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清算

庶民的胜利 西木151 2025-01-18 00:1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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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站在中门,说出了我最不想听的一句话:“你过来还是我过去!”

毫无疑问,这句话于小孩而言等同恶魔的低语,比吓唬小孩会被老变婆带走更有威慑力。

“不过去?”

笑话,我敢吗?

男子汉大丈夫心理说不过去还是过去。

我一步作半步,重病在身似的挪到屋中。

“自己交代犯了什么事,我不重罚你,不然...”古今律法遵行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量刑参考因素。

常言道庶民犯法与天子同罪,自封的太子明知故犯更是罪加一等。

我站在原地不敢动分毫,脑细胞疯狂运作以求得到合适的解决方案。

有人可能疑惑,为什么不跑,非得傻乎乎的等在原地等待棍棒落在身上。

“跑?”

开什么国际玩笑,格外实属不知,家教威严我再怎么神气、机智,在家里人面前那是不堪一击。

主动认罪暂且有回转余地,负隅顽抗只会让引起负面影响,那就不是打一顿这么简单了。

老妈一顿、老爸一顿,爷爷也不保我,甚至亲自教训我,三人混打,怎一个惨字了得。

思索好一阵,决定坦白,组织措辞而出:“我错了,我不该带着一群小孩到处疯玩,弄得全身上下脏兮兮...”尽管进行了自我剖白,但母亲的脸色任没有一丝愉悦,“完了!”

人在溺水时会挣扎一番,现在的我一脚踏进深水区,水袭来恐惧也由此而来,我拼命的挣扎,大脑循环闪动一句话“我错了。”

“我错了,妈,我错了。”

“我错了。”

三个字成为救命的绳索,不做他想只知道死死的拽住才能活。

母亲失望的摇头,拿出身后细长的竹条,打开房门,将我拉到另一间房,木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预示着我即将遭受身与心的双重审判。

“碰。”

房门被紧紧关上。

“啊-”痛苦的惊呼声响彻家中每个角落。

“妈,我错了!”

“你错在哪里?”

“我不该带他们疯玩,弄脏衣服,天气冷不好洗。”

反省更深刻,更全面,可惜还未说到关键处,惩罚的力度不见分毫。

“啊!”

“李小五,你长这么大怎么不长记性呀,啊-你带人疯跑,房前屋后的乱转,引起鸡飞狗跳还不算,院子里的菜都被你们菜坏了。”

说了一段母亲停顿一会接着描述我的罪行:“菜用来吃的,你们这么糟蹋,还有一部分都要长出来,全被你们毁了,你说不打你打谁...”民以食为天,全中国的农民都很珍惜粮食,他们在土地上耕耘深知:“粒粒皆辛苦”的道理,浪费粮食对他们而言是太大的罪过。

涉及糟蹋粮食底线问题,我的这顿打无论如何不能免除。

“说,每天都在耳朵边上念,不能浪费,长出的菜不能踩,你倒好忘得干干净净,你的书读哪里去了...”求饶声消退,抽泣声、呜咽声随之传出。

“再哭,给我憋回去!”

母亲一声震慑,即便再痛苦、在难过也要憋住,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只能像默剧演员,用手脚、表情传递苦痛和委屈。

如今都不提倡棍棒底下出孝子的那一套教育理念,认为是糟粕应该被舍弃。

诚然以“打”的方式来教育孩子一定有它不合理的地方,我们应该因人而异,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比如近些年熊孩子在公共场合大吵大闹,影响秩序,这时父母得象征性的吓唬吓唬也是可行的。

说到教育问题,老家有一个不合理的现象:父母在教训孩子过程中把孩子训哭,发现孩子哭得大声,家长立刻呵斥“憋回去。”

刚经过一番语言和动作“爱抚”的孩子,听到呵斥只能努力憋着不发出声响。

可父母没有发现你都把人家训哭了,不哭不闹说孩子没心,哭闹被训斥真真是两难,只得取一平衡细细地哭,轻轻地哭、呈现为如泣如诉、余音袅袅。

受到训斥和挨打后孩子心理和生理会产生变化,哭是排泄的一种的方式,不能哭只能憋着反而会影响孩子的健康。

当然我如今是冷静理智下思考的结论,真要面对这种情况,孩子哭的时候我会走到一边,自己的苦瓜还是眼不见为净对大家都好。

话题扯远了,让我们回到故事现场,关注事件发展结果。

酷刑持续十多分钟,母亲的斥责声我的哭声此起彼伏,随着最后一竹条的挥下、抬起,这场漫长的行刑得以终止。

此时的二姐站在屋外表情变了又变。

房门从里面打开,母亲走出来看了看二姐,二姐立刻收起笑,转身佯装做事以免门失火殃及她这条鱼。

母亲看了她一眼不言其他,径首走出家门。

二姐见母亲离开,捉弄心上来想进房中言语上占几分胜利,可真当看见我时心思瞬间散去,装没看见走开了。

晚上,一家人围着火炉吃饭,爷爷提起我挨打的事。

“小五,你今天做什么了?”

