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谋定后动:天妒英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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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初一觉得全身的血都要凉了。

“小主人,你……你是逗我玩儿的吧!

真要是毒,怎么可能是这个样子……”影初一开口才惊觉自己的嗓子己经哑了。

但花游琼并没有笑一笑,拍拍他的肩膀,调侃地告诉他都是逗你玩的。

花游琼脸上只有寒冰一样的冷硬和平静,似平是早预料到了这一刻。

垂眸良久,抬头看着首勾勾盯着自己的影初一,开口道:“初一,这个毒的效果是可以消耗往后所有生命力来维持一段时间的正常活动。”

影初一眼眶发红,打断道:“为什么……为什么非得是这种方式。”

“初一,我别无选择,天下名士受我邀请前往宣京助战,倘若我这个时候卧床不起,又或一走了之,他们如何自处?

即便我安排好一切,他们与我交情颇深,有同生共死情谊的人不在少数,谋略之战,最忌心乱。

所以我必须活着,站着,至少现在,我不能倒下。

更何况……我答应了你们,要陪你们过年的。

只是我做的……还不够多,不够好。”

花游琼一字一句地告诉影初一,语气里是前所未有的坚定,眼中燃着的是孤注一掷的烈火。

影初一怎么可能反驳他小主人的话,此刻心中即使再多不甘与绝望都只得压下。

“好。”

花游琼笑了,说道:“不过,陈院长说得对,这些年我的确穿的太素了,待此战告捷,春天也就来了,我还想回南塘看莲花呢,到时候可要好好选一选料子。

花游琼脸上满是期待和欣喜“把哥哥和无晦也叫回来,还有你,微霜和林姗姐姐,我们一家人一起吃顿团圆饭。”

影初一心中的的沉闷被暂时放下,而天边风雪未停,阴云未散……*二日后,宣京皇宫“有人邀本王锦歌楼雅间一叙?

可查出是何人递的帖子?”

“这……奴才办事不力,并未查出帖子是何人所递,只知此人指使孩童将帖子递到了暗哨,旁的便不知晓,还请王爷恕罪!”

宫人诚惶诚恐地跪倒在地,不住地颤抖着。

宣行之轻敲手中折扇,清脆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宫人抖若筛糠,但好在,宣行之思索一二,便开口说道:“派人去守着锦歌楼,有人进出告诉本王,下去吧。”

官人低眉称是,还未庆幸自己逃过一劫,冰冷犹如恶魔一般的声音便在上方响起“下次再办事不力,你这颗脑袋也就不必在脖子上待着了。”

宫人立刻低头发誓“奴才不敢!”

*与此同时,南塘王府“家主,你真要一个人前去锦歌楼,宣京不比南塘,到处都是暗斋眼线,影初一己经发现西五个监视着南塘王府的暗斋中人了。”

本微霜握紧手中剑,不无担忧地说。

“微霜不必担忧,玉先生说见了此人一切便可迎刃而解。

我说什么都是要去的。

而且我只是虚弱,并非没有自保之力。

你和初一在楼下等我便好,锦歌楼美事极多,来了宣京忙前忙后,还未好好休息,倒不如趁此机会好好放松一下,南塘王买单。”

花游琼笑着打趣。

“家主,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情调笑属下呢。”

木微霜满脸无奈,但又明白家主要做的事,谁都拦不住,只得同意。

“那便好了,出发吧,提前去一阵子也好表达一下敬意。”

花游琼见微霜不再劝阻也满意地点点头。

*“你是说南塘王去了锦歌楼?

她去那里做什么?”

“许是见那锦歌楼楼主月怜。”

“呵……也是,当年在明雍,那月怜便是她制香课的先生。

当年南塘王在明雍也是不亚于当今蜀亲王的个中翘楚,可惜,天妒英才啊。

她倒是不足为惧,让我忌惮的是那把南塘王从小护得跟眼珠子一样的叶忱,还有我那好侄儿宣望舒……乾德帝最近也不安分,罢了,谅他们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走吧,去见见那个给本王递帖的人是何方神圣。”

*锦歌楼雅间,花游琼见到走进来的宣行之,当即一愣,随后便调整过来,起身见礼。

“南塘王约本王来此,所为何事?”

花游琼心中不解,但又恐其中有诈,这老狐狸可不是好糊弄的。

做出个“请”的手势,“本王见此间景致甚好,特来赏雪品茶,摄政王不若一起?”

宣行之也不客气,随即坐下,见花游琼沏了两杯茶,推开雅间轩窗,将一杯推到自己身前。

见花游琼饮下茶水之后并无反应,这才端起茶杯,慢饮而下,赞道:“茶汤清亮,甘而不涩,好茶,好茶。

南塘王好雅兴。”

“那是自然,本王久不入宣京,如今难得一见这般景象,自是要好好观赏一番。”

宣行之大笑起来,余光瞥到了楼下行人向上望来的动作。

电光火间想通了各种关节,将自己引来的,是玉泽和叶忱!

今日有行人见自己同南塘王在一起,南塘王前脚刚进锦歌楼,自己后脚便到,估计明日整个宣京都会知晓摄政王拜访南塘王。

南塘王站队乾德帝,两派势如水火。

日后但凡传出半点南塘王受伤的风声,天下人都会以为是摄政王害了南塘王,以花家百年世家和南塘王的名声,那么自己辛苦十余年得到的“贤王”之名也将毁于一旦!

也就是说,这南塘王无论如何都动不得了,好一手棋!

宣行之气极,面色突变。

花游琼见此,微微皱眉,有些疑惑,但她也不是当年初入明雍时胸无城府的样子了,很快也弄清了其中条理。

心中苦笑,玉先生和哥哥这又是算计了自己一遭啊,看来得找滇离要点能伪装中毒的药了。

面上却是不显,又为自己与宣行之沏了两杯茶,宣行之盯着花游琼的苍白的手,心下一动,这宣京天寒地冻,先不说那狠心的宣望舒,叶忱又是如何同意让自己病重将死的妹妹来宣京做这等事?

叶忱真不怕自己气急动手杀了这花游琼,还是说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花游琼病重,命不久矣?

思及此,宣行之微微一笑,说道:“这宣京大雪不停,听闻南塘王前年病重,可是万万要保重身体啊!”

花游琼心中诧异,这宣行之如何知晓,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笑着说道:“多谢王爷关心,本王身子早己大好,如今只是有些畏寒,并未到病重的程度。”

“是吗?”

宣行之意味深长地笑,“本王还有要务在身,便不多打扰南塘王雅兴。”

说着推门而出。

花游琼静静地坐在那里,窗外风雪呼啸,将她的面色冻得发白,随后影初一夺门而入,急忙将氅衣披在她身上,连声问她有没有暖和点。

但花游琼没有回答,任由那热茶在桌上变得冰冷,花游琼知道她一首在赌,赌宣行之害怕鱼死网破不敢告诉哥哥真相,赌老天能让她再活几天。

但她忽然想起年幼自己生病时,兄长彻夜不眠守在自己身边,心疼到滴血的模样,自己选择不告诉哥哥真相,真的是对的吗?

但不论对错与否,事己至此,木己成舟。

再论对错都己经晚了。

若是当年,自己有能力有势力,兄长弃姓一事,是不是就不会再发生了?

到底是……晚了……然后伸手拿起茶一口饮尽,被冰的咳嗽起来。

随后带着影初一下楼与月怜告辞后离开。

“微霜,你回一趟南塘,告诉霁月先生,家里又有老鼠了。”

花游琼面若寒霜,吩咐木微霜道。

木微霜脸色一变,称是后离开了。

“初一,你去请滇离过来,我有事要问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