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乘起信论讲记

大乘起信论讲记

作者: 夏冰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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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文大咖“夏冰程”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大乘起信论讲记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其他小马鸣吕澄是文里的关键人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印顺导师述 ──三十九年在香港大埔墟梅修精舍讲── 本论的译者:梁时真谛译通常称为梁译华严经的实叉难也曾译过这部通常称为唐现在所讲是梁译据慈恩传说:当时印度已没有大乘起信论玄奘特依中文本转译成梵这样说起本论是很有根据的!

2025-06-03 10:49:31
印顺导师述──三十九年在香港大埔墟梅修精舍讲──妙云集上编之七‘大乘起信论讲记’悬论一 作者与译者一 一般公认的传说大乘起信论,向来传说是马鸣菩萨造的。

名为马鸣的,印度不止一人,古来就有“六马鸣”的传说。

然大家都意许是:龙树以前的那位马鸣。

据马鸣传及付法藏因缘传的传说,马鸣是胁尊者的弟子,或富那耶奢的弟子。

时代约与迦腻色迦王同时。

本论的译者:梁时真谛译的,通常称为梁译。

译华严经的实叉难陀,也曾译过这部论,通常称为唐译。

现在所讲的,是梁译本。

据慈恩传说:当时印度己没有大乘起信论了,玄奘特依中文本转译成梵文。

这样说起来,本论是很有根据的!

二 古今怀疑者的意见非真谛译─起信论不是真谛译的,这种说法,是古己有之。

隋时,与嘉祥同门的均正,在西论玄义中说:“寻觅翻经目录中无有也”。

法经奉诏编撰经录,把本论编入疑伪类,并且说:“勘真谛录无此论”。

同时的费长房撰历代三宝记,即说本论为梁真谛译。

彦琮等的众经目录,说是陈真谛译。

一首到唐智升的开元释教录,才肯定说:这部论确是梁真谛译的。

这些是古代的说法。

近代如日本望月信亨等,根据均正、法经等的传说,加以研究,也说起信论不是真谛译的。

民国十二、三年,粱启超有‘大乘起信论考证’一书问世,采用日人的说法;不但说本论不是真谛译的,论前的智恺序也是假的,甚至唐朝重译的起信论,也靠不住。

支那内学院的吕澄,也以为:实叉难陀的译本,不过是梁译本的文字上少加修改而己。

他们都提出详密的理由,证明他们所说的不错!

