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尚书金濂的胖脸抖了抖:"陛下,云南铜矿......""别扯铜矿。
" 我打断他,"把王二麻子的徒弟借我用用 —— 对了,那小子叫啥来着?
""回陛下,叫赵铁柱。
" 金濂抹了把汗,"可他是工部冶铁的......""冶铁能炼钢,炼铜就不行?
" 我弹了弹通宝,"让他在高炉里铺层木炭,铜矿砂和炉甘石掺着烧,出来的铜水保证能照见人影。
"王喜抱着折子撞进来:"陛下!
浙江布政使说番商快把泉州港堵死了!
""慌什么?
" 我蘸着朱砂在地图上画圈,"告诉番商,拿银子换粮食,十两银子换一石米 —— 另外,给他们发金牌。
""啥样的金牌?
" 王喜眨巴眼。
"别整那些花里胡哨的。
" 我用笔杆敲了敲他脑门,"就刻个宝船和算盘,再写三个大字 —— 随便买 。
"文华殿里,杨士奇的胡子还没来得及抖,我就把《九章算术》拍在案上:"杨学士,您说算学该不该学?
"老学究梗着脖子:"陛下,圣人云......""少来圣人!
" 我指着他鼻尖,"上个月神机营摆阵,用了三天才算清火铳射程 —— 要是会***数字,一炷香就能算出!
" 见他不说话,我 收敛不爽,"这样吧,太学开个工学馆,您管经义,我管算学,井水不犯河水,行不?
"午后,唐赛儿的矿镐 "当啷" 砸在青砖上:"陛下要我挖矿?
先说好,矿工得按日算钱,病了得有大夫。
"我扔给她本夹着抽水机草图的《天工开物》:"看见没?
这玩意能抽干矿坑积水。
你招些女户来,分拣矿石比男人细 —— 对了,会熬石油的矿工,每月多给半斗米。
"她翻着图突然抬头:"陛下咋知道 火爆法 ?
这是我爹当年在崂山......""别问那么多。
" 我打断她,"你就说,能不能让山东煤矿产量翻倍?
成了,你当矿务提举司,辖下矿工免徭役 —— 比你当年带着百姓造反强吧?
"申时,王振的密探刚开口,就被他甩了个耳刮子:"***数字?
还 〇?
" 他撕了密报,冲锦衣卫指挥使吼,"把教算学的全扔午门晒着,什么时候学会用算筹,什么时候吃饭!
"当晚,李算学博士抱着算筹蹲在假山旁哼哼唧唧。
我捡起树枝在地上画 "100":"您看,这比摆 一〇〇 快多了吧?
"他哭丧着脸:"陛下,老臣脑子笨......""笨啥?
" 我敲了敲他脑袋,"当年朕学算学时,把算筹扔得满殿都是 —— 后来不也学会了?
" 忽然听见脑海里传来轻笑,没好气地揉了揉太阳穴。
子时,老船工摸着福船改良图首抹泪:"陛下,这双层龙骨......""别光看龙骨。
" 我指着罗盘,"二十西方位不够用,改成三十二方位 —— 对了,库房里有几台千里镜,你挑最好的带走。
"他哆嗦着接过去:"这不是番商进贡的......""就说是郑和大人托梦给朕的。
" 我眨眼,"下次出海,记得给朕带点***的玻璃珠子 —— 咱们的瓷器在那儿能换十箱香料呢。
"五更钟响,王喜捧着钢剑催朝:"陛下,该上朝了。
"我摸着剑鞘上的宝船纹:"今儿朝会,就议三件事 —— 铸新钱、开海禁、改太学。
" 忽然瞥见王振的轿子匆匆出宫,冷笑一声,"对了,让东厂盯着点昌平,有人要是敢跟瓦剌勾肩搭背......""臣明白!
" 王喜点头如捣蒜。
笔尖在笔记本上飞跑,这次写的是 "大明律修正案"。
远处,工部的火光映红半边天,赵铁柱正扯着嗓子喊:"加炉甘石!
快加!
"—— 得,新钱的事儿,算是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