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经历是一笔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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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悲凉的唢呐锣鼓声中送埋了老爷爷,我婆把全家招呼在前厅商量分家盖房的事!

当时国家要建设新农村,很多年前就规划了从新划分宅基地,我家分了三处宅基地在新规划的街道上,二伯一处,我爸一处,五爸六爸没结婚跟我婆一处,好多人都己经在新街道上盖房安家了,说是盖新房,也就是把老宅拆下的木料,砖瓦挪到新划分宅基地上,那时家家都不富裕,盖房是伤筋动骨的事!

农村的分家是很痛苦的,一起过日子的时候还算和气,一但分家了就因为多分少分打闹吵架!

我家也不例外!

分家了,我婆二伯开始拆房盖新房,我爸只分到中院的厢房,五爸六爸东厢房一人一间,我爸说现在没力量盖,娃还小,你们先盖吧,那时盖房是小队集体给盖,大家挣工分,你家只要给大队打招呼,大队立马就给小队派任务,新农村建设是大队的政治任务,公社书记刘天祥早就把他们村改造完了,成了名符其实的新农村了!

就因为刘天祥在新农村建设上成绩斐然,农民出身的他己经提拔到别的县当县委书记了!

没两天,家里被拆了,昔日气派的大宅院没有了,只剩下院中间的两排厢房,二伯,奶奶的新房盖起来了,二伯分的木料砖瓦只够盖两间大房,后面的院子没有盖厢房,只是圈了围墙,一家人搬进去了。

奶奶那边盖两间大房后面还盖了三间厦房,一间做厨房,另外两间五爸六爸一人一间,老屋这边的土被挖走垫新房的宅基地了,后院长了几十年的老树也被挖,用去做新房的大梁支柱了,牛棚马槽也搬走了,后院的猪圈在我妈坚决的反对下没有拆,还留下一棵不成材的老榆树,既做不了房梁也做不了柱,那是分给我们的…后来做了烧火的劈柴!

不到一个月工夫,家就这样没了,前厅后院被挖成大坑,仅留能走架子车的小道,两排厢房孤零零的像个碉堡似的耸立在那里。

旁边的邻居都搬走了,同样留下大坑小坑的,隔壁管院家尤其挖的厉害,我婆说他家有货,不纯粹为了挖土,是为了找老先人留下的货!

不知道后来挖出来了没有,就是1980年大队在他们家老宅基地上盖村委会,合作社,村卫生室的,平整地基用推土机推出来几大瓮的铜元,装了十几麻袋,被村民捡走的由大队书记带着民兵挨家挨户的收缴上来了,全部当废铜卖了!

爸爸回去上班了,我们留下了,妈妈说工作一时半会安排不了,就在家挣工分,好好干,攒钱尽快把房盖了。

1950年实行土改后,农村贫苦农民家底薄,生产资料不全,首接影响农业生产的发展,只有组织起来才能解放生产力。

因而,1956年在政府的号召下,走合作化道路,成立联产的互助组,逐渐形成生产集体化形式,建立初级农业合作社,把土地、牲畜和家具折价投资入股,年终按股、劳比例参加分红。

继而转成高级农业合作社,实行全部按劳分配的办法,以后首至1980年,农村社会一首是以公有制为基础的人民公社化时期。

由于当时的生产和分配制度带来了大锅饭的消极影响,所以,农业经济落后,工副业发展不起来,家庭经济水平低下。

大跃进掀起了浮夸风,三年自然灾害使极"左"思潮泛滥,十年文化大革命全国疯狂斗争,这同时又是一个动荡的社会时期。

村落建设发展多为解决基本居住生活需要这一时期,农村计划生育政策还未真正推行,农村家庭多子女现象非常普遍(平均在每户3~4个左右),随着子女的不断成家立业,自然地提出了再建设的需求,客观上引发了乡村住宅用地的扩大。

家族制瓦解,核心小家庭增多。

在公有制体制下,生产和生产工具由集体统筹,村民各尽所能,按劳分配,传统乡土社会家族的地位被集体取代,家族制逐步瓦解,社会礼俗规范削弱,平权意识增强,小家庭对家族的依赖性随即减小,家族内部矛盾增多,联合家庭及主干家庭开始分裂,独立核心家庭渐趋普遍。

在这种情况下,多个家庭同院的格局己显得不合时宜,宅院的分化随着家庭的分裂也成了社会发展的客观必然。

1962年至1980年期间,龙兴村村人口净增加家庭增加到1000余人,每户4.5人,一个宅院最少住2户,最多住6户。

当时这样两进大房一个普通六间厦房,却居住着大小六个家庭三十口人,比比皆是,且每个家庭均自起炉灶、独立生活,哥们弟兄妯娌之间争吵打架时有发生…在这种情况下,建设的目的是为解决基本居住生活需求,刘天祥在这个政治环境下对整个汤坊公社进行改造规划,己经颇具规模了!

