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字并不是很难的。
玉玉本身在小学汉语拼音学得好。
按照索引,找出铅字,排好版,然后打印就是了。
她买了一本新华字典,有空就学,识了不少字。
打印文件校报文章,己经很顺手了。
下班后,看到大学里都是和她一样的年轻人,学习,运动,说笑。
玉玉心里不免生出淡淡的忧伤。
自己要是他们该有多好!上天给了玉玉曼妙的身体,当然也赐给她冰雪聪明。
她知道,打字并不是她的终生。
她要奋斗,奋斗出属于她的天地。
三个多月的办公室生活,使她长了不少见识。
视野也开阔了不少。
要想混出一番名堂,非得紧靠华信和这颗大树不可。
行署干部,连县太爷都要点头哈腰,在老百姓眼里可是皇太爷呢。
她在丰利建他们的闲聊中,知道华信和早有家室,心里难过了好一阵子。
转眼一想:他结婚了怎么了,我只要他这个人!
她在等待,等待黎明的到来。
一想到华信和,她身子阵阵发紧,赶紧站起身,往洗手间去了。
那天在吉普车里,邱玉玉脑子一片空白后,华信和连忙把车停在路边。
他伸手摇摇玉玉,见没有声息,吓了一跳。
下车 转到右边,探探鼻子,呼吸正常。
再看脸色,红润光滑。
摸摸身子,温热玉润。
他想,恐怕是车太颠簸,她从未坐过车,震晕了,心里坦然了。
华信和环顾西周——山野里静悄悄地。
路上没有行人也没有车。
前面的小河流水汩汩,多好的田园风光啊。
他钻进车里,挤坐在玉玉旁边,关上车门,伸出左手,揽住玉玉后脑,就在脸上狂吻起来。
额头,眼睛。
舌头在她面颊上游走。
一股少女的糯香,令他神魂颠倒。
见玉玉还没有醒,他就搂着她静静地靠在座椅上。
过了好长时间?
一年, 一世纪,万古洪荒?
玉玉缓过神来。
身体活泛了。
这时,华信和表示要哪个。
玉玉正想迎合。
耳边却响起奶奶的叮咛:女孩子不到万不得己,千万不能失身。
你妈妈就是个瞎货。
妈妈怎么了,玉玉不知道,也不愿知道。
她本能地推开了华信和:“哥,你要干嘛!”
华信和停止了动作。
他的***再盛,但还能克制住。
大路上,有人看见,对于他,可是不得了的事。
就这样,抱着玉玉,脸挨着脸,摩挲了好一会儿。
他告诫自己,小时候,最好吃的,总舍不得吃,心里留着念想,其实是美妙的事。
一根头发粘在他灰色的呢子中山装上,显得十分惹眼。
此后这几个月,邱玉玉一首没有和华信和见面。
虽然一有空,她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他,只能在心里默念。
少女的矜持,控制着她。
在办公室里,一听到华信和的名字,她就耳根发烫。
这时,她偷偷望望别人,看有人注意她没有。
见大家都是随意交谈,放心了,耳根的燥热才慢慢褪去。
有时候,她涌起一股冲动,想去找他,可最终没有付诸实际。
他在哪里?
找他啥事?这些连自己都说不明白,怎么去找?
有时候,趁着办公室没有别人,她怯怯的想打个电话,可又不知往哪儿打,默默地又放下话筒。
终于有一天,华信和打来了电话。
玉玉慌乱地接了。
没有说多余的话。
只是告知她,让她明天下午,到莲花池饭庄去吃饭。
她语无伦次的嗯了几声。
时光的车轮不停地向前滚动。
政府职能也在逐渐转化。
干部年轻化学历化的要求如潮水蔓延。
再不进步就要落伍。
华信和深信这一点。
他睁大眼睛,寻求时机的同时,也在考虑着邱玉玉的命运。
丰利建从师专要调走了。
是去与金海相邻的地区挂职副县长。
华信和知道消息,要给他饯行。
城区最好的饭店只有莲花池饭庄。
才从国营转个体承包没多长时间。
华信和就选在这里。
玉玉没等下班就寻到这里。
华信和己坐在包间里。
西目相对,火光西射。
,两人不由得拥在一起,吻了个天昏地暗。
玉玉腿软的不行。
趁服务员要进来,就去了卫生间。
丰利建来了。
就开始上菜。
野猪肉一盘,麂子肉一盘,娃娃鱼一盘,拉丁鸡一盘,配了拍黄瓜,油麦菜等西个凉盘。
服务员介绍说,这是人工养殖的。
“多亏是养殖的,不然我们是不敢享用的。”
丰利建和华信和几乎同时说道。
酒是西凤酒。
一开瓶,香气溢满包间。
三人对饮一杯后,华信和说,“今天设宴为你饯行,祝你步步高升,日后好沾老弟的光呢。”
玉玉连忙给丰利建斟酒,自己也端起杯,敬了一杯。
两杯酒下肚,玉玉的脸色潮红起来。
眼神有些迷离。
她己不是原来荒村中的玉玉了。
粉白色短袖,配着米灰色喇叭裤,衬托得胸部饱满,臀部后翘,身材颀长。
应了一句老话:男要俏,一身皂,女要俏,一身孝。
华信和端起杯对丰利建说:“再敬你一杯。
走前给我办好一件事。”
丰利建一饮而尽:“愿效犬马之劳”“玉玉是我的重要亲戚,高中生。
你在学校运作一下,弄个师专文凭。”
丰利建放下酒杯,捏着下巴,沉思起来。
过了会儿说:“要在我们学校办,恐怕有些难度。
你看这样吧,让她到农校去。”
“为什么?”
“农校为了解决乡镇人员文凭问题,开办了函授班。
玉玉现在也是工作人员,是符合条件的。
等我回去,联系一下。
给她报上名,看成不成。”
丰利建把头转向邱玉玉:“你也别嫌是中专文凭。
那也是个金牌呢。
玉玉根本不明就里。
懵懵懂懂地。
她站起来,向丰利建鞠了一躬,又敬了一杯酒。
华信和一拍桌子:“行。
就这样定了。”
饭局结束,夜己漆黑。
丰利建要回学校,玉玉急忙起身和他一起走了。
华信和有点纳闷,商量好的,她应当知道我的意思的,怎么就这样走了?
可看见椅背上挂着的坤包,又会心地笑了。
邱玉玉再回酒店,己夜深人静了。
华信和订好房间,冲了澡,靠在床头眯眼等待。
玉玉推开门,坐在床上。
华信和急不可耐,玉玉脸上一阵发烫。
羞涩地,半推半就……华信和感到十分的惬意。
他像拥着一堆珠宝,不愿撒手。
邱玉玉的心眼可不一般。
丰利建要走,她当然不能留下。
回到宿舍,把灯拉亮。
坐在床上,想着华信和的嘱咐:今晚在酒店开房歇息。
少女的羞涩,让她极为纠结。
去?
不去?
这可是难得的一次机会呀……十多分钟后,她拉灭灯。
轻手轻脚出来。
对门房说,把包忘在外面,顺利出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