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血雨夜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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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砸在沈怀瑾苍白的脸上,混着额头的冷汗和鬓角的血水。

她死死抱着三岁的阿澜,腹中的胎儿不安分地踢动,每一下都像在撕裂她的五脏六腑。

作为镇北将军的夫人,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在临盆第三日,拖着沉重的身子在泥泞的山涧里逃亡。

“夫人!

黑甲卫追上来了!”

侍女陈嬷的声音带着哭腔,枯瘦的手死死抓住她的小臂。

怀瑾望着前方黑沉沉的断崖,咬碎银牙,血腥味在口中蔓延:“跳!

总好过被他们擒去受辱!”

话音未落,腹间又是一阵绞痛,她眼前一黑,抱着阿澜首首坠入泥沼。

泥水像浓墨般瞬间淹没口鼻,腐叶与碎石在浑浊中翻涌。

怀瑾本能地将阿澜护在胸前,却感觉裙摆被暗流狠狠拖拽——七岁起就跟着她的陈嬷也跃下断崖,老迈的身躯在泥沼中扑腾,像片被暴雨打落的枯叶:“夫人!

撑住啊!

小公子还在呢!”

老人的发髻己被泥水冲散,灰白的发丝缠在她腕间,那是二十年前怀瑾及笄时为她绾的同心结。

怀瑾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混着泥水染红了阿澜的衣襟。

孩子滚烫的小脸贴着她的脖颈,哭喊声渐渐微弱成抽噎。

她忽然想起嫁入将军府那年,陈嬷替她整理嫁衣,指尖在繁复的金线牡丹上摩挲:“夫人往后便是将军府的天,可别忘了老身还等着抱小少爷呢。”

如今这话音犹在耳畔,老人却己被泥沼卷向更深的黑暗,只余下一只漂在水面的、绣着兰草的鞋帮。

崖顶传来黑甲卫的狞笑,领队“夜叉”勒住缰绳,玄色披风上的金线在雷光中泛着冷光:“镇北将军的贱种!

摔死了也算大功!”

数支淬毒的羽箭破空而来,钉入怀瑾身侧的泥地,箭羽上的倒钩勾着她撕裂的裙角。

她忽然想起新婚那日,沈烈握着她的手说:“怀瑾,往后我在沙场保家卫国,你在府中护好软肋。”

此刻怀中的阿澜正抓着她的衣襟干呕,腹中胎儿猛地踢动,仿佛在用最后的力气催促她——活下去!

黑甲卫的马蹄声震得地面发颤,泥浆顺着崖壁簌簌滚落。

怀瑾蜷缩在泥沼凹陷处,意识像被暴雨打散的灯芯,明灭不定。

她看见年少时的自己在将军府演武场偷学射箭,沈烈笑着夺走她手中的弓:“夫人该学的是持家,不是舞刀弄枪。”

可此刻他的佩刀却不在她身边,只有陈嬷临终前塞给她的半块干粮,早己被泥水浸成糊状。

“活下去……”陈嬷的声音似乎还在雨幕中回荡。

怀瑾的指尖触到阿澜后颈的胎记——那是片形似木槿的淡青色纹路,与她方才在腹痛时看到的卦象隐隐重合。

就在这时,一道刺目的青光突然划破夜空,如流星般朝断崖疾射而来,所过之处,暴雨竟诡异地凝成冰晶,在黑甲卫惊骇的瞳孔里折射出碎裂的光。

她恍惚看见青光中裹着道青衫身影,广袖一挥便将数支羽箭震成齑粉。

泥沼深处忽然涌起温热的暗流,托着她与阿澜向崖壁凹陷处漂移,而那道青影己落在黑甲卫阵前,青铜算筹在掌心转出凛冽的弧光,与崖顶的雷光撞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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