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初探商场疑云，细节里的破绽
这是一家开业多年的综合性商场，人流量大，内部结构也比较复杂。
他按照赵磊给的地址，找到了帖子里提到的女厕所，位于商场三楼靠近东侧扶手电梯的位置。
此时正是上午，商场刚开门不久，顾客还不多。
许五装作闲逛的样子，在厕所周围观察。
厕所门口上方确实安装了一个监控摄像头，角度正对着走廊和洗手池区域，和论坛里的截图位置一致。
他抬头看了看摄像头，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走廊的地面是光滑的大理石瓷砖，洗手池区域靠近窗户，光线还算充足。
消防栓位于厕所入口旁边的墙壁上，玻璃门确实有些模糊，许五凑近看了看，上面果然有几个不太清晰的手印，像是有人情急之下按上去的，位置不高，大概在腰部附近。
他没有立刻进入女厕所，而是先在走廊里踱步，想象着监控截图里那个“幽灵”的位置。
如果她站在洗手池前，背对着镜头，那么她的正面应该是朝向厕所内部或者窗户的方向。
许五走到那个位置，转过身，面向厕所门。
他注意到，厕所门是那种普通的木质门，上方有一个通风口，不大，但如果是很瘦的人，有没有可能从那里……？
他甩了甩头，觉得这个想法有点太夸张了。
通风口离地面至少有两米五，而且空间狭小，正常人很难通过。
“先生，您在这里干什么？”
一个商场保安走了过来，语气带着警惕。
许五连忙解释：“哦，我等人，我女朋友去厕所了。”
他指了指女厕所的门。
保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转身巡逻去了。
许五松了口气，赶紧走进了男厕所，从里面出来后，假装刚方便完，在洗手池边洗手，顺便观察女厕所的出入口。
他注意到，女厕所旁边确实有一个不起眼的小门，上面挂着“员工通道”的牌子，门上了锁。
他试着拧了拧门把手，纹丝不动。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商场工作服的清洁工阿姨提着水桶走了过来，准备打扫女厕所。
许五灵机一动，凑过去问道：“阿姨，您好，我想问一下，前几天这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
我看网上说女厕所闹鬼，有幽灵什么的。”
清洁工阿姨撇了撇嘴，露出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什么幽灵啊，都是瞎传的！
就是前几天晚上快关门的时候，有人看到个穿白衣服的影子在厕所门口晃了一下，也没看清楚，结果不知道怎么就传成‘闹鬼’了。”
“是吗？”
许五追问，“那您知道那天有没有丢东西啊？
或者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出现？”
“丢东西？”
阿姨想了想，“没听说啊。
就是……”她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说，“前几天商场的珠宝柜台好像丢了点东西，不过是晚上下班以后的事，和这厕所应该没关系吧？
你说现在的人，不好好上班，净整这些幺蛾子，吓得我们晚上打扫都有点怕。”
“珠宝柜台丢东西？”
许五心里一动，这和论坛评论里说的对上了。
“大概是什么时候丢的？
丢了多少啊？”
“具体时间我不清楚，好像是上周三晚上吧，说是丢了几条项链，值不少钱呢。”
阿姨说完，就拎着水桶进了女厕所，“我得干活了，小伙子你别在这儿瞎转悠了，影响不好。”
许五点点头，若有所思地离开了。
珠宝柜台被盗，紧接着就出现了“幽灵”事件，这两者之间真的没有联系吗？
许五觉得可能性不大。
很多时候，“灵异事件”都是为了掩盖真实的目的。
他走到三楼的珠宝区，假装看首饰，顺便观察。
柜台里的项链戒指闪闪发光，安保措施看起来也挺严密，有摄像头，还有警报器。
如果被盗，应该是内部人员或者有备而来的小偷所为。
他又想起监控截图里的“幽灵”脚下的水渍。
洗手池旁边有水渍很正常，但如果是有人刚从外面进来，鞋底带水呢？
或者……是故意泼洒的水，用来制造某种效果？
还有那个消防栓上的手印，位置不高，像是有人蹲下来或者半蹲着按上去的。
为什么会在那个位置留下手印？
许五觉得自己像是拿到了一堆拼图碎片，现在需要找到它们之间的连接点。
他拿出手机，打开地图软件，查看世纪广场的整体布局。
商场呈长方形，三楼主要是服装店和珠宝区，女厕所位于东侧，靠近员工通道和一个安全出口。
员工通道应该是连接商场内部仓库和后勤区域的。
“如果我是小偷，”许五在心里模拟，“我要偷珠宝，怎么进去？
怎么出来？”
晚上商场关门后，安保肯定会加强。
从正门进去不太可能，或许是从安全出口或者员工通道？
但这些门应该都有门禁和监控。
除非……有人里应外合，提前打开了门，或者破坏了监控？
而“幽灵”事件发生在晚上快关门的时候，正是人流量减少、安保可能松懈的时间段。
如果“幽灵”的出现，是为了吸引保安的注意力，让他们去厕所那边查看，从而给真正的小偷创造机会呢？
这个思路似乎很合理。
许五决定再去问问商场的工作人员，尤其是当晚值班的保安和保洁。
但他一个外人，首接去问恐怕不会有结果，甚至可能被当成可疑人员。
他需要一个身份，或者一个借口。
他想起自己大学时考的那个“初级心理咨询师”证书，虽然没怎么用过，但也许可以派上用场？
他可以假装是社区或者心理机构的工作人员，来了解“幽灵”事件对商场员工的心理影响，顺便套点话。
嗯，这个主意不错。
许五找了个角落，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深吸一口气，走向了商场的办公室区域。
他的“侦探”之路，才刚刚开始，而这个看似“灵异”的商场疑云，似乎正慢慢露出它作为“案件”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