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出手相助

繁花映渊 冷冷清钦 2024-11-27 11:5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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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在忙碌与波折中匆匆流逝,沈渊在阿宝、沪生等人的帮衬下,好歹是把服装加工坊的架子搭了起来。

虽说场地简陋,是弄堂深处那几间旧屋子改造而成,可西处弥漫着布料的质朴气息与缝纫机哒哒作响的实干氛围。

阿宝近来生意顺遂,赚得钵满盆盈,兴致自是颇高,念着要让初来乍到的沈渊感受下地道上海味儿,也见识见识这藏在市井烟火深处的社交场子,便拉着沈渊前往“夜东京”。

“夜东京”店面不大,门口那一对红灯笼在微风里悠悠晃荡,暖黄光晕丝丝缕缕地透出来,仿若在向路人招手,一推开门,店内喧嚣嘈杂,烟火肆意缭绕,各类佳肴香气首往人鼻子里钻。

玲子正在吧台后,双手麻利得像灵动的蝴蝶,穿梭于酒瓶子与调酒杯间,调配着酒水。

抬眼瞥见阿宝,嘴角瞬间咧开,绽出朵明艳又热络的花儿,“哟,阿宝,哪阵风把侬吹来啦,还带了新朋友。”

她目光流转,落到沈渊身上,眼神里满是好奇与打量,像是要把这个外来客瞧个透彻。

沈渊被瞧得有些许不自在,微微颔首权当打过招呼,只觉这女子浑身透着上海姑娘特有的精明与大方劲儿,热辣辣的,很是惹眼。

众人寻了空位落了座,眨眼间,桌上便摆满了生煎、排骨年糕、油爆虾之类佳肴,玲子还特意给沈渊端来一碟秘制酱料,笑盈盈道:“广东朋友,阿拉这酱料配生煎,侬尝尝,保管合口味。”

沈渊夹起一个生煎,轻咬一口,酥脆外皮瞬间在齿间崩开,滚烫汁水裹挟着鲜香在舌尖爆开,再蘸上那酱料,甜咸交融,滋味妙不可言,不禁赞道:“好吃,在广东可尝不到这般地道风味。”

几杯酒下肚,店内气氛愈发滚烫热烈,邻桌食客们脸红脖子粗地谈天说地,笑声、碰杯声交织起伏,仿若一曲市井交响乐。

阿宝与旁人兴致勃勃聊起生意经,沈渊一时半会儿插不上话,便寻了借口踱步到门口透气。

玲子似是心有灵犀,也跟了出来,手里夹着根细长烟卷,身姿袅袅地轻倚门框,“沈老板,侬初来上海,觉着这地儿咋样?”

沈渊抬眼,望着弄堂口那昏黄灯光下穿梭如织的行人,感慨万千道:“繁华得很,也复杂得很,不过我既来了,就想扎下根。”

玲子轻笑着弹弹烟灰,烟灰簌簌飘落,“有骨气,往后有啥难处,尽管言语一声,虽说我这‘夜东京’不大,人脉倒还算活络。”

沈渊心头一暖,目光与玲子交汇,那瞬间,似有别样情愫悄然萌动,像春日里初绽的嫩芽,怯生生又满含期待。

回屋后,沈渊重归热闹,正竖着耳朵听众人分享上海滩商界那些奇闻轶事入神时,陶陶像阵旋风般匆匆进门,神色慌张得犹如惊弓之鸟。

“阿宝,出事体了,咱之前谈好的布料供应商,被对头截了胡,说是愿出高价,现在料子供不上,咱订单要黄啊。”

众人本还笑意盈盈的脸瞬间凝霜,阿宝眉头拧成个死结,“哪路人马这么不讲规矩?”

陶陶无奈摇头,“还不清楚,只晓得手段很是凌厉,背后怕是有大势力。”

阿宝此刻心似坠入冰窖,这布料可是服装命脉,眼下面临断供,他答应给其他老板交货的日期怕是要延迟了,信誉招牌一旦砸了,往后在这上海滩可就难立足了。

沪生沉思片刻,神色沉稳道:“先别急,我去查查这背后主使,做生意得按规矩来,他们这般恶意竞争,工商那边不会坐视不管。”

沈渊咬着牙,一拳砸在桌上,“哗啦”一声,桌上碗筷都跟着颤了颤,“这可太缺德了,阿宝你前期投入这么多,设计、人工、场地,样样都指着这批料子开工,他们横插一杠,这不是要把人往绝路上逼嘛!”

阿宝经历了最初的慌张,此刻强压情绪冷静下来,拍了拍沈渊肩膀,反过来宽慰道:“兄弟,谢谢关心。

上海滩生意场本就波谲云诡,这种下三滥手段常见得很。

不过我也不能坐以待毙,当务之急,得赶紧盘算下存货,看怎么盘活现有资源。”

说着,阿宝深吸一口气,努力镇定下来,翻开随身带着的小本子,上面密密麻麻记着库存布料的品类、数量和质地。

“陶陶,阿渊,我刚刚看了看库存,现有库存里只剩下一批素色麻料了。”

阿宝合上笔记本,对着俩人道。

“阿宝、陶陶,广东有种古法印染,能快速加工,做出特色花纹,再配上简约剪裁,正契合当下复古文艺风潮流,说不定能成新品救急。”

沈渊一听是素色料子,眼神骤亮,犹如黑夜里燃起的火把,喜道。

阿宝眼睛一亮,“哦?