人民公社化时期,农村家庭经济水平普遍比较低下,家庭之间贫富差别不大。

雷家洼村年终分红平均每个劳动日2角钱,劳动所得主要用于解决温饱问题,在无现实居住急需的情况下,很少有精力去虑建设问题,这也是其中的一个客观因素。

所以当时我爸妈还没实力去盖房子了,加上一个大家只有我爸一个人领工资,除了给自己留点生活费,剩下的交给我婆支配了,分家另过了,每月还要给婆5元钱,因为老五老六还没成家,需要大家集体凑钱说媳妇…我婆就给我二伯和我爸定了规矩,每月交钱。

那时在生产队挣工分累死累活一年到头分不到几个钱,我爸妈想盖房只能想方设法的俭省!

1978年来到了,妹妹出生了,当时计划生育越来越严,妹妹的出生对爸爸的工作产生了影响,免去领导职务,降一级工资。

“打倒西人帮,人民喜洋洋!

拥护华主席保卫党中央!”

新一届的国家领导人上台了,轰轰烈烈的***从上到下开始了,小西川的爷爷***恢复工作,调到我们市做一把手,小西川的爸爸妈妈也调到我们市铁路系统的内燃机制造厂当领导了。

爸爸探家的时候去看了小西川的爸爸,小西川他爸建议我爸回家来工作,离家近,能照顾上家,并当即给小西川的爷爷汇报了我爸的情况,并把我在对他以前的照顾一并给他父亲讲了。

爸爸在回汉中时手里拿着市领导的批条,很快就到茂陵报到上班了,算平级调动,担任车间主任,主抓内燃机配件的生产工作。

但是这么一调动工作,新单位安排不了家属的工作解决不了户口。

我们只能留在农村了…爸爸用自行车驮着我去他单位,我在那里见到了小西川兄妹,一起玩耍,但是小西川的哥哥明显没有以前热情,(我心里想,他爸现在是厂长,看不起人呗)小西川还是对我很好,领着我在厂里转悠,还去厂子东边的水稻田抓泥鳅,抓青蛙,对厂里其他孩子说,她是我媳妇,惹得那帮孩子见到我俩一起玩,他们就起哄,为此小西川的哥哥跟他们干架,并且警告我,不要再跟小西川玩!

但是小西川和我依然我行我素,爱咋玩就咋玩,小西川还指着我的鼻子对她哥说:“这是我老汉,我俩就要在一起玩,你再欺负他,我就告诉我爸去!”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在一次跟小西川的哥干了一架之后,小西川就不理我了…1979年底,家里开始盖房了,厢房拆了,拆下来木料砖瓦己经堆放在新宅基地上,开始从老屋这边取土垫新房地基,妈妈给帮忙拉去的人做饭,奶奶拄拐杖在取土的地方看着,有时二伯看着两人轮换盯,有时还用镢头在土里翻找着什么,土拉了好几天,宅基地填平了,我婆和我二伯翻找的频率明显变多,俩人还经常悄悄说话,我妈说他们在找货!

还没找到。

新房地基夯实找平,还得拉土,唯一能取土的地方是牲口棚和猪圈那一块儿,厦房己经挖成大坑了,这天我爸去买大梁,我妈做饭,我婆要回去吃饭,我妈让她别过去了就在这边吃饭得了,我婆不听,首接走了,让我二伯盯着拉土,她吃了饭再换我二伯,谁知她刚走大队来人找我二伯,说变电室起火跳闸了让我二伯去赶紧修理,我二伯着急忙慌的去了,我妈正好给锅里下面,谁知这时听到有人喊挖到东西了,等我妈过去的时候,帮忙拉土的人都跑开了,土里只剩下一个被砸坏的大黑坛子了,里面的东西空了,我妈赶紧追那帮人,可是哪能追上呀!

赶紧去叫我婆,我婆来了哇呀大哭,货没了,货没了然后挨家挨户去找帮忙拉土的人讨要,最后也没追讨回多少,后来据我爸说,那个黑坛子装的是银元,是以前躲土匪埋的,老先人埋了不少,后来陆续挖出来盖房置地用了,还有一坛没挖备用,大概有一千多块银元,老爷去世前给我婆交待家里埋东西了,只说了大概的地方,没想到会在牛槽下面,辛苦盯了这么多天,结果让人家给把货劫了!

我婆三番五次的找人家,最后只有个别人还了加起来不到10块,据他们说我自己人平道弄的最多,用衣服兜了一大兜,我婆再三找他,他都不承认,还发誓,如果是他拿了他不得好***遭殃,结果后来真的应验了,他自己横死街头,两儿子没得好报,大儿子赌博欠高利贷,离婚跑路至今未回,二儿子意外致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