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大比迷局
昨夜她在丹器峰地下三层发现，所有灵体容器旁都摆着”清神香“的灰烬——原来所谓”天姿灵体“，不过是用香灰中的咒文催生出的傀儡灵脉。”
第西组，苏晚对战王浩。
“裁判长老话音未落，对面的少年Already掐诀召唤出土傀儡。
苏晚后退半步，装作惊慌地踩中预先埋好的”聚灵散“粉末，傀儡突然停滞，王浩瞪大双眼：”我的灵傀怎么...“”大概是缺了点催化剂。
“苏晚微笑着抛出改良版”引雷符“，符纸在傀儡头顶炸开蓝紫色电弧。
观众席传来惊呼——外门弟子竟能施展出筑基期的雷系术法？
唯有谢云深坐在高台上，指尖捏着块测灵碑碎片，眼底闪过复杂神色。”
作弊！
她用了禁术！
“沈昭雪猛地站起，袖口的冰魄针蠢蠢欲动。
苏晚余光瞥见她指尖的法印，忽然踉跄着撞向裁判长老，怀中的罗盘悄然扫过对方腰间的令牌——镜面中映出长老与掌门密会的画面，他袖中藏着的，正是刻有”换灵“二字的铜钱。”
抱歉，方才突然头晕...“苏晚按住额头，戒指里的《衍天诀》自动运转，竟真的在识海模拟出灵力紊乱的症状。
谢云深皱眉抬手，一道金光注入她体内，却在触及混沌灵体时化作黑气，他耳后的魔纹又深了几分。”
第五组，苏晚对战沈昭雪。
“全场哗然。
沈昭雪冷笑上前，冰棱在掌心凝结，每道都裹着细小的冰魄针。
苏晚注意到她发间戴着的”凝冰钗“——那是掌门昨日赏赐的灵器，钗头刻着与灵体容器相同的锁灵阵纹。”
苏师妹可要小心了，我的冰棱...会认主呢。
“沈昭雪挥手间，十二道冰棱破空而来，却在即将触及苏晚时突然转向，刺向她身后的观众席！
人群惊呼散开，林小婉的衣袖被擦破，露出腕间正在愈合的伤口——那里本该有的禁纹，此刻竟消失不见。”
原来如此。
“苏晚后退至演武场边缘，踩中第二处聚灵散粉末，”师姐的冰魄针，用的是天姿灵体的血做引吧？
“沈昭雪瞳孔骤缩，冰棱应声碎裂。
苏晚趁机抛出”迷烟符“，却在烟雾中看见谢云深站起身，袖中掉出张燃烧的天机符，上面赫然画着她的生辰八字。”
破！
“沈昭雪的冰墙轰然倒塌，苏晚假装力竭跪地，掌心却将夜无痕的罗盘碎片按进地面——这是昨夜用测灵碑残片改良的”镜像阵“，能将对手的术法反弹三成。
当沈昭雪的”冰龙诀“席卷而来时，苏晚突然侧身，冰龙竟调转方向，首击裁判长老身旁的石柱！
碎石飞溅中，露出石柱内藏着的铜盒。
苏晚瞳孔骤缩——盒中躺着颗跳动的心脏，正是夜无痕要找的初代掌门心脏，心脏表面缠着的红绳上，串着数十枚刻有”凌仙“的铜钱。”
那是...“谢云深的声音带着颤抖，魔纹从耳后蔓延至脖颈。
沈昭雪趁机欺身而上，冰魄针擦过苏晚脸颊，却在触到禁纹时发出刺耳的尖啸——林小婉的血竟让禁纹产生了抗体。”
沈昭雪，你可知罪？
“掌门的声音从高台传来。
苏晚抬头，看见他袖口的蓝宝石袖扣泛着冷光，与三年前”志愿者“的袖扣一模一样。
沈昭雪猛地转身，却见掌门指尖凝着道黑红色咒文，正是昨夜控制魔修的”血魂咒“。”
弟子不知...“她后退半步，却被冰棱绊倒，怀中掉出本《换灵秘术》残页。
苏晚眼尖地看见扉页上的批注：混沌灵体需活祭，天姿灵体可量产。
观众席传来惊叫，林渊突然从人群中冲出，将枚炸弹扔进石柱后的暗格——那是用聚灵散和爆炎粉混合制成的”灵能爆破弹“。”
轰隆！
“暗格炸开的瞬间，苏晚看见初代掌门的心脏化作血雾，融入掌门体内。
谢云深突然暴起，手中多出柄染血的剑，剑尖首指掌门咽喉：”你果然在修炼夺舍诀！
“掌门冷笑，袖中飞出无数铜钱，每枚都刻着在场弟子的生辰八字。”
谢长老，你以为自己干干净净？
“掌门抬手，谢云深耳后的魔纹突然暴走，”当年你为了救这丫头，不惜用禁术逆转因果，现在...该还债了。
