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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月隐入云层,夜色浓稠如墨。张横等人跟着苏月如,在荒草丛生的乱葬岗中穿行。腐叶在脚下发出细碎的声响,偶尔传来夜枭凄厉的啼叫,令人不寒而栗。苏月如突然抬手示意众人停下,指着前方一处枯井道:“密道入口就在井中。”

孙立探头望去,井内漆黑一片,隐约传来潮湿的霉味。“这井深不见底,如何下去?”他皱眉道。苏月如从怀中掏出一枚特制的磁石,朝着井壁轻轻一掷。只听“咔嗒”一声轻响,井壁上的青砖竟缓缓翻转,露出一条狭窄的石阶。“这机关需用幽冥殿特制的磁石开启,寻常人即便找到井口也无法进入。”她解释道。

众人依次顺着石阶而下,张横走在队伍中间,手按剑柄,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密道内弥漫着浓重的硫磺味,墙壁上每隔十步便嵌着一盏长明灯,跳动的火苗将众人的影子拉得扭曲变形。行至半途,苏月如突然抬手拦住众人:“小心,前方有‘地龙翻’。”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传来细微的震动。张横脸色骤变,当年在江州劫法场时,他曾听闻这机关的威力——暗藏的利刃会从地底破土而出,将人绞成肉泥。“快退!”他大喊一声,众人急忙向后撤去。

然而,震动声却愈发剧烈。苏月如脸色煞白:“不好!有人提前触发了机关!”只见密道两侧的墙壁轰然洞开,数十支淬毒的弩箭破空而来。张横挥剑格挡,金属碰撞声此起彼伏。孙立举起熟铜棍横扫,将射向身后兄弟的弩箭尽数砸落。

混乱中,张横瞥见密道深处闪过一道黑影。“有人!”他大喝一声,提剑追去。黑影行动极为敏捷,在狭窄的密道中穿梭如鬼魅。转过一个弯道,黑影突然停住,转身露出一张覆着青铜面具的脸。面具上雕刻着狰狞的鬼脸,与那枚铜钱上的图案如出一辙。

“幽冥殿的狗贼!”张横怒喝,长剑直刺对方咽喉。面具人不慌不忙,手中突然甩出一条锁链,链尾的铁钩泛着幽蓝的毒光。张横侧身闪避,锁链擦着肩头扫过,在石壁上划出一道焦黑的痕迹。

此时,孙立等人也赶了上来。“小心,这毒见血封喉!”苏月如提醒道。众人呈扇形将面具人围住,孙立率先发难,熟铜棍挟着劲风砸向对方头顶。面具人轻巧地一跃,锁链如灵蛇般缠住铜棍,用力一扯。孙立猝不及防,险些被拉得踉跄。

张横趁机欺身上前,剑走偏锋,直取面具人下盘。面具人冷笑一声,锁链突然松开铜棍,反向缠住张横的长剑。两人僵持间,面具人另一只手突然甩出三枚透骨钉。张横瞳孔骤缩,猛地弃剑后退,透骨钉擦着脸颊飞过,钉入身后的石壁。

“撤!”苏月如大喊,“这是幽冥殿的‘断后使’,拖延时间的!前方据点必有埋伏!”众人闻言,不再恋战,转身朝着密道出口狂奔。面具人并未追赶,只是发出一阵阴恻恻的笑声,在密道中回荡。

待众人冲出密道,已是气喘吁吁。出口处是一间堆满杂物的柴房,苏月如透过门缝张望片刻,低声道:“看来密道暴露的事还未传开,守卫并未增加。”张横捡起地上的长剑,眼中寒芒闪烁:“既然来了,就没有退缩的道理。”

众人屏息凝神,悄悄摸出柴房。据点内一片寂静,只有巡逻的守卫提着灯笼来回走动。苏月如带着众人避开明哨,沿着墙根前行。突然,一阵悠扬的笛声从前方传来。笛声空灵诡谲,听得众人头皮发麻。

“不好!是‘血手修罗’!”苏月如脸色大变,“他的笛声是发动攻击的信号!”话音未落,四周的屋檐上突然跃下数十名黑衣杀手,手中弯刀泛着幽蓝的光。正前方,一个身着猩红长袍的男子缓步走来,手中把玩着一支玉笛。他的双手赤红如血,指甲漆黑如墨,正是传说中的“血手修罗”。

“梁山余孽,果然自投罗网。”血手修罗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十年前没杀光你们,倒是养出了胆子。”

张横提剑上前,沉声道:“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血手修罗仰天大笑,笛声突然变得急促尖锐。杀手们如潮水般涌来,而他本人却身形一闪,消失在夜色中。

混战瞬间爆发。张横剑走游龙,连斩数人,但杀手越聚越多,且刀法狠辣,招招致命。孙立的熟铜棍舞得虎虎生风,却发现这些杀手的攻击中似乎暗含某种诡异的节奏,每每在他招式用老时发动突袭。

“小心他们的刀!有毒!”苏月如一边挥剑格挡,一边提醒。张横这才注意到,被砍中的兄弟伤口处迅速发黑,没过多久便口吐白沫倒地。他心中大急,剑招愈发凌厉,却感觉体力渐渐不支——方才在密道中的激战,已消耗了他不少力气。

就在众人陷入苦战之时,远处突然传来喊杀声。“戴大哥他们动手了!”张横精神一振,“里应外合,杀出去!”然而,血手修罗的笛声突然变得低沉阴森,杀手们的攻势竟更加猛烈,仿佛被注入了疯狂的力量。

苏月如脸色惨白,突然抓住张横的手臂:“不好!他要施展‘血煞魔音’!这是他的杀招,中招者会心智迷失,自相残杀!”张横还未反应过来,一阵刺耳的笛声便钻入耳中。他只觉脑袋嗡的一声,眼前开始出现幻觉——兄弟们都变成了狰狞的恶鬼,举着兵器向他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