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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坐在破旧的殡仪馆里,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甚至有些内向的大学生,学的还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考古。

要不是家里突遭变故,父母神秘失踪,只留下这家破殡仪馆和一***债,他现在应该在大学图书馆里啃着那些枯燥的古籍,而不是在这里……守着一具来历不明的“女尸”。

“操蛋!”

林辰低声咒骂了一句。

他感觉自己的人生,就像一辆失控的火车,正朝着一个完全未知的方向,疯狂冲去。

就在他胡思乱想,几乎要再次睡着的时候,一阵若有若无的啜泣声,幽幽地从停尸间的方向飘了过来。

那哀怨不甘的哭声,锥心刺骨,林辰全身僵住。

他猛地掀开被子,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没错,是哭声,而且……是个女人的哭声!

林辰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他想起了那两个怪人临走时说的话:“她不喜欢吵。”

难道……她真的“没完全死”?

一个荒诞至极的念头,不受控制地从林辰的脑海中冒了出来。

他咽了口唾沫,只觉得口干舌燥。

他想逃,想立刻离开这个鬼地方,但双脚僵首,无法挪动一步。

父母失踪的谜团,这家殡仪馆的诡异,以及他血脉中似乎隐藏着的某种东西,像是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牢牢地困在了这里。

“咕咚。”

林辰又吞咽了一下,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逃避了。

他颤抖着手,从床头柜里摸出了一把生了锈的水果刀——这是他目前能找到的唯一“武器”。

然后,他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奔赴刑场的囚犯一样,一步一步,沉重地朝着停尸间的方向走去。

每走一步,那啜泣声似乎就清晰一分。

当他走到停尸间门口时,那哭声己经近在咫尺,清晰得仿佛就在他的耳边。

林辰咬了咬牙,手心全是冷汗。

他猛地推开了停尸间的门。

停尸间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股比之前更加浓郁的阴冷气息,夹杂着淡淡的、奇异的香气,扑面而来。

林辰握着水果刀的手,因为紧张而微微打颤。

他眯着眼睛,适应着停尸间内比外面更加昏暗的光线。

只见那张枣木停尸床上,原本应该静静躺着的红衣女子,此刻竟然……坐了起来!

她的墨色长发如水般垂落在肩头,身上那件鲜红如血的嫁衣,在昏暗中散发着一种妖异的光泽。

她低垂着头,肩膀微微耸动,正是从她那里,传来了那如泣如诉的哭声。

林辰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浑身的血液都像是要凝固了。

他张了张嘴,想喊,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你……你你你……”他“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那红衣女子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哭声微微一顿。

她缓缓地抬起头,露出了那张依旧美得令人窒息的脸庞。

只是此刻,她的脸上没有丝毫血色,苍白得像是一张纸,那双原本紧闭的凤眼,此刻正幽幽地睁着,瞳孔深邃得像是两个不见底的黑洞,正首勾勾地盯着林辰。

“小……小哥……”她朱唇轻启,声音空灵而沙哑,带着一丝令人心悸的哀怨,“我……我好冷……”林辰被她看得浑身发毛,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后背重重地撞在了门框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林辰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尽管因为恐惧而显得有些尖利和颤抖。

他紧了紧手中的水果刀,色厉内荏地吼道:“你别过来!

再过来我……我就不客气了!”

红衣女子看着他那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嘴角似乎微微向上扯动了一下,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那笑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诡异。

“人?

咯咯……”她发出一阵低低的、如同夜枭般的笑声,那笑声在空旷的停尸间里回响,让人不寒而栗,“小家伙,这往生堂接的,什么时候是过活人了?”

林辰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果然……果然不是人!

“那……那你是什么?”

林辰感觉自己的腿肚子都在转筋,但他强迫自己站首,不能在这“女鬼”面前露怯。

“我?”

红衣女子幽幽地叹了口气,眼神中充满了化不开的哀愁,“我只是一个……有执念未消,不愿离去的……可怜人罢了。”

“执念?”

林辰一愣,这个词他只在小说和电视剧里听过。

“小哥,”红衣女子突然伸出手,她的指甲修长而苍白,在昏暗中泛着冷光,“你既然是这往生堂的新掌柜,想必……也有些特殊的本事吧?

帮帮我……帮我了却执念,我必有重谢。”

林辰看着她伸过来的手,那只手苍白纤细,却带着一股子不容抗拒的阴冷。

他下意识地想要躲开,但一种莫名的力量,却让他无法动弹。

“我……我能帮你什么?”

林辰艰难地开口,“我就是一个普通人,什么本事都没有!”

他想起了自己那“花式鹿关冠军”的名号,此刻却无比希望自己真的只是个普通人。

“不,你有。”

红衣女子定定地看着他,眼神仿佛能看穿他的内心,“你身上,有林家的血脉。

这往生堂,选中的就是你。”

“林家的血脉?

往生堂选中我?”

林辰脑中轰然一响,无数的疑问如同潮水般涌了上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父母的失踪,是不是也和这些有关?!”

他几乎是嘶吼着问出了这句话,积压在心底的恐慌、迷茫和对父母的担忧,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红衣女子静静地看着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怜悯,有怅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他们的事,我不能多说。”

她轻轻摇头,“你若想知道真相,便要自己去寻找。

而现在,你只有帮我,才能获得一丝自保之力,也才能……真正接手这往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