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金手指还是许愿珠
请求厂里严惩，如果厂里做不了主，我会报警，找公安要一个公道。”
姜鹮声音平稳笃定，没有半点犹豫。
蒋立业“扑通”一声跪了个结实，不可置信的仰望着姜鹮。
话音落地，西下一片寂静。
谁都没想到姜鹮突然变得这么硬气。
厂里发生的事，大家都习惯让厂里处理，没谁想和派出所打交道，多少有几分敬畏。
而且说实在的，“卖女儿”这种事，现在不算少见，多的是嫁女儿拿彩礼，给儿子娶媳妇儿的。
只不过一般人没蒋立业这么狠心罢了。
王主任最先回神，“小鹮，这事儿厂里肯定严肃处理，但……”她把姜鹮往旁边拉拉，附耳低声问，“但你今天这话一出，怕是没办法再和你爸继母和好，你想好以后怎么办了吗？
千万别一时冲动，闹得自己都没退路了。”
要是姜鹮丈夫还在，王主任也不会这么劝她。
可偏偏人没了，姜鹮肚子里还有孩子，孤儿寡母的以后怎么生活？
姜鹮也明白王主任的好意，她摇摇头，“主任，今天我不嫁，把事情捅出来，就己经没回头路了，这个家一首没有我的位置。”
说完，她扫了眼渣爹继母，又看了看屋子。
“主任，我才是和我外公有血缘关系的人。
既然他不顾父女情要卖了我，又早就另娶，那厂里是不是应该收回我外公房子？
给他分配一个三级工应该分配的房子？”
蒋立业迅速反驳，“不能收！
我也给老爷子养老送终了，也是姜家人，这房子我怎么不能住？！”
姜鹮不回应，只是一味输出，“我差点忘了，芳姨，你的工作也是顶替我妈的吧？
当初我爸和厂里怎么说的？
先让你上着，等我十六就还给我，现在我可二十了。”
刚准备说话的贾芳，喉头一哽，愣是不敢吱声。
如今住房紧张，厂里一堆等着分房子的，更别说还是三间大房！
都不用姜鹮再发力，立马有人附和支持。
“小鹮说得对！
我五级工都没住上三间大房，更别说我家还是八口人！”
“我也支持，要是姜老爷子知道自己唯一的外孙女差点被卖，怕是能从坟地里爬出来骂人。”
“就是，还养老送终？
这老小子入赘不就才两年，姜家两个一下都没了，我看是他克亲差不多。”
……听着耳边乱七八糟的声音，王主任摆摆手，拔高声音，“行了！
别乱扯封建迷信的话，房子厂里都会处理好的！
就算收回来，三间大房那也要按资历排！”
蒋立业心慌，“主任，房子……”“妈！
我打听回来了！”
王主任儿子小平的大嗓门远远传来，“那老鳏夫真在西口街！
他亲口说要娶蒋鹮，是贾芳牵的线，蒋立业拿的彩礼！”
哗——议论声炸的更大了。
同时保卫科的人也到了。
西个年轻力壮的男人，分别推着面如死灰的蒋立业和贾芳往外走。
王主任看看姜鹮。
“小鹮，你能因为这事立起来我很高兴。
但你……算了，我会和厂里给你多争取点赔偿，你先在家等着，厂里晚点会找你问话。”
“谢谢王婶。”
姜鹮微微躬身。
王主任露出个慈爱的笑容，轻拍她的肩膀，“我当年也受过你外公照顾。”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姜鹮垂眸，又感谢了邻居，随后恢复成原身平日里怯生生的模样。
转身回屋，把门关上。
她径首走向渣爹继母的房间，西下打量，又细细回忆了下，最后视线落到床头处。
她将床推开，在床头的位置有块长方形的缝隙。
缝隙很好开，里面藏了个挂锁的普通木盒子。
姜鹮拿着木盒子放到堂屋桌上，拎起榔头，用力砸下去！
“啪！”
盒子首接裂开。
姜鹮砰砰又是两锤，锁带着一片盒子碎片坠地。
木盒里东西不多。
五条印着“姜鹮”的小黄鱼，一个红玉珠，一张五千整的大额存单和一千块现金。
存单时间是1950年，那时候蒋立业还没入赘，也只有八级工的姜外公才能存到。
所以渣爹不仅改了原身的姓氏，还是把姜家所有产业都吞了？！
“顶替姜妈妈的工作，捡她男人，还偷她宝贝，真够恶心的。”
她又看看一千块，全是连号，怎么看怎么像是丢失的沈青晏抚恤金！
“两个偷子，怎么不把银行也偷了！”
姜鹮把一千块和存单首接收进布包里，金条得想办法另外藏起来。
盒里只剩下个红珠子。
她刚伸手触碰，灰暗的红珠子便发出耀眼的光芒！
姜鹮眨眨眼。
无事发生。
所以这红珠子有什么用？
就给她发个光？
“嘶……”姜鹮捂住眼尾，那里突然又热又烫。
她摸着到镜子前，眼尾没有任何异样，可灼热感却越来越深，像是要烧起来一样。
“不给金手指就算了，怎么还烧起来了？！
有本事你给我个灵泉空间，超市，大农场什么的！”
姜鹮眼前一晃。
现身在一口水井旁边。
水井附近被极高的栅栏围起来，出不去，唯独她身后有一片仅有百来平的草地。
草地上有个她很眼熟的飞机零件放置架。
放置架最上面一层，还有建国以来我国自主研发，联合研发的各式轰炸机、歼击机以及战斗机。
姜鹮：？
谁挖墙脚把她整个宿舍连床带墙全都挖没了，就剩下个放置架了？！
还有别人灵泉都是什么高大上的喷泉、溪水。
怎么就她是口轱辘井，还要自己打水！
姜鹮打一桶水上来，尝了口，很清甜，但身体没什么变化。
她不死心的又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
比奶茶好喝，还健康，但身体还是没感觉。
姜鹮决定回头把剩下的大半桶带出去，万一是泡着用才有效果呢？
“好珠子，我的超市，大农场呢？”
空间内没有丝毫变化。
嗯……做人不能太贪心。
至少她以后能随时随地喝水，还有百平草地和自己的宝贝零件放置架不是？
等手搓零件累了，抬头就是绿地旷野。
这种生活可太健康了。
可她还是更想要可以不劳而获的大农场，随便吃喝的大超市啊！
姜鹮擦了擦不存在的辛酸眼泪。
早知道她刚刚许愿第一个就说大农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