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黑狱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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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刑与"忏悔"阿迪勒在剧痛中醒来,全身肌肉仍因电击而痉挛。

他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金属椅子上,手腕和脚踝被皮带勒出深紫色的淤痕。

头顶的卤素灯刺得他睁不开眼,汗水混着血水从额头滑落。

"醒了?

"一个冷漠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

海斯上校坐在审讯桌后,指尖轻敲着一份文件。

桌上摆着一台录音设备,旁边是一支注射器和几页写满***文的"供词"。

"你知道电刑的妙处吗?

"海斯微笑道,"它不会留下永久性伤痕,但能让人的神经系统记住每一秒的痛苦。

"他站起身,踱步到阿迪勒面前,"现在,我们继续昨天的谈话——你和***的联系。

""我没有联系......"阿迪勒的声音嘶哑。

海斯叹了口气,朝角落里的士兵点点头。

下一秒,电极贴上了阿迪勒的太阳穴。

电流贯穿大脑的瞬间,阿迪勒的视野炸开一片惨白。

他的身体像被无数钢针刺穿,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牙齿几乎咬碎。

三秒,五秒,十秒——时间被拉长成永恒。

当电流停止时,阿迪勒瘫在椅子上,口吐白沫。

"这只是5毫安,"海斯轻声道,"我们可以调到50毫安,足够烧毁你的记忆中枢。

你想试试吗?

"阿迪勒的瞳孔涣散,喉咙里发出不成调的呜咽。

"签了它,"海斯将那份***文供词推到他面前,"承认你是***在纽约的联络人,供出三个同伙的名字,这一切就结束了。

"阿迪勒颤抖着摇头。

他根本看不懂那份文件——他不懂***文。

海斯笑了:"哦,我忘了告诉你,这份供词上说,你策划了2002年巴厘岛爆炸案。

""那不可能......那时我在哥伦比亚大学......"阿迪勒艰难地挤出几个词。

"证据呢?

"海斯冷笑,"你的护照显示你2002年去过印尼。

我们有人证。

"阿迪勒突然明白了——这是一场精心设计的构陷。

即使他签字,等待他的也不会是自由,而是更深的深渊。

"我......不签。

"他盯着海斯,一字一顿。

海斯的眼神冷了下来。

"上强度。

"牢房里的"新室友"阿迪勒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牢房的。

他的意识在疼痛中浮沉,恍惚间感觉有人拖着他的脚踝,将他扔进铁笼。

冰冷的水泥地贴上脸颊时,他听到守卫的嗤笑:"享受你的新家,715号。

"牢房的门哐当关上,但黑暗里多了一个呼吸声。

"你还活着。

"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带着浓重的阿富汗口音。

阿迪勒勉强抬头,看到角落里蜷缩着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胡子杂乱,眼窝深陷,左腿膝盖以下空空如也——只有一截溃烂的残肢。

"我是纳西尔,"男人咳嗽着,"D区的。

他们今早把我扔到这里,说......你需要榜样。

"阿迪勒瞬间明白了——纳西尔是"示范品",一个被酷刑摧毁的活证据,用来恐吓不合作的囚犯。

"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阿迪勒哑声问。

纳西尔的嘴角扯出一个惨笑:"你知道音乐室吗?

"阿迪勒摇头。

"X区的地下室,"纳西尔的声音像砂纸摩擦,"他们用噪音轰炸你,首到你发疯。

我撑了两个月......最后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他张开嘴,露出半截断舌,"他们用烙铁止血,然后......锯掉了我的腿,说是惩罚。

"阿迪勒的胃部痉挛,一股酸水涌上喉咙。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纳西尔盯着他:"因为你是威廉姆斯医生选中的人。

"阿迪勒浑身一僵。

"别装傻,"纳西尔压低声音,"医生在记录这里的暴行。

他找过至少五个囚犯,但其他人要么疯了,要么死了。

你是最后一个。

"阿迪勒的心脏狂跳:"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曾是D区的清洁工,"纳西尔苦笑,"负责搬运尸体。

我看到过医生的笔记......藏在尸袋里。

"阿迪勒的血液凝固。

威廉姆斯竟用这种方式偷运证据!

"他们发现了吗?

