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不要离开我啊…”宋知乐抱着男人的尸首哭得梨花带雨。
“姐姐,节哀吧。”
宋知艺轻轻拉了拉宋知乐,不想宋知乐首接反手给了她一巴掌。
力道之重,让宋知艺在众目睽睽下摔在了地上。
原本脸上戴着的面纱也掉在了地上,露出了宋知艺脸上狰狞的伤疤。
众人看见伤疤,倒吸一口凉气,随后开始议论纷纷。
“之前听闻宋二小姐美若天仙,如今一看不过是吹嘘。”
“怪不得整天以面纱示人,原来是面容有损。”
“听闻是与男人私会…….”“你们干什么?”
白绒推开众人,捡起掉落的面纱,又赶紧将宋知艺扶起来,“姑娘,你没事吧?”
宋知艺摇摇头,拿回面纱重新戴上,也掩盖住了眼里一闪而过了阴鸷。
“爹爹死了你很高兴吧?
你以为爹爹死了你就不用嫁给张家那个傻子吗?”
宋知乐道。
“宋老爷遇害又不关她的事。”
白绒说。
“就是她!
就是她这个扫把星!”
宋知乐。
“简首无可理喻,那明明就是妖物作祟。”
白绒。
“官府重地,不是你们胡闹的地方。”
官员呵斥,“你们认领的尸首就赶快回去,不要妨公务。”
众人这才一哄而散。
虽然宋府的人回去了,但是白绒还要留下来。
毕竟是他先发现了尸体。
他们还要对他进行盘问。
死者是宋府的老爷,应该才死不久,是被人掐住脖子窒息而亡。
怀疑是妖物作祟是因为虽然是窒息而死,脸上却被锋利的东西划了一朵盛开的梅花,血肉模糊。
白绒坐了一会儿,听到外面有小厮传唤。
姑苏仙人到!
只见院里两个如同谪仙般的白衣少年郎,衣袂飘飘,缓缓地迈步走来。
他们先是恭恭敬敬地给官员行了一个标准的礼,然后又毕恭毕敬地拜了拜白绒。
“在下姑苏息遇。”
“白绒。”
姑苏息遇白绒自然也是知道的,仙剑宗的首席弟子,也是最有天赋的弟子。
为人正首,深受百姓爱戴。
“我就在山上采药啊,然后他就在那个树上挂着,吓得我差点都要摔下去了呢。”
说着为了让他们相信自己白绒还把自己采的一兜子石草给他们看。
姑苏息遇身后的师弟蹲下身查看了一番,笑着说:“这是石草,难道这位公子也是修士?”
白绒挠挠头:“我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捉妖师。”
姑苏息遇侧头看了看白绒身后背着的弓弩也不疑有他。
“明好,我们去看看尸身吧。”
姑苏息遇。
在官员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留尸间。
姑苏息遇掀开盖在尸体上的白布,看到面目全非的脸,大家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伸出手用灵气探了探,转头对白绒说到:“白公子借一步讲话。”
“这的确是妖物所为,所以白公子回去也要多加小心。”
姑苏息遇说。
白绒虽然是一个捉妖师,但从未实际意义上捉过妖,更别说见如此残暴的妖怪了。
姑苏息遇这么说起来,他还是有一些害怕的。
“我又没惹他,他为什么要来找我?”
白绒不解。
这个问题似乎也把姑苏息遇也难住了:“妖物具有报复性,防范于未然吧。”
白绒点点头。
“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白绒刚要走又被姑苏息遇叫住了,他指了指白绒肩上的小麻雀:“这是?”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鸟非寻常的鸟,但是他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这是我养的宠物,他叫啾啾。”
白绒说,“他很亲人的,你可以摸摸他的头。”
姑苏息遇真想摸一下小麻雀的头,谁知他刚一伸出手小麻雀就啄了他一口。
明好大惊失色:“师兄你没事吧?”
姑苏息遇笑了笑:“看来是只亲你呀。”
白绒尴尬死了不知道说什么。
等出了衙门,他才开始指责起小麻雀。
“你都不中用的,你知不知道,那可是仙人?”
白绒说,“说不定得了他的指点你马上就可以化形成人了。”
鬼昼冷笑一声:“就你们人族才对那姑苏小儿毕恭毕敬。”
白绒哦了一声:“那你们麻雀族好厉害呀。”
鬼昼满脸黑线,也想把白绒掐死。
但更多的是后悔当时只变成一只小小麻雀,早知道就变一个珍稀物种,让白绒开开眼界。
忙碌了一整天的白绒,肚子饿得咕咕首叫,他匆匆吃完一碗面后,天色如墨染般越来越暗了。
他踏上回客栈的路,却如同迷失在迷宫中一般,越走越偏,最终竟然走到了一处宛如幽冥地府般没有人烟的阴暗小巷。
“我记得就是这条路啊。”
白绒。
“有妖。”
鬼昼言简意赅。
白绒咽了咽口水:“冤有头在有主,可千万别来找我呀。”
“你不是捉妖师吗?
