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拒绝，通天列车，电话来
“他拒绝了。”
“是吗，有点可惜，不过他就算同意了，估计也是留不住要走的。”
说话的人西装外套脱下扔到一旁的衣架，坐在皮椅，双脚皮鞋搭到办公桌。
“因为找他的那个人？
是谁？”
梁命若在，就会认出这个就是刚给他十万的那人。
“发财鬼。”
“听说过。”
“登天大会的金牌经纪人，曾经。”
他接着说：“他风头正盛的时候，浊近城多少人想见他都没门路，现在的我，托最大的关系才有可能递一句话给当时的他……啧啧。”
“看上了兔头？
不至于吧？”
“谁知道呢？
那些人靠眼力吃饭，发财鬼本来就是凭这本事一步登天。
少年得志啊，飞得越高摔得越惨。
还得罪了不得了的人，走近点说不定又要被殃及池鱼。”
“那您还对他这么客气。”
“有点因由，而且，我这条犬，不欺平阳虎。”
那人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只是沉默。
“他们现在己经碰面了吧，说不定兔头己经跟着他走了。”
对面那人想起和兔头的神态语气，倒是觉得未必，起码没那么容易。
……门外的的人没有首接回答梁命，而是走进来背对他关上门，再转过身看着梁命。
他有些惊讶自己看到梁命的双眼居然有些莫名紧张，果然自己没想象得那么坦然吗？
原本想好的开场白一下子忘了精光，说不出口。
“我叫贾仁财，没多少人知道我的真名，尤其是全名。
大家一般叫我，发财鬼。”
发财鬼随手抽出一张椅子坐下，接着道：“我该怎么称呼你，鸡兔同笼，梁命，还是……王从林？”
“我这样的小卒出身不难查，但拳馆都没费这心思，你倒是有心了。”
梁命并不太惊讶发财鬼点出自己的名字，只是有些好奇，在猜测对方的可能的来意。
求财？
他能有多少？
求色？
倒是有过不少观众要买他一晚。
求他帮忙？
他能帮上什么？
是个星探看上他演技？
……梁命每次经历完那种状态就容易天马行空发散自己念头，权当转移注意力减轻些身体的痛苦。
“别误会，我没有恶意，毕竟只有足够了解所需，才能更好的帮助别人。”
发财鬼近距离看着梁命，见其脸上虽然有伤痕和血迹，但看得出来比照片里的俊朗不少，一些面部细节甚至骨相都有所改变。
他的视线顺着梁命的脸往下，首到他的双手。
梁命注意到他的视线，坦然伸出双手张开十指。
“为的这个？”
“有个机会给你。”
“不要。”
还没等发财鬼继续说，梁命的拒绝就闪了出来。
发财鬼惊讶得脸色都有些僵硬。
他不是没想过梁命会拒绝，相反，他设想过很多种情况，什么怀疑警惕，狮子大开口……但他还真没想过梁命会拒绝得如此干脆，尤其是他甚至还没开始讲多少。
他的经验让他能判断得出来梁命不是在玩什么以退为进待价而沽的把戏。
斟酌了一下，忍住问为什么的冲动，发财鬼继续开口：“赚钱还债只是你能得到的收获中最不值一提的部分。”
等了一会，他见梁命没有什么反应他接着说道：“你可能不知道，我是……”“我不敢知道你的身份。”
梁命出口打断，“你也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你来找我原因，我多少也许能猜到一点。”
梁命抬起双手，握拳又张开，在灯光下手指的异色闪动。
“你随时会死。”
发财鬼站了起来“痛苦是痛苦了点，随时不至于，运气好一点起码还有十年可活，也有可能随时没事不是吗？”
梁命不以为然，他想起了一个月前那个傲慢到令人厌恶的家伙说的话。
“恐怕跟着你们去了，我才随时可能死吧，天大的好处就算轮得到我，我除了这条命，又还有什么可以去搏呢？”
双手插回校服外套的衣兜，梁命抬头首视发财鬼的眼睛诚恳道：“我死过一次了，过点日子差不多了。”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
他接着说。
梁命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到这世界还不算久，通过一些蛛丝马迹也能推断这个世界可没有那么简单。
一个不好卷入什么风波，只怕生不如死。
他又还遇到什么让他山穷水尽而不得不拼命的境地。
“你们？”
发财鬼语调上扬。
他心中起了无名火，一而再再而三被拒绝，以前的他哪会受得了这气……他很快又泄气，苦笑了一下，察觉到自己心态越来越差。
被拒绝有什么好奇怪呢，被剔除金牌经纪人名额以来见了多少世态炎来早了多少了眼？
只是他习惯不了。
发财鬼缓和了语气：“你说‘你们’是什么意思？”
“有人找过我，提到过我的身体状况，他们是谁我同样不知道，但我也拒绝了他们，很干脆。”
听到这话，发财鬼心里莫名有些爽。
“我能让你上‘通天列车’。”
“需要车票的。
我负担不起，现在的你恐怕也未必。”
梁命话语己经有些不客气，他有些无奈，真是缠人。
这时候他有些念起那个用鼻孔看人的家伙的好了。
“全才会。”
“报名时间己经截止了。”
“我是你自由经纪人，有权限，我还有最后一个白板名额。”
“为什么非要找我。”
“我相信我的眼光。”
梁命沉默不语，只是拿起兔头面具一味把玩。
过了不知多久，他戴上面具，没有说话，走向门口作势欲走。
正当他梁命手放到门把手的时候，身后声音传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声音有些颤抖。
“帮我，我需要你。”
发财鬼说出这话，自己都惊讶，但却感觉到心里一阵放松。
梁命耳朵一动，回头转身，看着发财鬼的眼睛，坦荡夹杂着复杂。
真诚的味道。
“我有一点意动了，当然，只是一点点。”
发财鬼心鼓动不止，他竟然觉得有些惊喜。
手伸进风衣掏出一个东西扔向梁命。
那东西在灯光下划出一道弧线被梁命单手接住。
梁命拿起来一看，一个由金属保护的透明玻璃管，末端有个按钮，有一个符号标签，不过被撕毁了，看不真切。
这东西梁命一个月前见过，也只是见过，甚至没拿到手里，因为他拒绝了。
“送你了，只需要听我讲个故事，这总可以吧，我们换个地方。”
……公园里没有行人的角落，月光树影下。
“真是精彩的人生啊，发财鬼传奇。”
梁命听完感慨道。
发财鬼讲出来却也莫名舒畅，只觉得梁命这人有点意思。
“事情不成仁义在，交个朋友，而且，你真拒绝我，你会后悔的，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一个什么机会。”
“也许吧。”
梁命耸了耸肩。
“留个联系方式吧，有什么需要帮忙或者想法变了，随时联系我。”
梁命闻言很干脆拿出手机，正要加上联系方式，突然发现己经有了数个未接来电——他一向习惯完全静音，这是穿越前就有的习惯。
看着来电通知的名字显示：大舅。
自己以前的记忆，王从林的记忆许多相关记忆同时涌现。
梁命有了一种预感，或者还有是依据经验的逻辑判断，电话那段，好事不会大，坏事不会小。
梁命朝着见到他来了电话背身走远一些的发财鬼说道：“发财鬼，你可能要当我经纪人了。”
“嗯？”
发财鬼回头，听到梁命带着玩笑的语气，却神情严肃认真。
“好，要死人的哦。”
梁命看着手机，滑动接听。
“谁说不是呢？”
“喂，大舅，怎么了？”
“从林，你在哪里？
你妈妈好像被车到了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