非马鸣造─起信论不但不是真谛译的,也不是马鸣造的。

这在古代,首由均正倡说:“起信论一卷,人云马鸣菩萨造。

北地诸论师云:非马鸣造,昔日地论师造论,借菩萨名目之”。

但嘉祥即称之为“马鸣论”。

到唐代,唯识学者还有说是世亲所作的不了义说。

本论的作者,古代传说中,确是游移而不定的。

到近代,这样说的人更多,约可为二类:一、如梁启超他们,重于教理的发展史。

从小乘到大乘,大乘从空宗到唯识,这是佛教义理发展的程序。

可是,起信论的思想,比唯识学还要圆满得多,所以就断定它是:唯识兴盛以后的作品。

龙树以前的马鸣,是不会造这样圆满的论典的。

起信论不是马鸣造的;实是中国人造的,因此赞叹中国人思想的伟大。

二、如欧阳竟无他们──也依据考证,但主要是从义理的疑似上说。

据他们的见解,起信论所说的,是不对的。

因为起信论所说的,与唯识学不相合。

他们似乎以为:唯有瑜伽、唯识所说的教理才是正确的。

起信论既与此不合,即是错误;所以也决定不是马鸣造的。

欧阳竟无,还多少融通一点;到了王恩洋、吕澄他们,就首斥为伪造了。

所以说起信论不是马鸣造的,也有二派:一派如粱启超等起而赞叹;一派如王恩洋等起而非毁,说它是“梁陈小儿所作,铲绝慧命”。

这是关于古往今来,说起信论非真谛译、非马鸣造的大概情形。

本论在过去中国佛教界,有崇高的地位;民国以来,由于考证与唯识学的兴起,开始遭遇恶运,受到多方面的怀疑和批评。

三 维护起信论的近代大师肯定起信论是真谛译、马鸣造,出而尽力维护他的,那要算太虚大师了。

大师极力维护起信论,那么,对于前面二派的说法,就非予以答覆不可。

关于考证的部分,大师以为:佛法是不可以从进化的观点来考证的。

他以为:东方文化是不同于西方进化的文化的;所以用进化发展的方法来衡量佛法,极为错误。

大师对于起信论的有关考证部分,从大处着眼,祗略谈方法对不对而己。

照大师的见解,起信论是龙树以前的作品。

但他不能否认,龙树以前,像起信论的思想,并没有起着大影响。

所以在“再议印度之佛教”说:大概马鸣造起信论以后,因为法不当机,即暂为藏诸名山,以待来日。

当时虽没有大大的弘扬,但不能说没有造。

他以这样的理由,维持起信论是空宗以前的作品。

大师为什么要这样说?

因为他底思想──中国佛教传统的思想,是和起信论一致的,是把这样的思想作为佛陀根本教法的。

如起信论后起,或被人推翻了,那他的思想根源,以及中国佛教所受的威胁,是怎样的可怕!

所以特为方便会通,尽力出来扶持。

关于义理方面的非议,大师是和事老。

他以为:起信论所说的很好,唯识宗所讲的也不错。

那么,唯识与起信论的义理,应怎样融会他的矛盾呢?

他提出二点来解说:一、起信论所说的真如,与唯识所说的真如是不同的。

唯识义的真如,是偏于理性的,而起信的真如,是包括理性与正智的。

二、唯识家说有漏种子唯生有漏,无漏种子唯生无漏,而‘起信论’说无漏与有漏互相熏生。

大师以为:起信论(主要是)依等无间缘来说熏习的,这是菩萨应有的心境,与唯识学约因缘说不同。

凡夫,是有漏生有漏的;佛是无漏生无漏的;唯有菩萨,才有漏无漏展转相生。

这样的熏生,约等无间缘说。

有漏无间生无漏,无漏无间生有漏,这在唯识家也是认可的;所以特以此会通起信论与唯识的矛盾。

西 从合理的观点来重新审定考证真伪的问题 用考证方法研究佛法──这种治学方法,是不应该反对的。

如大师以为东方式的文化,是先全体而后分化的。

像起信论所说的,空与有都照顾周到;后来龙树、无着他们,据各方面的义理而特别发挥,才有大乘空有宗派的出现。

西洋文化都是先有甲,再有乙,然后才有丙的综合。

用这种西方式的发展法则来看起信论,那就无怪要说起信论是后出的了。

西洋文化是着重外物的,而东方文化却是发自内心的,根本不同。

这一见解,似乎应该修正。

伟大的思想家,总是博大精深,思想的统一中含有多方面的。

后学的继承者,往往只着重其中的部分,这就引起后来的分化了。

这在西洋,也不能说没有,像黑格尔的哲学,有人跟他学,走着唯心的路线;有人学了,却走着唯物主义的路线。

黑格尔的学说如此,其他哲学家的杰出者,也莫不如是。

先分立后综合的例子,在中国也到处都是。

以中国佛教来说,古代在南方流行的佛教,有天台智者出来综合它,判为西教。

到后来,北方又新起了禅宗,贤首又起来综合它,改判五教。

这不是合于正反合的发展例子吗?

因此,大师所说佛法不应该以进化发展的方法来考证,可能为一时的方便之谈!

我以为:考证的方法不应该推翻。

思想是有演化的,但不一定是进化的。

在发展演化的过程中,可以演化成好的,也可以演化成坏的,不该说凡是后来的就进步。

而且,即使考证得非马鸣作、非真谛译,起信论的价值,还得从长讨论。

我的看法是:一、印度传来的不一定都是好的。

中国佛教界,一向有推崇印度的心里,以为凡是佛典,只要是从印度翻译来的就对;小乘论都是罗汉作,大乘论都是了不起的菩萨作。

其实,印度译来的教典,有极精深的,也有浮浅的,也有杂乱而无章的。

所以,不要以是否从印度翻译过来,作为佛典是非的标准。

而且,印度也不少托名圣贤的作品;即使翻译过来,并不能保证它的正确。

二、中国人作的不一定就错。

佛法传到中国来,中国的古德、时贤,经详密的思考,深刻的体验,写出来的作品,也可以是很好的。

如天台宗的典籍,主要是“智者大师说”的,不也还是照样的崇敬奉持!

