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睡?怎么睡?和谁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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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慧娴此时也是顿住了,刚才也是气急之下随手扔的,没想到真的砸中。

“你就不能学学婉姐儿?

温婉恭敬些,只会成天任性胡闹,给众人添堵。”

说着赵慧娴的气又上来了,撇开眼不去看沈长宁。

沈长宁掀起袖子一看,胳膊通红一片,却丝毫没表现出一分委屈的模样,好像这样她在这些人面前就落了下风。

她冷冰冰的道:“我就说我不来,非逼着我来,我真是不知你们想我怎样?

非要我满脸笑容,把本该属于我的东西,跪着递给赵婉儿,你们才开心是吗?”

“你!”

赵慧娴气急,站起身来,指着沈长宁,“你舅舅家全家覆灭,就剩下婉儿这一个血脉了,你让让她怎么了?

到底有没有良心?”

自五年前赵家遭了陷害,一家子都被卷进一桩大案里,百年基业的赵家一夜间倾倒,下狱的下狱,流放的流放。

虽然最后翻了案,但除了外嫁女,也只剩下赵婉儿这一个赵家血脉。

也是从赵婉儿住进侯府开始,所有人的一颗心都偏向了赵婉儿。

沈长宁幽幽的站起来,冷冷的看向赵慧娴,那目光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首看的赵慧娴心里一颤。

“母亲,我只问你一句,舅舅家的事也不是我造成的,我也不反对你们对赵婉儿好,但为什么你们对她好,就要苛待我?

难道非要把我也弄得足够可怜了,你们心中才平衡,才算我们沈家没苛待这个表姑娘?”

说完也不等赵慧娴再说什么。

沈长宁头也不回的出了屋子,她还是忍不住掉了眼泪,可能是胳膊的烫伤太疼了吧。

出了赵慧娴的院子,时安立刻走上前,看到沈长宁通红一片的胳膊,眉头蹙的像是能夹死苍蝇。

又看她微红的双眼,就知道她肯定是又哭过了,心疼的无以复加。

拿出随身带着的药,简单的给沈长宁包扎了一下。

“先抹些药,能少疼些,一会儿我就去请郎中,再给你好好看看。”

那双十指修长的手,小心翼翼的为她上药,少年的眉眼生的极好看,长睫轻垂,眸中满是认真的疼惜之色。

“时安,你会选我吗?”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说话的语调又轻又低。

他手上的动作微顿,沉沉的回了一个字,“会。”

他怎么会不选她呢?

他的选项里从来也只有她一个。

......回去,郎中又给沈长宁重新上药包扎,一整天她都恹恹得。

晚饭随便用了些,早早的便睡下了。

伤口灼烧,隐隐作痛,她睡得并不安稳。

窗外夕阳西下,房间的门被推开,一双黑靴踏了进来,脚步渐近,停在了床前。

胳膊上传来一阵清凉,沈长宁悠悠转醒,抬眸目光便撞进那双黑暗深沉的眸子里。

“娘亲你醒了?”

旁边是小男孩的声音,“娘亲你怎么比我还淘气,让自己伤成这个样子?”

真是见了鬼了,怎么睡着觉,这对父子也能突然出现。

沈长宁想坐起来,胳膊却被时安抓着没伤的地方控制着,像是早就料到她的反应,让她躺在原地动弹不得。

时安同那天偏执的样子截然不同,好像也明白接受了什么,“晚饭又没吃好吧?

做了你爱吃的,一会儿上完药再吃些。”

“好。”

沈长宁赶紧答应下来,照目前这个情形来看,她以后还得时不时的和这对父子见面。

虽然这个人夫时安没有少年时安温柔体贴,但说到底还是时安,总不会伤害她。

屋里不知何时己经点上了烛火,三个人围在桌旁,还真的像是一家人吃饭一样。

时安时不时会给沈长宁加菜,小家伙阿佑也有样学样,不停的照顾着她这个娘亲。

说实话,被一个三岁的孩子照顾,实在是有些丢人。

不过她不在意,谁让她是伤患呢?

看着阿佑肉嘟嘟的小脸,她没忍住,揉捏了一把。

阿佑不但不介意她这么干,还挺开心的,伺候她这个娘亲更加殷勤起来。

一时间房间内就只剩下了碗筷轻碰的声音,黑衣时安总是阴沉沉的,自然也不能指望他打破沉闷的氛围。

沈长宁没话找话,“这菜做的真好吃,在哪挖掘的厨子?

等我回去提前把她找来,早早培养,说不定下回我来,她手艺就更好了。”

“哪里有什么厨子?

这些都是爹爹做的。”

阿佑抢着回答。

沈长宁有些吃惊的望向时安,从前还从未知道过他居然会做菜,回去定要让少年时安展示一下。

时安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有些不高兴,阴沉沉的说了一句,“他不会。”

片刻沈长清才觉出些意味深长,这家伙不会是暗戳戳的和以前那个自己较劲吧?

她有些想不通,说到底他们不也是一个人吗?

他到底在争什么?

吃过饭,下人们进来将碗碟都撤下去,阿佑就一个劲往沈长宁怀里转,“娘亲身上香香的。”

时安脸色更黑了,这人简首就是个大墨盘,动不动就黑脸。

他提起阿佑的领子,小鸡崽子一样将孩子提着扔了出去,候在门口的乳娘也很有眼力见的首接阿佑抱走。

隐约还能听见远处传来阿佑的声音,“爹爹你坏,一个人独占娘亲,我也要和娘亲睡,我......”声音逐渐飘远,听不见了。

沈长清满脑子就剩下一个问题,睡?

怎么睡?

在哪睡?

和谁睡?

她看向眼前高大的身躯,这男人可不像少年时安一样好说话,而且在他的认知里,两人孩子都有了,还在乎这些吗?

思及此,沈长清说话都有些结巴,“你......你不走吗?”

时安没接话,只是在她不远不近的地方坐下,然后盯着她胳膊上的伤,片刻之后才开口。

“总有些人出来和你争,不是你的问题,只能说明你很好,拥有很多让人垂涎的东西,让他们眼红。

旧的被抢走,立刻就会有新的更好的补给你,所以别为了那些没什么价值的旧物伤心。”

男人说的很认真,说出来的话也很有用。

沈长宁低头思索了一下,点点头,“下次再有这种烂事,我会记得你的话的。”

说过这话,时安便起身离开了,离开之前还叮嘱沈长宁早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