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然穿越至此,己有些时日,虽渐渐适应了新身份,但对身处的张家,仍有许多未知。
这一日,阳光努力穿透云层,在张家的花园里洒下斑驳光影。
张浩然身着一袭淡青色长衫,步伐沉稳地在小径上走着,正巧在花园角落处偶遇了正在修剪花枝的老仆刘妈。
刘妈年逾半百,脸上刻着岁月的痕迹,眼神却透着温和与慈祥。
她的双手因常年劳作略显粗糙,此刻正小心翼翼地摆弄着手中的剪刀。
“刘妈。”
张浩然轻声唤道,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
刘妈闻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赶忙放下手中的剪刀,用围裙擦了擦手,恭敬地说道:“少爷,您怎么到这花园里来了?”
张浩然走近刘妈,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说道:“刘妈,我有些事想向您打听打听。”
刘妈忙不迭地点头:“少爷,您尽管问,老奴但凡知道的,定不会隐瞒。”
张浩然轻抿了下嘴唇,缓缓开口道:“我想知道我父母的名讳,还有咱们所在的这洛阳城如今的具体局势,以及他们年轻时候的一些事。”
刘妈微微仰头,目光仿佛穿过时光,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老爷名唤张远山,夫人闺名林素琴。
老爷年轻的时候啊,那可真是一表人才,风度翩翩。
他头脑灵活,又有一股子闯劲,从一家小小的铺子起步,一步步打拼,才有了如今咱们张家的这份家业。
夫人呢,出身名门,知书达理,温婉贤淑。
当年老爷娶了夫人进门,那可是咱们张家的一大喜事。
夫人持家有道,把家里上下都照顾得妥妥当当。”
刘妈说到此处,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神情。
顿了顿,刘妈接着说道:“咱们这洛阳城啊,如今是暗潮涌动。
皇上他……”刘妈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言语有些不妥,连忙改口,“那当今圣上,大兴土木,又连年征战,赋税沉重,百姓们怨声载道,生活苦不堪言。
街头巷尾,常常能听到人们对未来的担忧和叹息。
城里的治安也不如以往,时常有盗贼出没。
而且啊,听说外面的反王势力越来越大,这局势是越发让人捉摸不透了。”
张浩然听得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着家族在这乱世中的出路。
与刘妈交谈结束后,张浩然决定去自家的店铺里探个究竟。
他首先来到了位于闹市的丝绸店。
店内,绫罗绸缎琳琅满目,但顾客却寥寥无几。
掌柜王伯正一脸愁容地整理着货架上的货物。
张浩然走进店内,王伯见状,连忙迎了上来:“少爷,您来了。”
张浩然微微点头,目光扫过店内的陈设,问道:“王伯,咱们家这丝绸生意近来如何?”
王伯长叹一口气:“少爷,不瞒您说,情况很不乐观呐。
这赋税一加再加,百姓们兜里没钱,哪还有心思买这丝绸。
而且,隔壁几条街又新开了几家丝绸店,竞争激烈得很呐。
咱们的丝绸进价涨了不少,可这售价却不敢轻易提高,怕把客人都吓跑了。”
王伯边说边无奈地摇头。
张浩然走到一匹华丽的丝绸前,手指轻轻摩挲着那细腻的质地,若有所思地说道:“王伯,咱们得想想办法,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从丝绸店出来,张浩然又马不停蹄地赶到了茶叶店。
刚进店门,一股浓郁的茶香扑面而来。
掌柜李叔正拿着账本,愁眉苦脸地核算着账目。
见到张浩然,李叔赶紧起身:“少爷,您来了。”
张浩然问道:“李叔,茶叶店的情况怎么样?”
李叔苦着脸说:“少爷,别提了。
战乱一起,好多进货的路都断了,能进到的茶叶不仅质量不如从前,价格还高了许多。
可咱们又不敢随便提价,怕客人都去了别家。
再这样下去,这店怕是难以为继啊。”
张浩然在店里转了一圈,心中己有了一些初步的想法。
回到府中,己是黄昏时分。
夕阳的余晖将府中的建筑染成了金黄色。
张浩然在回廊上遇到了一个小厮。
张浩然叫住小厮:“你过来。”
小厮诚惶诚恐地走到张浩然面前:“少爷,有何吩咐?”
张浩然轻声问道:“我问你,老爷和夫人平日里都有什么喜好和习惯?”
小厮低头想了想,说道:“老爷闲暇时喜欢在书房独自思考生意上的事,常常一待就是几个时辰。
夫人则每日都会去佛堂诵经祈福,为咱们家祈求平安。”
张浩然挥挥手让小厮退下,独自站在回廊上,望着天边的晚霞,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在这乱世中,守护好张家,找到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