“谢云深握剑的手开始发抖，苏晚这才惊觉，他眼中的赤色竟在渐渐转为幽绿——那是魔修的征兆。”
晚晚，走！
“谢云深拼尽全力挥出一剑，却在触及掌门时被血雾弹开。
苏晚攥着罗盘碎片后退，撞上夜无痕不知何时出现的身影。
他抛着青铜罗盘，眼底闪过兴味：”想救你师父？
归云林的换灵井里，有能压制夺舍诀的东西。
“”你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幕！
“苏晚咬牙，却在看到谢云深即将被掌门的血魂咒击中时，本能地扑过去替他挡下。
混沌灵体轰然爆发，将周围的铜钱震成齑粉，却也让她腕间的禁纹彻底显现——那不是六瓣金莲，而是朵正在绽放的血色曼陀罗。”
原来混沌灵体与天姿灵体...可以共鸣。
“掌门的声音带着贪婪，他抬手召回初代心脏的血雾，在掌心凝成锁链，”把你的灵体献给本座，本座便饶了凌仙宗众人。
“苏晚看着谢云深逐渐失去焦距的眼睛，看着林渊护着林小婉退到演武场边缘，忽然想起骸骨手中的玉佩刻着的字：破局者，必承其痛。
她摸向戒指，里面的初代手札突然飞出，在她周身展开金色屏障，手札上的字迹竟在自动修改：以混沌之火燃尽换灵阵，需以施术者十年寿命为引。”
好，我跟你走。
“苏晚抬起头，任由血雾锁链缠上手腕，”但我要你先放了所有人，并且...“她看向谢云深，”治好他的魔纹。
“掌门大笑：”区区条件，本座答应了！
“他挥手撤去对谢云深的控制，后者踉跄着跪倒在地，眼中赤色重现：”不可！
这是陷阱！
“夜无痕突然传音入密：”拖延时间，我在换灵井设了传送阵。
“苏晚会意，假装被锁链拽向掌门，却在贴近他的瞬间，将藏在袖口的爆炎粉撒向血雾——那是用凤凰灵火余烬炼制的特殊粉末，遇血即燃。”
你敢！
“掌门惊怒交加，血雾在火焰中发出凄厉惨叫。
苏晚趁机将罗盘碎片按进他胸口，齿轮转动间，换灵井的坐标浮现。
谢云深猛地起身，挥剑斩断锁链，却在触碰到她禁纹时，两人同时听见识海响起机械音：混沌灵体宿主己更换，是否启动自毁程序？”
走！
“谢云深拽着她跃向传送阵，夜无痕随手抛下数十张暗影符，将掌门的攻击引向演武场的灵脉枢纽。
苏晚最后一眼看见，沈昭雪跪在碎裂的冰棱中，怔怔地望着自己腕间新出现的禁纹——那是掌门在混乱中种下的，下一任天姿灵体的标记。
传送阵光芒亮起的刹那，苏晚听见林渊在远处大喊：”聚灵散的丹方我刻在了演武场石台下！
“她握紧谢云深的手，发现他掌心不知何时多了枚铜钱，上面刻着的不是”凌仙“，而是”云深“。
归云林的雾气扑面而来时，三人落入换灵井旁。
夜无痕踢开井边的骸骨，露出井底闪烁的灵纹——那是用数百具天姿灵体的骸骨摆成的换灵大阵，中央悬浮着块水晶棺，里面躺着的少女，竟与苏晚长得一模一样。”
这是...我的前世？
“苏晚喃喃道。
谢云深别过脸，声音沙哑：”六十年前，我用禁术保留了你的一缕残魂，想等时机成熟再...“”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
“夜无痕打断他，罗盘指向水晶棺，”初代掌门的心脏碎片在她体内，要毁掉换灵术，就得先唤醒她。
“苏晚咬破指尖，混沌灵血滴在水晶棺上。
棺中少女的禁纹突然亮起，与她的曼陀罗禁纹相互呼应。
谢云深猛地推开她：”不行！
这样你会被吸走灵体！
“却晚了一步。
苏晚感觉自己的灵体正在被拉扯，混沌灵火不受控制地涌出，点燃了井底的骸骨。
在失去意识前，她听见前世的自己在耳边低语：谢谢你，来终结这场罪孽。
火光冲天而起时，凌仙宗演武场的石台下，林渊颤抖着摸向刻着的丹方，却发现下面多了行血字：若我未归，用聚灵散喂给灵兽园的三尾灵狐，它会带你找到真正的凌仙宗密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