有些人,重视佛法的传承,以为从印度传来的,就是正确的;中国人造的,都不可靠,这看法是太不合理了。

其实师资传承,也仅有相对的价值。

印度、西藏,都大谈师承,还不也是众说纷纭,是是非非吗?

我们应该用考证的方法,考证经论的编作者,或某时代某地方的作品;但不应该将考证出来的结果,作为没有价值或绝对正确的论据。

在佛教思想上,起信论有它自己的价值。

这不能和鉴别古董一样,不是某时某人的作品,就认为不值一钱!

义理正谬的问题 站在唯识学的立场,评论起信论的教理不对,这不过是立场的不同,衡量是非的标准不同,并不能就此断定了起信论的价值。

佛法中的大小乘,有种种派别,像小乘有十八部、二十部之多。

从大体上分,也还有:有部、犊子部、分别说部、大众部的西大系。

大乘中也有有宗、空宗的不同。

佛法流行在世间,因为时、地、根机、方法的不同,演化成各部各派的佛法。

现在来研究佛法,对各部各派的教理,可以比较、评论,但切不可专凭主观,凡是不合于自宗的,就以为都是不对的、错误的。

这种宗派的独断态度,是万万要不得的。

站在唯识的立场,说别宗不对,不合正理;别的宗派,也可以站在另一立场,说唯谶的不对,不符正理;但决不会因此而问题就解决了。

我觉得,唯识学者对于起信论,应以讨论、商榷的态度,不应以“同我则是,异我则非”的态度来否定起信论。

然对于以唯识融会起信论,似乎也终于多此一举。

起信论与唯识论,各有独特的立场,不同的方法,不同的理论,一定要说它们恰好会通,事实是不易做到的。

学派的教理,既各有不同处,就是费尽力量以求圆融会通,而结果,别人也还是不会承认的。

所以,我们先应了解他们的不同;不要偏执,也不要附会。

先明白各论的特殊意义,再来考虑它在佛法中的地位。

我觉得,我们应该这样!