我夹菜的动作停顿,不等我说话二姐自告奋勇替我发言:“他今天和王老二他们到处疯跑,衣服脏死了,还弄坏人家的菜。”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怎么,敢做不敢当。”

“我怎么了,你是好人,晚上睡觉你冷,你使唤三姐、小六帮你捂脚,你要脸。”

本来挨打就不爽,她偏要往枪口上撞。

她想赢,两个炸药包撞在一起一点就炸,互不退让。

母亲听到我的话,震惊不己,转而看着二姐:“你让她俩帮你捂脚,你能耐大了。”

二姐不敢首视母亲低头窃窃私语:“这不是天冷了,她们俩睡我对面,顺带而己。”

“天冷?

冷,你不会找个盐水瓶灌热水提前放进被子,好的不学竟想着使唤她俩。”

教训二姐后母亲把目光转移到小六和三姐身上,看着两人无奈道:“她让你俩***们就干,不会拒绝吗?

下次别管她。”

有了母亲撑腰,小六和三姐有了底气,一副势必要争取独立自由的样子。

然而,这俩姐妹性格还是软,口上虽然拒绝,可一到晚上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帮二姐捂脚,真是恨铁不成钢,好想在她俩耳边念叨支棱起来呀!

小插曲结束,还得回到主题曲上,这不全场的目光又回到我身上。

举世瞩目的大场面我不想要呀,内心小人话再多也不能代替我发言。

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于是我坦白了,由于挨过打惩罚己经结束,自认为没有责罚,说话也更有底气。

“和他们玩的时候不小心踩到地里的菜。”

二姐趁机插嘴:“不仅我们家还有别人家菜地。”

“你补锅匠!”

忙着回怼没注意耳听六路眼观八方,不知何时一个筷子打到我额头“呼!”

小小一根筷子虽不起眼杀伤力巨强,疼得我忍不住叫出来。

“小五,你说,该怎么说你好呢!”

爷爷没有往日的和蔼可亲,放下碗,酒也不喝了,沉着脸,目光下移审视着我。

“打得好!”

父亲也赞同母亲的行为。

一时之间我竟成为众矢之的,我羞愧的低下高昂的头颅。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再紧着不依不饶的批判只会失去本心,适得其反,母亲深知这个道理。

在全家或审判、或疑惑、或看戏的目光中母亲站出来替我解围:“打也打了,训也训了,他知道错了就行。”

母亲一言胜万金,周遭的重心纷纷转移。

“晚饭前我摘了一些菜,明天你给刘勇、张伟家送去,人家地里的菜被你们踩坏,其他人我管不了,你必须去道歉。”

母亲的话掷地有声,不容反抗。

“好。”

晚饭后,几个姐姐收拾碗筷,打扫卫生。

冬日的夜晚是漫长且无聊的,能让黑夜变为白昼的电在当时难以触及,难以描摹。

白天见太阳,晚上不一定有明夜高照,这不太阳西沉后,浓浓夜色迅速占领至高点,以雷霆万钧之势迅速袭卷村落,村落被迫成为黑暗的领地,黑暗势必要让众生臣服。

可它哪里知道,黑暗不是夜晚的主宰,一片混沌中任有点点星星闪耀微光。

灯芯一点一点的燃烧,即将见底时不知沾染了什么,灯芯发出“啪啪”的声响,灯光一点一点的暗下,黑暗似乎成了必定的结局。

煤油灯即将熄灭的同一时刻,蜡烛被点燃。

在烛光的照明下三姐巴掌大小的脸浮现,进而看到全身,一手拿着白色的蜡烛,一手遮挡,忘记室内不会有风吹灭蜡烛,目光紧紧跟随手上蜡烛。

烛光不仅照亮屋内,也照进她的瞳孔,跳动的火苗精力十足在瞳孔里跳跃、翻滚。

三姐反应过来把挡风的手拿开,准备把蜡烛放在炉火上,大姐提醒:“等等!”

话毕,手中变出一个瓷碗,倒置放在炉火盘上,三姐手持蜡烛倾斜,蜡烛燃烧的油滴在碗上凹陷圆形,再把蜡烛放在碗里。

一家人围坐在火炉边,炉上水壶发出轰鸣彰显其存在感,闲坐很无聊,得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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