古法印染,这倒是个新鲜点子!

可这工艺在上海施展,人力、设备跟得上不?

还有成本这块,咱得精打细算,不然利润薄得像刀片,白忙活一场。”

沈渊连忙解释:“我之前在广东就跟这行师傅有交情,能请几位过来帮忙带带上海本地工人,技术上手快得很。

设备嘛,稍微改造下工坊现有的印染设备就行,主要成本在染料和人工,不过要是销量能起来,量大从优,成本能压下去,利润还是可观的。

本是专用备着应对些小变故的,本想着派不上大用场,谁料如今成了救命稻草。”

阿宝也是喜不自胜,嘴角微微上扬,“行嘞,看来天无绝人之路。”

就在这时,一个大腹便便、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活脱脱像个油腻的弥勒佛,带着两个跟班,耀武扬威地走进“夜东京”。

一进门就扯着嗓子咋咋呼呼,“阿宝,听说你在这儿愁布料呢,我来给你指条明道儿。”

阿宝冷眼瞧着他,目光似寒星,“黄老板,你这唱的哪一出?

怕是这布料截胡的事儿,和你脱不了干系吧。”

黄老板嘿嘿一笑,脸上肥肉抖了抖,满脸得意,“阿宝,你可别冤枉好人,商场如战场,价高者得,这是规矩。

不过呢,我也不是赶尽杀绝,只要你把手里几个赚钱的服装渠道让给我,这批料子,我可以分你一半,咋样?

挺划算吧。”

沈渊一听,怒目圆睁,脖颈上青筋都暴了起来,“你这人好不讲道理,用这种下三滥手段抢了料子,还想趁火打劫,夺阿宝的渠道,门儿都没有!”

黄老板嗤笑一声,“你个毛头小子,懂什么叫生意不?

在上海滩,没实力就得认栽。

阿宝,你是聪明人,别犯糊涂。”

阿宝神色冷峻,仿若霜打的雕塑,“黄老板,你算盘打得挺响,可我阿宝做事,向来有底线,你这如意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黄老板恼羞成怒,脸涨得通红,“哼,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你们就等着订单全黄,关门大吉吧,上海滩可没你们立足之地。”

说罢,带着跟班拂袖而去。

众人气愤不己,但也深知当务之急是解决布料问题。

阿宝赶忙联系印染师傅,可师傅那边临时出了变故,被别家高薪挽留,还签了短期独家协议,一时半会儿来不了上海。

阿宝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屋里来回踱步,“这可咋办,没了师傅,咱这古法印染就是纸上谈兵啊。”

陶陶也唉声叹气,一***瘫在椅子上,“难道真要被这黄老板拿捏住,把咱们辛苦打拼的渠道拱手相让?”

沪生这时匆匆赶回,额头上还挂着汗珠,“有眉目了,这黄老板背后有人撑腰,是和我们有竞争的一家大型服装集团,他们想垄断市场,挤垮咱们这些小作坊。

不过,我打听到在上海郊县,有个老手艺村,里面有几位隐居的印染高手,据说手艺比你认识的师傅还厉害,就是脾气古怪,不爱和外人打交道。”

沈渊眼睛一亮,当下站起来道,“不管多古怪,总得试试,事关生死存亡,我这就去拜访。”

沈渊马不停蹄赶到老手艺村,寻到那几位印染高手住处。

初登门时,高手们冷面相对,任沈渊说得口干舌燥、唾沫横飞,展示设计图纸时双手都微微颤抖,尽显诚意,可他们依旧不为所动。

沈渊不气馁,天天守在门口,帮忙劈柴担水、打扫庭院,闲时就分享广东印染那些妙趣横生的掌故,精诚所至,金石为开,高手们终于被打动,答应出手相助。

在高手们指导下,工坊快速改造设备,投入生产。

阿宝工厂里新一批服装样品制成,上身效果惊艳,既有广东民俗艺术韵味,又贴合上海摩登审美。

拿到市场试销,反响热烈,订单纷至沓来。

可就在阿宝等人以为能松口气时,黄老板又使坏,暗中散播谣言,说沈渊的服装含甲醛超标,是“毒衣服”,引得一些不明真相的客户要求退货,合作伙伴也纷纷致电质问,电话***此起彼伏,像催命符一般。

阿宝一边联系权威检测机构做质检,一边和沈渊等人商量对策,眉头紧锁,语速飞快,“咱不能坐以待毙,得主动出击。”

检测结果显示服装完全合格,阿宝拿着报告,一家家上门,找到那些受谣言蛊惑的客户和伙伴,耐心解释,澄清事实,言辞恳切,态度诚恳。

同时,沪生也通过工商渠道,对黄老板恶意造谣行为进行举报,证据详实、条理清晰,让他受到应有的处罚。

历经波折,先前阿宝的工厂因断供愁云笼罩,如今也重焕生机。

而沈渊也在阿宝这场危机中出谋划策,结下了深厚的情谊,恰似患难与共的战友。

这也让沈渊愈发笃定自己能在上海滩闯出一片繁花似锦的商业天地,即便前路依旧荆棘丛生,可心中希望之火己熊熊燃起,再难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