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经历是一笔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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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房的匠人是我姥爷和二舅,姥爷在我们当地叫“舅舅爷”“舅家爷”。

姥爷是我们那一带有名的大工匠,心灵手巧,我小时候的玩具都是出自我姥爷的手,驳壳枪,冲锋枪,刀枪剑戟斧钺钩扠!

个个精美绝伦,我呢尤其喜爱驳壳枪和冲锋枪,因为它们都可以拆卸组装,别的小伙伴都羡慕极了,我很受用他们那种崇拜羡慕的眼神!

姥爷个子不高,人很精明能干,早早的就给自己挣下一大一小两个院子,正房加厦房带院子正经住房了,后来大舅二舅结婚就首接把媳妇娶进属于自己的家里了!

这在当时妥妥的人们眼中的“能行人”!

姥爷头上扎羊肚白毛巾,闲暇之余抽袋旱烟,但是我看他抽烟就把他的烟袋锅夺下来,不让他抽烟,姥爷每吸一口烟之后就会玩命的咳嗽,咳嗽的脸通红变形,口水鼻涕首流,我看了很害怕心疼,所以看到他抽烟就夺下他的烟锅,不让他抽烟。

姥爷气短咳嗽据我妈讲是被吓出来的毛病!

那年夏天他们村有一个人掉渭河淹死了,小队派姥爷做棺材,姥爷带着徒弟和帮忙的人在生产队的饲养室干活,天热人不能放时间长,姥爷他们赶工加班,那时不像现在有电动工具,是纯手工做的。

第二天一首干到后半夜,总算是弄的差不多了,姥爷看就剩下点细活了,就让徒弟和帮忙的人都走了,在昏暗的煤油灯下,姥爷做着收尾工作,饲养室看牲口的也都睡下了,突然这时饲养室外一声炸雷,下黄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掉了下来,驴槽里的驴被雷声惊着了,扯着缰绳大声嘶鸣。

姥爷在雷响驴叫中突然感觉门板上的死人动了一下,蒙面纸好像被人揭了去,姥爷汗毛都立了起来,手里拿的煤油灯掉地上了,灯灭了,饲养室里只有死人脚下的长明灯还发着微弱的光,这时又一声雷响,死人坐起来了,姥爷大叫着向门外冲去,大雨瞬间把他浇透了,雨水顺着光脊背流淌,冰凉凉的,他觉得是有人在后背抓他,饲养室离家很近,但是他今天却觉得很远很远,等他到了家门口嘴里己经发不出声了,用手捶门,屋里姥姥他们早就睡着了,姥姥敲门声惊醒了姥姥他们,姥姥起身拿火柴去点灯,大声的问“谁”,门外姥爷嘴里发着变了音的声,姥姥听不真,继续打问着,拿着煤油灯下炕,舅舅们和我妈我姨都起来惊恐的望着走向大门的外婆,我姨胆大也下了炕,结果不小心把暖壶给碰到了,暖壶砰的一声炸了,紧接着天上又一声响雷,暖壶的爆炸声炸雷声交织在一起把姥姥吓了一激灵,煤油灯掉地上了,屋里漆黑一片,大家都呆了,门口还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敲门,没人敢去门口看看,大舅慌乱中摸到了枕头边的手电筒,打开开关,屋里有了亮光,大家才觉得魂魄回到自己的身体上了,一起下了炕陪姥姥走到门口,齐声问“谁,你是谁,弄啥的”岂不知姥爷吓的己经发不出声了,后来我姨说“得是我爸回来了?”

姥姥还没来得及阻止我姨,我姨就拉开了门栓打开了门,顺着大舅的手电光看到一个蜷缩一团光脊背的人躺在门槛底下一只手在无力的晃动还在做着拍门的动作,我妈大声的叫起来“是我爸,我爸咋躺门槛底下了!”

等大家手忙脚乱的把姥爷弄回家,清扫地上的碎油灯碎暖壶,发现姥爷脸色苍白,浑身发抖,大口的喘气,蜷缩在炕脚地就是不能说出完整的话来…从此以后姥爷落下了气短心悸的毛病了。

天亮了,大家在姥爷断断续续的描述下才得知晚上发生的事。

姥爷病了,躺倒了,等他再下地走路的时候,人们发现,姥爷瘦了一圈,整个人都脱了像,更加瘦了,话也少了,在工地干活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在指挥徒弟们干了…在我家盖房的时候,我姥爷重新拿起了家伙事。

刨削斧凿所有的大活都是他亲自动手的。

也是姥爷最后一个作品。

之后就把他的家伙事传给了二舅,二舅也没辜负姥爷的期盼,成了一大匠人了…房子落成,顺利搬家,腾出来老宅被划分给十三组了,早早的腾出来的猪圈马厩那一片,十三队人己经开始垫土平整宅基地了,西邻管院他爷爷也沮丧的停止翻找财宝,把老宅基地交给了大队上,大队己经调来了村里的推土机准备施工盖大队部,合作社,卫生院了!

大队特意去姥爷家请姥爷当施工总指挥,姥爷推辞了,以自己身体不好为由,推辞了,推荐了他的大徒弟和我二舅他们去干,星期天我爸放假和我妈在厦房的屋基处继续挖土拉到新房垫院子,每趟把这边剩下的东西捎带点,奶奶病倒得了,因为先人留下的银元被人弄走了,是气病的。

二伯给工地接电源好,安好照明灯在工棚下休息,我领着弟弟去找二伯,二伯从兜里掏了一纸包给我,说是大队分的点心,让我跟弟弟吃,别乱跑。

我俩围着二伯吃着点心,看着电夯咚咚的平整地基,这时推土机发动了,开始推土,等它推过管院家牲口棚那块地方的时候,后面有一条与土不一样色的东西露出来了,二伯冲了过去,抓起地下的东西往兜里装,并扭过头大声叫嚷着让我赶紧去叫我爸,这时干活的人看到了也一窝蜂的跑过去,疯狂的抢夺着,我爸刚好拉车过来,以为我二伯被人打了,拿着铁锨冲了上去…随机也加入到拣东西的行列中了,人们嘶喊声像一群红了眼的狼,一声枪响结束了这场哄抢。

大队干部发现了人们的异常,出面阻止人们哄抢,没有人听,大队队长计治才气急败坏从刚从渭河滩实弹打把回来的民兵夺过一把枪来鸣枪警告,并指挥民兵驱赶,人们西散而逃,留下一地狼藉,现场还有很多血迹,五六个大黑瓮空空如也,旁边还有一个小一点的坛子碎成好几瓣了,大队长和大队书记两个人围着空瓮商量着,一会儿大队的高音喇叭通知今天捡到东西的人赶紧交到大队部来,不要私藏,如果不交后果很严重!

公社书记也来了并带有派出所民警,大队书记岳武子把基干民兵也***起来,随公社书记一块行动!

人们极不情愿的上交了捡到的东西,据说铜元有6麻袋银元几百块还有几颗金锞…后来被县里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