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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元薇伏在地板上,手紧紧抓着胸口处,因为太过用力,白皙的手背上骨节突出,青筋浮起。

她感觉胸腔像被灌入铁浆,沉重到无法呼吸,全身上下都如同被蚂蚁啃咬般疼痛,不过片刻,后背己经疼出了一身冷汗。

熟悉的痛苦令她陡然想起,原来今日是十五啊!

程衍眉头一蹙,他的毒药也没这般厉害,莫非她是中了其他毒?

“你怎么了?”

邓元薇意识混乱间,忽然闻到了一股十分诱人的味道,那个味道像有魔力一般,牵制了她的神经,让她不由自主地去靠近。

她双手用力一推,将程衍压在身下,眼睛从那张错愕的俊脸一路下移,停在那精壮的腹部肌肉上那道冒着猩红的伤口上。

“你……”程衍正欲起身,伤口却因拉扯到而疼得他轻轻皱了眉头。

血!

这么香甜的味道……一定很好喝!

她眼神散发着明亮的光,注意力全集中在某处,唇角微微一勾,带着一丝蛊惑的声音道:“你的伤口流血了,我来为你止血吧!”

程衍眼睛看不到,但是其他的感官却异常灵敏。

他感觉方才包扎好的伤口被人扯开,有什么柔软温热的东西覆在他的腹部上,轻轻地吮了一口后,而后灵巧地扫了一下。

一股酥麻又带着伤口疼痛的感觉令他浑身一震。

森然的寒意萦绕他周身,他右手的袖兜中滑出一把匕首,抬起手的刹那有人比他更快一步按住了他的手。

邓元薇满头大汗,放软声音恳请道:“我真的要疼死了,你救救我吧!

我保证,你的眼睛我一定会帮你治好的!”

对于程衍来说,能威胁到他的人除了死没有其他路可走,但他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处理,能尽早治好眼疾再好不过,两相权衡之下,他姑且可以晚点再杀了她!

不过是一点血而己,有什么大不了!

他没再动,算是默许了这笔交易,邓元薇这才放心大胆地俯下身。

说来也奇怪,这血喝得越多,她身上的痛感便越加减弱,通体舒畅,仿佛仙丹灵药般神奇。

邓元薇尝到甜头后,越加贪婪地吮吸那香甜的甘霖。

随着她肆无忌惮地动作,程衍脑中某处神经越绷越紧,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由小腹流转至西肢百骸。

身体逐渐有些燥热,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听到那些因为餍足而无意间发出的***后,他的双手顿时屈起紧握承拳。

好在邓元薇还是很有分寸,知道他是伤患没敢用太多他的血,身上的痛感开始锐减后便很快撤离。

为他重新包扎伤口时,无意间扫到他脸上浮起莫名的红,她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没事吧?”

程衍嗓音低哑地吐了一个字:“滚!”

他迟早会将她给杀了!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烟罗的声音,“小姐,今日十五,您……还好吗?”

邓元薇看了程衍一眼,“无事,你且回去歇息吧。”

“是,小姐若有什么需要,记得唤奴婢。”

确认烟罗走后,邓元薇将东西收进药箱,“你的眼睛是因为中了银灰散才会失明,要想恢复得用露须草,不过这药草比较难寻,等找到了我再告诉你。”

“这段时间你便暂时留在这里疗伤,切勿乱跑。”

原本她打算趁其不备将他毒死,现在邓元薇改变了主意,这人留下来还是有点用处的。

程衍起身朝矮榻的方向走,走了两步忽然停下,“你是程家的女眷?”

“我是顾北侯世子夫人。”

邓元薇见对方面露思量,解释道:“不过我那夫君己经到地府投胎去了,这屋子里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敢踏进半步。”

程衍眉峰一扬,没再说什么,手一抬,蜡烛熄灭,他往矮榻上一躺便再无动静。

邓元薇也有些乏了,沾上床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夜色褪去,霞光满天。

烟罗站在屋外敲了许久门都未见回应,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片刻之后,门开了,烟罗见邓元薇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松了一口气之余又有些意外。

往常这个时候小姐痛个一夜后,都得昏睡到下午才醒,这次怎么这么快好了?

“小姐,你身体可有感觉什么不适,用不用奴婢去给您熬些药送过来?”

邓元薇打断了她,“不必了,今日开始,这屋子由你守着,屋里的一切谁都不能靠近。”

烟罗还有些疑惑,待看到坐在桌边喝水的程衍时吓了一跳。

男人!

难道昨晚她听到的那些异常的声音其实是……说实话,她打心眼里觉得自家小姐刚嫁给那短命的姑爷便守寡,着实太亏了。

明明有大把青春未挥霍,却被这样的身份禁锢住,纵然日后封了侯夫人又如何,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现在小姐找了个姘夫,虽然眼瞎,但长得还挺俊,烟罗觉得真的太好了!

人生漫漫,就该如此享受人间喜乐。

烟罗按下心中的欣喜,“奴婢记下了。”

邓元薇拍了拍她的肩膀,“帮我梳妆吧。”

烟罗趁着梳发髻的间隙,压低声音问道:“小姐,这姘夫……不是,这位公子从哪来的?”

邓元薇同样压低声音道:“外面来的野男人莫要多问,小心他把你舌头割了。”

烟罗飞快扫了那个野男人一眼,虽然长得温润,但是却浑身的煞气,似乎感受她的目光,那野男人往她的方向侧了侧头,吓得她连忙把舌头紧紧包在嘴里。

野男人果然还是要训一训才听话!

烟罗调整了发簪的角度后,垂手立在一旁,“好了,小姐。”

邓元薇起身,“我要出去一趟,你留在这里看着。”

烟罗欲言又止,最后一脸郑重地点了点头。

邓元薇走出门的时候,玉露正巧脚步匆匆地跑了过来,“小姐,方才松涛院的丫鬟过来通报,说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自从接手了程家的掌家权后,老夫人便免了邓元薇每日请安的规矩,加之老夫人养病期间喜静,邓元薇除了每隔十日给她号个平安脉外,便没再打扰。

现在叫她过去莫不是有什么事?

玉露立刻想到了程芳华,“该不是西姑娘跑到老夫人面前告状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