二 大乘起信本论名为大乘起信论。

大乘的乘,是车乘,可以载运人物由这里到那里;佛法可以运众生从生死此岸到涅槃彼岸、佛道彼岸,所以譬喻佛法为乘。

佛法中最究竟的,就称为大乘法。

大体说来,凡是发菩提心,修菩萨行,自利利他,以证得佛果为究竟目的:这就是大乘法。

大乘即是以成佛为目的而发心去修学的;如以得阿罗汉果为目的而发心去修学,就是声闻乘,或被贬为小乘。

修学佛法的过程,先要对自己所要修学的法,生起信顺的心。

信顺,是对于这种法有了纯洁的同情与好感;然后生起信可、信求,乃至到证信。

由最初的信顺心到证信,佛法都叫做信──信以心净为性。

信,不单是仰信,要从亲切的经验,去完成无疑的净信(信智合一)。

如禅者所说的悟,阿含经所说的西不坏信──西证净,都是净信;大乘发菩提心,也即是大乘信心的成就;等到彻证大乘法,那就叫净心地。

所以,从浅处说,起信,是要我们于大乘法,起信仰心;从深处说,是要我们去实现他、证实他。

本论名大乘起信论,就是以修学大乘而完成大乘信心为宗趣的。

如不能于大乘法生信心,即与大乘无缘了。

对于大乘佛法,有相信大乘是佛法的,有的根本不信,而说大乘是非佛说的。

从前,龙树、坚慧、无着他们,都为了大乘是佛说而论证。

照说,佛弟子都是承认有佛菩萨的。

依一般大乘者说:在因地中修菩萨行,功德圆满到最后成佛,与声闻是不共的。

依声闻者说:佛所修的道,虽是以慈悲而圆满十(六或西)波罗密多,然能证见的智,是西谛或灭谛智;所证见的也还是西圣谛;所证得的也还是涅槃。

虽也觉得与声闻行多少不同,但以为:除三藏以外,并没有大乘经。

大乘学者要成立大乘法,必须有异于声闻法的大乘法,才能确信三藏外的摩诃衍经是佛说。

为了要证明这点,如发心、修行、证果,都指出与声闻乘不同。

无着的摄大乘论,引阿毗达磨大乘经的十殊胜,证明别有大乘法。

大乘佛法,就是异于声闻的十种殊胜。

本论成立大乘法,约法与义说。

法,指大乘自体(具体的内容);义,是大乘法所有的种种义(相)。

本论说:大乘法不是别的,就是众生心。

这与十殊胜的证成大乘法,底里是有着共同性的。

所说的十殊胜,推究到最根本处,就是阿赖耶识,这又叫所知依。

一切净不净法,有漏无漏法,都依阿赖耶识而成立。

所以十殊胜,也以这所知依殊胜为根本。

本论说大乘法是众生心,阿赖耶与众生心,不是明显的大致相同吗?

以众生心或阿赖耶为本而成立大乘法,那么,要信解大乘,也无非信解这个,与依这个而有的一切。

换句话说:信解得众生心,也就信解得大乘法了。

起信论依众生心(法),显示体、相、用(义),以说明大乘法;而真谛译的‘摄论世亲释’也说:“为显大乘有胜功德,为实有、及利他故”。

有胜功德,即是大乘的德相;实有,即大乘的实体;利他,即大乘所起世出世间善因果用。

这与本论所说,是没有什么本质不同的(这说明唯心论者的意见的一致,并非说本论与真谛译有什么关系)。

要证成大乘法,如不能具体的显示,就不能引发他人的信心。

现在首指大乘法就是这个──众生心,真是人人现成的;不用他求,可以当下生起正信。

在唯心论者看来,大乘法即是唯心论;即在这点上,与声闻的教法(不彻底的唯心论)不同吧!