""发现了三具尸体里的纸条,"纳西尔的声音更低了,"所以医生被盯上了。

现在,他们怀疑囚犯里有他的线人。

"阿迪勒的指尖发冷。

如果海斯知道他曾接触威廉姆斯......突然,牢门外的脚步声逼近。

纳西尔猛地抓住阿迪勒的手腕:"听着,如果你能出去,找到我妹妹......"门锁转动的声音打断了他。

海斯的"游戏"两名守卫拖走了纳西尔,留下阿迪勒独自面对海斯。

上校这次没带审讯工具,反而拎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屏幕上是阿迪勒在哥伦比亚大学的学生照,旁边是一段模糊的监控录像——一个戴兜帽的男子在***寺外与某人交谈。

"认得这个人吗?

"海斯指着兜帽男。

阿迪勒摇头。

"真遗憾,"海斯叹气,"因为你的指纹出现在他住的公寓里。

""这不可能!

"阿迪勒挣扎着,"我从没——""FBI实验室的报告不会错,"海斯打断他,"不过......我有个提议。

"他合上电脑,"做我的线人,指认哈基姆是***财务官,我就给你减刑。

"阿迪勒的呼吸停滞。

哈基姆——那个自称"前基地成员"的也门人?

"为什么是他?

""因为他有价值,"海斯微笑,"他的叔叔是沙特王室银行的高管。

我们需要一个理由冻结那家银行的资产。

"阿迪勒终于明白了——关塔那摩的囚犯不只是"***",更是政治筹码。

"如果我拒绝呢?

"海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推到阿迪勒面前。

照片上是一个戴头巾的年轻女子,背景是纽约大学的图书馆。

阿迪勒的血液结冰——那是他的妹妹,阿米娜。

"纽约警方刚刚以资助恐怖主义的罪名逮捕了她,"海斯轻声道,"巧合的是,她的公寓里也发现了那个兜帽男的指纹。

"阿迪勒的视野因愤怒而发红。

"你......""选择吧,"海斯站起身,"指认哈基姆,你妹妹明天就能回家。

拒绝......"他拍了拍腰间的枪套,"你知道关塔那摩的死亡率有多高。

"门关上后,阿迪勒瘫倒在地。

他面临的不再只是自己的生死,而是妹妹的命运。

但更可怕的是——哈基姆真的是无辜的吗?

漂流瓶的去向深夜,阿迪勒听到隔壁传来敲击声。

哈基姆的嗓音透过墙壁:"他们让你指认我?

"阿迪勒没有回答。

"我早该猜到,"哈基姆苦笑,"上个月他们用同样的手段对付过纳西尔——用他儿子的命逼他指认一个巴基斯坦医生。

"阿迪勒的指甲掐进掌心:"你真的是***成员吗?

"沉默良久,哈基姆低声道:"我曾经是。

但关塔那摩关押的99%的人,和我无关。

""那威廉姆斯医生的笔记本......""是真的,"哈基姆的声音更低了,"他记录的不只是酷刑,还有CIA通过这里转运囚犯去埃及和叙利亚的黑狱。

那些地方......比这里更糟。

"阿迪勒的喉咙发紧:"那个漂流瓶......""今早放风时,我扔进海里了,"哈基姆顿了顿,"但别抱希望。

海湾有美军巡逻艇,他们打捞过不少囚犯的遗书。

"阿迪勒闭上眼。

唯一的希望,或许早己沉入加勒比海底。

谁在监视?

第二天清晨,阿迪勒被刺耳的警报声惊醒。

整个监狱进入封锁状态,守卫们全副武装冲向码头方向。

"有人越狱了!

"一个守卫在走廊咆哮。

阿迪勒扒着铁栅栏,看到一架首升机低空盘旋,探照灯扫过海面——那里有一个小小的橙色浮标时隐时现。

不是漂流瓶。

是个人。

一个穿着囚服的人正拼命游向远方的货轮灯光。

阿迪勒的心跳加速——是纳西尔吗?

还是其他知道威廉姆斯秘密的人?

但下一秒,机枪的火焰划破夜空。

海面泛起一片暗红,浮标沉了下去。

阿迪勒跌坐在地,却在墙角发现一行新鲜的刻痕——"W还活着。

等待信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