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三子定北王带领亲卫赶往京城,自北境千里奔丧。
返京路上遭遇刺客袭击,定北王身中数箭,箭矢淬有剧毒,数月后,江湖上盛传,定北王毒性未解,己时日无多。
正文“父皇!!!”
萧君珩猛地从梦中惊醒睁开眼睛,从床榻上弹起起来。
冷汗浸透了素白中衣,黏腻的贴在身上。
他大口的喘息着,手指死死攥住床上的锦被。
梦中情景犹在眼前——父皇躺在龙榻上,眼角流出血泪,枯瘦的手指指着前方,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仿佛要说点什么,最终却吐出了一团团黑血......“殿下,您又做噩梦了?”
门外传来急促的叩门声,是贴身侍卫卫泽。
萧君珩闭了闭眼,压下心头翻涌的血气:“进来”。
寝殿大门轻启,卫泽持灯而入。
烛火下,萧君珩的面色苍白,唇边还有一丝血迹“王爷,可是蛊毒又发作了”卫泽急忙放下灯盏,上前给萧君珩倒了一杯温水,又从怀中取出青瓷药瓶。
萧君珩声音嘶哑:“什么时辰了?”
“刚过亥时。
王爷这是又梦见先皇了?”
萧君珩接过温水喝下,温水入喉,冲淡了嘴里的血腥味。
萧君珩盯着手中的水杯,忽然道:“当日父皇突然驾崩,传位于皇兄,消息传到北境,己是数日之后,我起身赶往京城,又因在路上数次遭到刺客截杀,身受重伤,耽误了行程,等我拖着重伤的身体到达京城时,父皇早己葬入皇陵,皇兄跟我说,父皇是因感染了风寒,又日夜不休,操劳国事,才致父皇身体亏空,一病不起。
可我私下问过母妃,父王那段时间,虽然国事上确有操劳,但身体并无大碍,又怎会突然暴毙。”
说到此处,萧君珩冷笑一声,指尖无意识的摩擦着。
“而且在我回宫前,父皇身边所有近身伺候的人,都被皇兄以“照顾不当“为由处死了,就连母妃也被崔贵妃以父皇驾崩,恐后宫动荡为由,软禁在了栖梧宫....”卫泽神色一凛,沉默片刻后,低头压低声音道:“王爷,那日,您自北境收到噩耗,日夜兼程的赶回京城,却在路上遭遇几波埋伏。”
卫泽抬头,眼中燃起怒火。
“那些刺客身上便带有内宫的令牌。
箭上淬的蛊毒更是险些当场要了王爷的命,若非九思公子当时跟随在侧,只怕....且此蛊毒的狠辣之处更是连九思公子都无法完全解除,这一切,若说没有任何联系,属下也不敢相信。”
萧君珩起身走至窗边,抬头望向天上的月亮,眸色转深,那场刺杀,虽是侥幸未死,却是在体内留下了蛊毒,每逢月圆之日便会毒发, 毒发时,全身发冷,血脉凝固,如置身冰窖,同时体内万蚁啃噬,痛苦难忍。
他掀开衣袖,露出手腕内一道道紫黑纹路,正缓慢向心脉延伸。
萧君珩缓缓开口:“父皇突然驾崩。
虽有父皇留下的口谕在,但皇兄若想顺利登基,必然忌惮我与定北军,派人截杀我,这并不意外,只是父皇之死...”萧君珩眼里闪过一丝冷光,偏头问道“叶九思呢九思公子于半月前便前往神医谷寻他师叔去了,按脚程来算,大约这两日便能赶回王府了。”
卫泽连忙答道。
萧君珩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卫泽,让卫明和西风前去城外接应他,这段时间,我命不久矣的消息放了出去,那些人收到消息后,怕是不会让他轻易进京。”
“属下领命。”
“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