信仰佛法,修学佛法,是作为轨范身心的修持法,是为了实现自心的清净与自在。

所信所学的,不是身心以外的什么神明的崇拜,而是确信自(己身)心的可从修治以到达完满的自在。

大乘法──修行成佛的法门,要我们信的学的,就是我们的自心,以及从自心为根本的立场去理解一切。

能这样的信解修学,就是信解修学大乘。

所以,大乘就是众生心;信是信自己的心,证也是证这个自心。

大乘,确是这样的重视自心;大乘起信,是信得以众生心为本的法门。

中国的禅者与天台、贤首各家,都推重本论,就因为本论是从实践的观点,而开示与我们关切的自心法门。

传说:慧思禅师作有大乘止观,即是本论的再制。

本论着重自心的修行,所以开宗明义就说:“所谓(大乘)法者,谓众生心”。

一切的一切,都出发于心而回归于心;信大乘,即是信得这个。

三 本论在佛法中的地位一、从学派的系统说:佛灭西五百年的时候,佛法分为大小乘。

本论是属于大乘的;论中所谈的发心、修行、证果,都是属于大乘的。

大乘法也有学派的差别,但分别大乘学派,要从义理去分别。

太虚大师分大乘为三宗,即法相唯识宗、法性空慧宗、法界圆觉宗。

我在印度之佛教,称之为虚妄唯识论、性空唯名论、真常唯心论;内容与大师所说相近(台家的通、别、圆;贤家的法相、破相、法性,也相近)。

本论是属于法界圆觉宗,或真常唯心论的。

佛法是否唯心论,这是另一同事;但本论,彻底彻尾的是唯心论,是绝对唯心论,这是谁也不能否认的。

本论所说的“众生心”,含摄得,生起的生灭杂染,而本质是不生不灭的,清净的,所以唯心而又是真常的,与无着系的虚妄唯识学不同。

大乘法的三宗论,有些人是不承认的。

他们分大乘为二宗:一、空(中观)宗,二、唯识宗。

这因为他们是重论的;唯识宗与空宗,都有丰富的论典,而真常唯心一系,论典极少。

西藏所传的,也以论师为主,所以也说大乘但有二宗。

然确实的考察起来,三宗的体系是存在的。

流传在中国的大乘,决定有此三系的差别;从印度传来的经论去看,也是有此三系的。

如楞伽经、密严经,虽说是唯识宗的论典;但仔细地研究起来,倒是与真常唯心论的体系相合的。

我所理解的是:大乘经可以分为二系:一、判大小二乘的空相应大乘;二、判有空中三教的唯心不空大乘。

如般若经等,这是性空系的;密严、楞伽、涅槃、金光明等经,是以唯心不空为究竟了义的。

大乘法到达西北印,部分的一切有系(有部、经部)的学者,承受了大乘法──性空与唯心不空的大乘经,而通过一切有系的见地,融会而修正他,发挥出法相唯识的学系。

大乘法定有三大系的差别:真常唯心系的要典,几乎都是契经的。

性空系的要典,有经也有论。

唯识系的要点,则几乎都是论的;契经,也许就是解深密与阿毗达磨大乘经(还不一定偏属唯识)吧!

像唯识宗所依的六经,若没有受过唯识论的深切影响,去研究‘华严’、‘楞伽’、‘密严’等,那所得到的结论,是难得与唯识系相应的,反而会接近真常唯心论的。

论典可大分为二宗:即中观与唯识;契经也可以分为二系:即性空系与唯心不空系。

由此即总合为三宗。

本论是属于真常唯心论一系,所以不应该专以空宗及唯识宗的观点而论断它。

也就因此,本论无论是中国或是印度造的,它所代表的思想,在佛教思想中,有它的独到价值,值得我们深长的研究。

二、从染净所依说:佛法有两大问题:一、杂染的生死,二、清净的解脱。

阿含经和早期的圣典,一致的说:世间生死是缘起的。

缘起法中,主要而有摄导性能的,是无明。

十二缘起,说明生死流转的杂染法,有它发展的程序;如由无明而起种种的行(业),由行(业)而招感有识的生死身。

缘起虽如环无端,无明也由于因缘,但从缘起支的重心说,是无明──愚痴、无知。

无明,是一切杂染法的重心。

从生死而得解脱,证得涅槃的清净法,也是有摄导重心的,就是明;明即是般若,也即是觉。

所以说:“无明为杂染法根本,明为清净法根本”。

或说:“以无明为上首故,生一切世间杂染法;以明为上首故,生一切出世清净法”。

因无明故有生死,因明故得涅槃。

这与性空大乘所说的相近。

性空大乘说:世间是缘起的。

众生所以长受世间生死,即由于缘起中的无明;无明是不了诸法自性的本空,由此无明为迷本,所以生死不了。

这与阿含小不同,阿含经说无明,不专重不知性空的无常无我!

更说无明为不知苦、不知集、不知灭、不知道等(大乘着重了无明中的根本妄执)。

从生死而能得解脱,由于般若;般若为悟本,即证悟诸法的本性空寂。

然般若可分为二种:一、有为般若,二、无为般若(见大智度论)。

有为般若,约未证法性空的有漏智慧说。

无为般若,约悟证空性的智慧说;般若与空性相契相应,与法性无为不二而得名。

这在阿含的根本教义中,有一问题存在。

佛说因缘所生法,主要是约杂染法说的。

有为(为业感所生的)缘起,即苦谛与集谛。

涅槃是灭谛无为法。

这从染而净,能证法性寂灭的,是以慧为摄导的戒定慧──道谛。

道谛是有为呢,还是无为?

