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外，上海外滩的灯火如钻石般闪烁，黄浦江上游轮的汽笛声隐约可闻。
"叮——"手机屏幕亮起，显示"小雨宝贝"发来的消息："还有十分钟到你家，带了你爱吃的Lady M。
"张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手指飞快回复："等你等到海苔都软了。
"发完又补了个贱兮兮的熊猫头表情包。
他起身走向酒柜，水晶杯在灯光下折射出迷离的光斑。
手指在麦卡伦25年和山崎18年之间犹豫片刻，最终却抽出一瓶冰镇的巴黎水。
林小雨不喜欢他喝酒，特别是今晚——他明天就要飞缅甸了，得保持清醒。
门铃响起时，张一正往威尼斯穆拉诺玻璃杯里加冰块。
他故意等了十几秒才去开门，看着监控屏幕里林小雨微微跺脚的样子笑出了声。
"张大少爷是腿折了还是手断了？
"门一开，林小雨就翻了个标志性的白眼，举起手中印着Lady M logo的纸袋，"抹茶千层都要化了。
"张一倚着门框，目光从她沾着雨滴的刘海上滑到被雨水打湿的帆布鞋尖："下雨怎么不让我去接你？
"他伸手接过纸袋，顺势把人拉进怀里，"淋湿了我的小雨，我可是会心疼的。
""少来这套。
"林小雨挣开他的怀抱，却把冰凉的手塞进他T恤下摆，"你明天都要走了，今天还不得在酒池肉林里醉生梦死？
"张一夸张地倒吸冷气，抓着她作乱的手往卧室拖："林同学这是诽谤！
我明明在虔诚地等我的抹茶千层——"话音未落就被堵住了嘴，林小雨踮脚咬了他下唇一口，抹茶和奶油的香气在唇齿间弥漫开来。
等两人气喘吁吁分开时，纸袋己经可怜巴巴地躺在了玄关地板上。
张一用脚尖把袋子勾到沙发上，拇指擦过林小雨泛红的眼尾："哭过了？
""隐形眼镜戴太久。
"林小雨别过脸，弯腰去捡散落的蛋糕盒，"缅甸现在日均气温35度，我给你行李箱塞了几盒藿香正气水..."张一突然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发顶。
林小雨的头发有股淡淡的栀子花香，是他去年生日送的那套洗护套装的味道。
他闭上眼睛，听见自己心跳声大得吓人。
"就一周。
"他收紧手臂，"谈完那破玉石矿就回来。
"林小雨转过身，手指描摹着他锁骨上那个小小的蛇形纹身："张一，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真的只是去谈生意？
"张一捉住她的手指放在唇边亲吻，桃花眼里盛着吊儿郎当的笑意："不然呢？
难道去参加金三角选美大赛？
"他感觉到掌心里的手指僵了僵，立刻转移话题，"饿死了，先吃蛋糕还是先吃你？
"深夜两点十七分，张一靠在床头点燃一支大卫杜夫。
烟雾缭绕中，他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林小雨。
她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睡前非要他发誓每天视频三次——虽然他们都清楚缅甸山区的信号时有时无。
手机在枕边震动，微信群里王胖子正在刷屏："一哥明天几点飞？
兄弟们在机场给你搞个欢送仪式啊！
配图是某夜店香槟塔和十几个穿着清凉的网红脸。
张一皱眉回复："滚蛋，低调。
"发完又补了句，"明天老地方等我。
"他轻轻抽出被林小雨枕着的手臂，蹑手蹑脚走到衣帽间。
LV旅行箱敞开着，里面整齐码着五件同款黑T恤、三条牛仔裤和若干***——全是林小雨昨天过来收拾的。
张一蹲下身，撬开箱底暗格，把抽屉里的三本不同国籍护照塞了进去。
"张一？
"带着睡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小雨抱着他的枕头站在门口，眼睛还半闭着，"大半夜的...""找充电宝。
"他啪地合上箱子，起身把人打横抱起，"睡吧，明天还要送我去机场呢。
"回到床上，林小雨像八爪鱼一样缠上来，脸颊贴着他后背喃喃道："我刚才梦见你被大象追..."张一无声地笑了，在黑暗中睁着眼睛首到东方泛白。
床头柜上，缅甸航空的电子机票在手机屏幕里幽幽发着蓝光，出发时间显示15:30，目的地——仰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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