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中考？”
班主任也怒了，所有班主任都在给学生家长打电话做思想工作，有同学愿意留下，也有像唐海端一样抗拒的。
望着远山沉下去的斜阳，班主任苦笑，拿出技校报名表，眼神坚定要把人融化，“唐海端记得你爱画画，可以选个家具设计，”他盯着班主任，瞥了眼技校报名表，没有理会，最后班主任强制每人都签上名字，不然不让走，唐海端无奈掏出兜里水性笔（特殊墨水，字迹存在十分钟后自动消失），签上名字。
昏黄的日光照进车厢，照亮了整个车厢。
每个人的影子都被拉得很长，很长，车上只有唐海端、嘎嘎等10人，其余的则留在技校。
上课铃响，讲台并没有徐老师身影，对此同学们早己习惯，徐老师是主任，学校很多事必须由他处理。
10分钟后，一名个子不高的男青年，头歪向一旁，左肩抵住耳边手机，右手提着公文包腋下夹着教材的徐老师走进教室，“同学们不好意思，最近事情比较多，把课本翻到115页，来复习一下二次函数的定义，二次函数的定义就是我们一般地，把形如y=ax+bx+c（a≠0）（a、b、c是常数）的函数叫做二次函数……”唐海端左手撑着脑袋，眼皮在打架，头不自觉的往下沉，数学是他最烦的学科，没有之一，从技校回来他和嘎嘎等人在宋老师的帮助下成功报名，不曾想第一节就是数学课。
徐老师注意到站在门口的班主任，“那个李老师有事吗？”
“徐主任我叫几个学生去曹校长办公室一趟，”“好，等下念到名字的同学去校长办公室……”班主任念了3个名字，唐海端名字也在其中。
路上，唐海端发现十名其他班学生，也是往校长办公室方向，顿感不妙，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录音，“你们不用紧张，我们坐下来谈”曹校长挥手示意。
听曹校长这么说站成一排的同学们才各自找位置坐下，“我们这批同学文化成绩都不是很好，没关系，人各有所长，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曹校长从成绩，自身情况等各个方面来分析，并让在座的各位同学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和担忧。
这时五名学生陆续举手“曹校长我们去读职中”曹校长嘴角抽搐，“好……”坐在角落的唐海端默默地听着，只记得“升学率、成绩差、读职中、学技术、好找工作……”唐海端回到教室坐下，心情有些烦躁，“成绩差就什么都不是吗？
升学率有那么重要吗？”
“留下来的同学要好好复习，时间不多了……”徐老师讲完正准备复习下一章节，“回首依然望见故乡月亮～黑夜～给了我，黑色眼睛……”“喂，我在上课……”五分钟后，徐老师快步走进教室，“同学们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剩下时间你们自习，班长去我那数40套卷子晚上考……”徐老师交代完匆忙离开了教室。
徐老师一走嘎嘎拍了拍唐海端肩膀，“校长跟你说什么了”“让我去读技校呗，这有录音你自己听，”嘎嘎接过手机耳朵贴近声筒，“不过我没去……”中午，唐海端没胃口，双手弯曲扣在桌面，往上一趴，睡觉。
“校长来了”前排的嘎嘎叫了一声。
唐海端己经醒了，他脸上还有睡觉的压痕，眼睛很红带一丝血丝，表情看起来有些烦躁，用手撑着头，校长空手走上讲台，“这节课讲一下高中题目与初中的区别；初中题目答案都在书上，高中题目就算给你一本书，也找不到现成答案……”校长见同学们都认真听着，继续补充，“用西大发明举个例子，初中题：“中国古代西大发明有哪些，由谁发明的，都经历那些演变，”高中：“中国古代西大发明之一的指南针，中国人用来看风水，传入欧洲后，欧洲人用在大海航行中辨别方向这说明什么？
……”半个月后，唐海端逐渐适应初三复习的强度。
这天中午他照常趴下准备睡觉，教室门口却传来一句焦急的呼喊声，“喂，你妹妹被人打了……”听见动静的唐海端朝门口望去，一名戴眼镜头发微卷的女生矗立在门口，他认出是自己妹妹的同学，走到门口，“刚才你说什么？”
女孩声音有些颤抖，“你妹妹……被人打了，我让她来找你，她还不敢……”接着女孩把躲在身后的身影拉至身前，“你快跟你哥说……”唐海端见她低着头，刘海盖住双眼，轻声询问，“怎么回事？”
她眉眼细长，眼尾勾着一条淡淡的弧线，睫毛轻短，小鹅蛋脸很文气，她听着他的声音，抬起头右手撩开刘海，眼睛越睁越大，带着哭腔，“他们……我……”泪水涌进眼眶，越涌越多，终于，她那睫毛再也承受不住泪水的份量，成串的泪珠扑簌簌地滚了下来，“你认识他们吧”唐海端强忍心中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