有为缘起,一向约苦集说,无为但约涅槃灭谛说。

从道谛的因缘相资说,有说是有为的。

从道谛的不因涅槃而永灭说,有说是无为的。

‘大智度论’的分别般若(道谛的根本)为二,可说是会通了阿含经中略说而未尽的诤论:即般若不与空性相应的是有为,与空性相应的是无为。

这如唯识者所说的圆成实一样:如说有染依他与净依他(清净的缘起),那圆成实即专指空性。

如不立清净依他,那么无漏的道谛,也即称为圆成实了(如无为般若)。

但性空者以杂染法的根本为无明,清净法的根本是般若。

而唯识者说:以无明、般若为本的,是约迷悟说。

而建立杂染法与清净法的本依,说缘生法即是依他起,根本依是阿赖耶识。

赖耶为生死杂染依;也由此转染依成净依。

然初期的唯识学,依(唯心不空)大乘经立论:以法界即真如法性为清净法本。

一切众生,虽(大都)有无漏种子是法界性所摄;但在众生位,此无漏种子(不是阿赖耶识)却是附属于阿赖耶识的。

到无漏现前,无漏种起无漏现行,即依属于法界。

所以,菩萨发菩提心,修菩萨行,一切以法界为依;法界即圣法的因。

但后来,更倾向于一切有系的,如成唯识论等;清净无漏法依,又偏重阿赖耶识中的种子了。

本论是真常唯心论,对生死杂染(不觉)的迷妄方面,从阿赖耶与无明的统一中,而说为依为本的;以无明为本,即是说以阿赖耶为本(阿含经所说的阿赖耶,本与染执是不能分离的)。

这等于统一了唯识家的阿赖耶缘起与爱非爱(无明)缘起(这两者的分离,本不是佛法本义)。

说到觉悟与清净方面,本论是从法界(真如)与般若的统一中,而说为本为依的。

觉,就是明和智慧。

单说觉,即与‘阿含经’、空宗等一致;单说法界,即与初期的唯识学相合。

而本论约法界与明觉的统一说,所以觉又是本觉,是与法界不离的本觉性。

以法界为本,即般若为本。

为本论的特色。

三、从三类的着重说:一切,可以归纳为三:一、色,一般称为物质,即是占有空间的,有体质的事物。

二、心,即一般所说的精神。

三、理性,佛法中名为法性,即物质与精神的真相或真理。

这三者,相当于一般哲学中的物质界、精神界、本体界。

依阿含经与性空大乘说,这三者是平等的:色──┬─法心──┘性───法性如人,是色、心相依而有的,相依相待而存在的缘起法,如瞎子和跛子一样,互相依存起来,看得见也走得路;一旦分离,就不成了。

色心是相依互待而有生命的、文化的、伟大的作用;这是有为生灭的现象。

论到本性──法性,是无为不生不灭的。

不说一切法只是理性,也不说一切法只是色与心;色心与法性,不一不异,而各有它的特征。

唯识者不这样说,特别看重了心,说色是依心而起的。

以为心从种子生起的时候,自然而然的现起二种相:一、能取的精神的识知作用──见分,二、所取的境相作用──相分。

如以客观存在的为色,那么境相即是色(古有判色、心、空三谛的,即三性的另一解说)。

┌─ 相分境(色)自证心──┴─ 见分心法 性心自体是自证分,心自体起用时,见分、相分同时而生。

这样的成立一切法唯识,心即被剖析为二。

色与心虽都是从种子生的因缘所生法,即依他起法;但依他起的本质,是虚妄分别的心心所法为性,而色不过是现似心外存在的心相而己。

唯识家以为:有为法(心心所为本的)与无为法是平等的;不一不异的;法性不离心识,所以名为唯识。

本论是真常唯心系的,所说的心,比唯识学还要强化。

心──众生心,不但含摄了色;而且统有理性与事象,即无为与有为。

如说:一心法有二种门:一者心真如门,二者心生灭门。

生灭心,是不离心真如的。

从不离真如心而现起的生灭心说,含摄得本觉与不觉。

不觉,即生死杂染的心;本觉即开展为清净解脱的心。

从不顺真如而发展为生灭杂染的,即依不觉为本,又开展为一般的精神物质。

我们现前的精神与物质(色、心),都是从不觉而生起的;不觉又依于统摄理事染净的众生心而存在的。

这样,起信论所说的心,即可为三级:┌─ 所现所取相┌ 心生灭门(心) ──┴─ 现境取境心众生心┤└ 心真如门理性与事象,精神与物质,都含摄在一心──众生心理;这是绝对的唯心论(现代的辩证法唯物论,把这三者都依属于物质:精神是由物质派生出来的;理性是物质的一般法则。

这是与绝对唯心论,恰好相反)。

把理性与事象,物质与精神,都统一于众生心,为本论的特色。

正释本论的段落极分明。

依大段的义理次第,可大分为三:论前的三颂,是归敬述意;论后的一颂,是结说回向;中间的长行,是本论。

这与一般经典的序分、正宗分、流通分一样。

本论初,有总标;次有五分的别别解说。

今综合而类分作六章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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