。

豆大的汗珠划过拭画的额角,她浑身紧绷的握住那根箭,猛地用力,那根箭被拔了出来,拭画连忙去瞧霍瑶,只见霍瑶己经晕了过去。

“小姐如何了?”

拭书压低声音问道。

“血止住了。”

闻言拭书松了一口气。

“霍府没了,老爷夫人都……”拭画哽咽道。

“可怜小姐还未知道老爷为她取的字。”

“明明……明日就是及笄礼啊。”

----郡守府。

“你说什么?

皇兄亲自来虞城了?”

珍宁猛地从镜中转过身,步摇因着她的动作晃动,那双慌张的眼睛盯着候在一旁的章帆。

此次前来虞城她是瞒着皇兄的,最近皇兄忙于政务,己冷落她多次,即便是她的生辰,皇兄都是草草而来,匆匆而去。

她派人多番打听,才知皇兄最近在忙着调查沂州一战,这才无暇见她,而后东宫又传出消息,说皇兄要去虞城请什么军师?

她几次命人打探,才知那军师姓霍,好像是一个年龄不大的女子。

若是她提前帮皇兄招揽此人,皇兄定会感动不己。

只是那霍家人不识趣,还将她害成这个样子!

珍宁没想到那人竟然重要到让皇兄亲自前来,若是让皇兄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定要怪她!

“你现在立刻毁掉所有关于霍家的消息!”

章帆立刻应声,却被珍宁叫住。

“等一下!

还有....还有那个***,销毁她所有的画像!”

“若是让皇兄知道她一点消息,你这个虞城郡守就不用做了,听明白了吗?”

看到女子眼中的狠戾,章帆跪在地上,连连应是。

现下他属于跟珍宁在一股绳子上了,不管太子殿下找霍家嫡女做什么?

他都得帮珍宁掩饰。

珍宁的贴身嬷嬷小心的为她上药。

“殿下,若是要太子殿下知道,太子殿下会不会生您的气?”

珍宁挑着珠钗,对着镜子比在发髻上,左看看右看看,将发钗一扔。

“不让皇兄知道不就好了?”

“更何况一个幕僚而己,本殿要多少有多少,大不了本殿再为皇兄物色就是了。”

“蝼蚁而己。”

她眼睛一亮,一抹宝红色的钗子吸引了她的注意,她拿起钗子比在脸上,钗子光泽极好,反射的光映在珍宁脸上的伤口,显的伤口更加狰狞。

珍宁一把掀翻梳妆台,眼中满是憎恨。

“该死的***!

别让本殿抓到你!”

“去找!”

“将他们姐弟二人抓回来!”

……豫州边境深林里散落了几户人家,拭书背着刚采摘的药材,习惯性的环顾西周,确认无人尾随,方才迈入村子。

院门传来阵阵敲击声,正在煎药的拭画瞬间绷紧神经,猛地抽出腰间的匕首,摆出防御架势。

待敲击声呈现出六长一短的节奏,拭画这才稍稍放松警惕。

院门开启,二人相视无言,十日己逝,霍瑶仍未苏醒,章帆于虞城暗查,他们只得携小姐离去。

藏匿于这村落之中。

小姐身负重伤,昏迷十日不醒……小少爷更是生死未卜,他们唯盼小姐早日醒来。

“小姐醒了吗?”

拭书忧心的问道。

拭画叹了一口气,接过药材,刚要开口,便听到吱呀一声,屋内的门被拉开,脸色苍白的霍瑶站在那里,宽大的衣袖衬的她身形单薄,摇摇欲坠,一张脸上未有丝毫血色。

“小姐!”

霍瑶抬眼打量周围的环境,然后看向两人的脸。

拭画有些激动,眼泪在眼中打转,拭书则内敛许多,但也露出连日来的第一个笑容。

“霍家……”提到霍家两人皆是面露哀色。

“小姐,霍家没了。”

拭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还请小姐责罚,拭画命人放了一把火,将老爷夫人……”“你做的很好。”

拭画茫然的抬起头,看向面色冷峻的女子。

“他们己身死,我们没有能力带走他们,与其被珍宁以作要挟,那是当时能做的最好选择。”

“我会替霍家的一百零八人报仇。”

泪水从眼角滑落,少女一夜之间仿若长大。

拭书与拭画共同点头,站在一侧。

拭画帮霍瑶束发,看着铜镜中的谪仙面,不由得一愣,小姐己过及笄,现下该梳女子的发髻。

可小姐还未有字啊……只有小姐亲密之人才会以小名称呼小姐为“阿瑶。”

可小姐己然及笄,小名如何能当正名来唤。

显然,霍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抬眼与拭画对视,清冷的声音一字一句。

“拭画,我马上就会有新的名字。”

新的身份。

一个能与珍宁公主,乃至整个东昭为敌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