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这皇主之位便由二皇子继承,其他三子则分别封晋王、厉王和渊王,而这三位王爷又称定远王、镇宁王和文成王,分别镇守在大齐的西南、西北和东南方。
其实对于这几位皇族贵胄,段修也略有耳闻。
他曾经看过府上的藏书,当中便有诸多秘闻是民间不曾流传的,例如当年朝中上下一致认为隔位继承是有悖朝纲之举,为何大皇子没有反对,实际上是因为当年的大皇子本身并不想承接皇位,只志在游山玩水,与三两好友行千里路,看万里河山罢了。
先皇仁爱,子嗣和睦,这就导致西位皇子的感情深厚,与前朝最大的差别也是就在于此处,少了很多皇族内斗,避免了国力的消耗,也造就了如今的盛世之治。
段修知道眼前的秀阳公主,毕竟早些时候齐国皇主给公主选驸马的事情举国皆知。
虽然后面因为各种原因不了了之,但公主的画像早己在朝廷大臣之间流传,以至于民间也有少数地主豪绅偶得几幅画像,是真是假尚且不谈,谁会在意真真假假的事情,反正这等好事儿也落不到寻常百姓家。
“秀阳公主,您这次出宫,是为了?”
段瑞搓搓手上前问道。
“怎么,本宫出来还需要向你解释缘由吗?”
秀阳公主难得出宫,却被山匪劫掠,本就心中不悦。
“哦。
那倒不是,殿下误会了。
下官的意思是,圣上知晓这件事吗?”
明知要挨骂,段瑞还必须硬着头皮上来问,不为别的,万一秀阳公主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儿,他们一家都吃不了兜着走,元帅府就是有一万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我说你这个人,还大元帅呢,本宫出宫这么芝麻大的小事儿,用得着父皇费心吗?”
得,看来皇上也不知道有这么回事儿。
“我跟你说啊,本宫这次是微服私访,不许给父皇告状,否则我要你好看!”
秀阳公主其实也有点心虚,她知道眼前这个大将军是个狠人,阵前杀敌无数,没什么是他不敢干的。
段修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毕竟他没有官职在身,也就没有资格和公主说话。
段瑞知道指望不上段修,只能如实回答道:“殿下,刚才那么多人都看到了,怕是不好隐瞒了。
如果殿下不嫌弃,可以和我们一并下山,这样也好多个照顾,毕竟山高路远,山匪众多,我怕万一殿下有个什么不是,下官担不起这个责任啊!”
“你!
哼。。。
真是烦人!”
秀阳毕竟还是个孩子,言语之中尽是童稚语气。
“你就是那个段修?”
定远王嫡女此时突然看着段修问道。
段修闻言,上前一步作揖行礼,“回郡主的话,正是草民。”
“什么草民不草民的,你不也是大元帅的嫡长子嘛。”
秀阳小声嘀咕。
“我读过你的文章,写的很好。”
端木郡主点点头,“人各有志,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才是最好的。”
“闲来之笔,殿下谬赞了。”
“秀阳,咱们和段将军下山吧,”端木郡主说罢又看向段瑞,“那就有劳段将军护送我们回宫了。”
“职责所在!”
起驾,回京。
重新启程,段修与段瑞同骑马与马车并行。
因队伍中有两位金枝玉叶,车队行进时,即便人马不累,也需要不时停歇一阵,以供公主和郡主休憩。
“吁,先休息一下吧,天色己晚,今晚在此过夜吧,明天估摸着再有半天时间就可抵达京都了。”
段瑞伸手示意马车停下。
此时秀阳公主把脑袋伸出来看了看,然后慢慢下了车,神秘兮兮走到段瑞旁边。
“公主殿下。”
段瑞毕恭毕敬。
“我说大将军,我还没问你,你怎么也在这里?
莫非也是看见天降异象了?”
“什么天降异象?
公主你在说什么,下官听不太懂啊。”
段瑞一脸懵。
“哎呀你就别卖关子了,要不然你跟你兄长怎么会在这里?
此处距离京都可好远一截路呢。”
秀阳公主摆摆手,“唉算了算了,不想说就算了,我不问了。”
段修却是听的一清二楚,他心中一动,对这个秀阳公主所说的天降异象极为感兴趣。
“公主殿下,可否为在下解释一二?”
段修抱拳。
“嗯,应该也不是什么秘密。”
秀阳白了段瑞一眼,段瑞一脸莫名其妙。
“前些日子,钦天监算出大齐不久或有大变,但却算不出大变之于大齐是利是弊。
父皇命钦天监日夜观守天象,终于前几天夜里,一道红光垂天而下,就落在这西林山方圆十数里地之内。”
秀阳公主年纪尚小,说话没个深浅,把的段瑞段修听的一愣一愣的。
“此事事关重大,作为皇家的一分子,我有必要出来瞧瞧,替父皇分忧。”
秀阳一脸浩然正气。
段瑞与段修对视一眼。
“秀阳,言多必失。”
郡主略长秀阳几岁,出门在外秀阳都是以姐姐称呼,二人倒也热络。
“端木姐姐。”
秀阳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
段修面上脸色不变,内心惊涛骇浪般涌动,前几天,这个异象不会就是说的自己吧?
“二位,秀阳所说事关皇家,还望二位不要外传。
如今钦天监己经派人来查,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
段瑞点点头。
“郡主放心。”
自古以来,各个朝代的统治者对于天地异象都极为关注,因为动辄会有不怀好意的人借势,煽动民心,动摇皇族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