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姒皱了皱眉,杀念尚未完全平息,冰冷的目光扫过众人:“起来。”
她踢开脚边的尸体,刀刃在青石上刮出刺耳声响,“我不是菩萨,我只不过是看不惯这些人欺压百姓。”
陈铁牛攥着木棍的手微微发抖,鼓起勇气开口:“姑娘,官差死了,县令不会善罢甘休……”话音未落,扈姒突然甩出匕首,寒光闪过匕首精准钉入他耳畔三寸的土墙,木屑飞溅在他惊恐的脸上。
“害怕就滚。”
她舔去溅在唇角的毒血,瞳孔深处翻涌着猩红,“如果你们害怕,你们就走。”
……夜色渐深扈姒站在村头的老槐树下,看着村民们将衙役的尸体拖进乱葬岗。
山风掠过树梢,卷起她沾血的衣角,远处山寨方向传来野狗啃食尸体的呜咽。
她摸向怀中剩余的毒蘑菇,指尖摩挲着菌褶上粘稠的毒液——这只是开始她能感受到,自己对杀戮的渴望远未得到满足。
“姑娘……”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转头望去,是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小女孩,怀里抱着破旧的粗布包袱“我、我叫阿桃,会做饭、会采药……能跟着你吗?”
女孩脖颈处还留着鞭痕,眼神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坚定。
扈姒盯着她看了许久,突然笑了。
那笑容不带一丝温度,却让阿桃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想跟着我,就把这个吃了。”
她从袖中掏出一枚暗紫色的果实,表皮布满细密的毒刺,“这叫‘蚀心果’,吃下去后每月必须服我给的解药,否则心脏会化作血水。”
阿桃盯着果实,喉结动了动。
远处传来母亲呼唤她的声音,但她还是伸手接过,一口吞了下去。
苦涩的汁液灼烧着喉咙,她强忍着呕吐感,跪地道:“阿桃这条命,以后就是姑娘的了。”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进村子时,扈姒己经带着十几个青壮年在后山开辟毒蘑菇种植地。
她赤手挖出腐殖土,任由毒蚁在手臂上叮咬,伤口处却连一丝红肿都没有。
“看好了。”
她将毒蘑菇的菌丝埋入土里,“这些毒物不仅能杀人,还能换钱、换权。”
陈铁牛握着锄头的手不再发抖,经历昨夜的生死考验,他反而生出一股豁出去的狠劲:“姑娘,要是官府再来……”“再来就杀光。”
扈姒头也不抬,指甲深深掐进树干,树皮渗出的汁液遇到空气瞬间化为毒雾,“记住,在这世上,仁慈就是懦弱,心软等于找死。”
山脚下突然传来马蹄声。
扈姒眯起眼睛,看着远处扬起的烟尘,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
这次来的不是衙役,而是骑着高头大马、衣着华贵的一行人。
为首的年轻男子摇着折扇,目光傲慢地扫过正在劳作的村民:“听说这里出了个会用毒的野丫头?
让她出来见本公子。”
扈姒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慢悠悠地走过去。
她注意到对方腰间的玉佩价值不菲——应该是当官的人杀念再次沸腾,她甚至能想象出,当剧毒顺着对方血管蔓延时,那张傲慢的脸会扭曲成何等滑稽的模样。
“公子找我何事?”
她轻声问道,指尖己经悄悄扣住了藏在袖中的毒针。
年轻男子上下打量着她,眼中满是轻蔑:“有人出高价要你的命。
乖乖跟我走,或许能留个全尸。”
回答他的,是一道划破空气的尖啸。
毒针精准刺入男子左眼,他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整张脸就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
随从们惊恐地拔出刀剑,却见扈姒抓起一把毒土撒向空中。
毒雾弥漫间,惨叫声此起彼伏,不过片刻,地上便横七竖八躺满了尸体全死光了,一个活口都没有!
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