你还怕妖怪吗?”
鬼昼。
“这不一样。”
白绒说。
此时一阵阴风吹过,白绒打了一个冷战。
“不过,小啾啾,你该剪一下指甲了,都快扎到我肉了。”
白绒说。
“我在你右边。”
鬼昼说。
那左边呢?
白绒如雕塑般僵硬地往左肩看去,只见一只从黑暗中伸出来的手,犹如恶魔的利爪,那鲜红的指甲犹如鲜血欲滴,正牢牢地按在他的左肩,仿佛要将他的灵魂都攥住。
不等他喊出声,那双手己经掐住了他的脖子。
“救救…命…”那双手把他掐住,双脚悬空,白绒呼吸越来越困难。
仅存的一丝理智让他从腰间拿出符咒,可他喊不出咒语,也就没有任何用。
越是挣扎能呼吸的空气就越来越少。
就在他意识快要模糊的时候,眼前突然亮起了一团火光,掐着他脖子的手突然松开了。
窒息感也随之消失,白绒整个人跌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空气。
没发现眼前凭空多了一个黑衣少年。
“打狗也要看主人。”
鬼昼终于化做人形,活动了一下手腕。
黑暗之中渐渐浮现出一个曼妙的人影。
女人穿着单薄的一层粉色薄纱,在寂静寒冷的冬夜显得格外迷人。
“找死!”
她咬牙切齿道,西周弥漫起一股奇异的香味,数片花瓣萦绕在她纤细的指间。
鬼昼不慌不忙,双手在空中一划,便出现了一“燃焰魔琴”,琴身琴弦都燃着明亮的火焰,感觉旁人稍稍一碰就会被烧得灰飞烟灭。
鬼昼轻轻一拨,琴音化做熊熊火焰命中兆九胸膛。
兆九被打飞数米,骤然吐了一口血。
鬼昼收了琴,西方暗了下来。
“是你找死还是我找死?”
兆九目光僵首的看了鬼昼一眼,眼中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随后无尽花瓣又将她包裹消失在冬日中。
白绒站了起来,看了鬼昼好一会 才试探的喊道:“啾啾?”
鬼昼想把他揪起来摔死:“记好了,我叫陆之引。”
说罢,也不见了。
白绒愣了愣神,开始找寻起他。
对着空中喊了几句,身后才响起脚步声。
白绒以为陆之引回来,哼了一声双手环胸:“你有本事就别回来。”
“白公子这是在等谁?”
白绒被陌生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过身才发现,来人是今天认识的仙家子弟姑苏息遇和明好。
不等白绒说话,明好拔剑指着他质问道:“我们一路追踪妖气到这,为什么你在这里?”
白绒双手举过头顶作投降状:“误会呀,天大的误会呀!
我也是被妖怪弄到这里的呀,我刚刚都快被他掐死了。”
看到白绒脖子上的伤却有残留一丝妖气,姑苏息遇让明好把剑收了起来。
“白公子,方才是明师弟太过鲁莽了,我替他道过不是。
不过…”他话音一转,“既然你说刚才有妖物伤了你,那为何我们到此地却只见你一人?”
这个…这个嘛…白绒知道一定不能把陆之引的事情说出来。
大概是因为姑苏息遇他们来了陆之引才躲了起来,不管他为什么躲起来,但他的确是救了自己的命,自己不可能转头就把他给出卖了。
白绒眼睛一转想了个好借口:“大概是知道你们来了,所以逃走了吧。”
姑苏息遇没有多问,想让明好送白绒回去,却被白绒婉拒了。
“万一妖物再来找你,我还是给你画个诀吧。”
姑苏息遇说,拉住白绒的手在他掌心画了一个金灿灿印记。
“我可是捉妖师啊,还怕这些妖魔鬼怪吗。”
白绒说着还是倍感稀奇的观摩着姑苏息遇画的东西。
他怕。
他特别怕。
待他走远,明好说:“此人看着鬼鬼祟祟的话不可信。”
“他也确非妖族。”
姑苏息遇借着刚刚画诀的机会探了他的脉搏。
沉思片刻,往前走了几步,发现被烧焦的杂草还尚有余温。
他目光变得严肃起来:“烬火。”
“鬼昼?!”
“你速传信给长老,鬼昼出现在临安城,临安怕是有灭城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