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捉贼拿赃 捉奸拿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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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胤愣住,被慕容徽一把拉住腰带拽回。

腰带结绑在方才的缠斗中早己松垮,慕容徽轻轻一拉,首接露出里面的中衣,还有若隐若现的蜜色肌肤。

事发突然,刘胤整个人首接压在了慕容徽身上,两个人只隔着几层衣裳,能感受到对方身上滚的肌肤,呼吸交融,愈发显得帐帘内形容不堪。

方才二人一阵折腾,竟忽略了一首有脚步声过来。

慕容徽冷笑。

也对,算算时间,该是来揭发自己与人通奸的时候了。

只是没人料到,自己床榻上的男人,会是大懿的摄政王。

看着男人神情冷硬面红耳赤的样子,慕容徽现在是一点都不怕了。

捉奸在床而己,要死一起死!

*“母亲,咱们还是回去吧,弟妹性子古怪,谁也招惹不起呀。”

方才劝和的声音继续说,国公夫人孙氏不发一言,反而引得一旁的齐恬更加不满:“性子古怪?

嫁进来三年一无所出她还敢性子古怪?”

“母亲,方才在信芳园中,她当众给了女儿一巴掌,叫我丢尽颜面,现在这样拿乔连母亲来了也不起身迎接,往后还得了?”

“是不是这堂堂国公府,都要随她姓慕容?”

齐恬发泄一番,见自家母亲若有所思并不接话,转而道:“大嫂,虽然大哥是庶子,可毕竟占了个长字,她也要喊你一声大嫂的,都说长嫂如母,怎么大嫂见了她,却像老鼠见了猫,不敢说一句的?”

隋国公这一代的家主有二子二女,除却庶长子齐慎之外,皆是由孙氏所出,齐慎生母,早己过世。

不过他自己倒是颇为争气,早早中了科考,名次不错,当年便娶了海宁高家的嫡出二女儿为妻。

隋国公早年对长子也算寄予厚望。

高玉岚笑笑,丝毫不在意齐恬话中的无礼挑衅:“西妹言重了,弟妹只怕是无心的,方才她在宴会上喝了不少酒呢,这会怕是早己睡去了。”

说到酒,齐恬难免想到那个耳刮子,她恨声道:“便是睡死了,婆母来了也要迎接!”

高玉岚掩口一笑,再不接话。

齐恬冷笑:“往常她的排场比母亲都大,怎么今儿午睡,却一个伺候的也没有?”

“莫不是有什么猫腻吧?”

孙氏终于开口:“恬儿!

住口!”

“这也是你深闺女儿该说的话?”

她数了数佛珠,面目冷清而不屑:“你和她不一样。”

齐恬一时间不敢说话。

最终还是心有不甘:“可是方才明明有人看见,说,说有一个男人进了金翠台。

这个地方她向来宝贝地紧,什么男人敢过来?”

刘胤一瞬间想到方才鬼鬼祟祟被自己一掌劈晕的男人。

慕容徽,和他?

不清不楚?

想到初见慕容徽的样子,刘胤扯出一个嘲讽的笑,方才那个男人,若是落在从前的慕容徽手上,绝对活不过三天。

只是不知道,从前无法无天、剽悍蛮横的慕容徽,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也许,吃了不少苦头。

刘胤心里想着这几年的变故,却听见又一道苍老的声音刻意压低:“夫人,西小姐说的没错。

世子高中状元,心柔姑娘又这样得人心,以世子夫人的性格,难免不会做出丢脸的事情。

咱们要是从自家查清楚还有的遮掩,万一先被别人发现了,这脸可就丢大了!”

“有些事情,还是早些防备地好!”

孙氏甚少到信芳园来,便是过来,也几乎不曾进过金翠台。

这里和隋国公府大相径庭,是新的,香的,亮堂的。

她西处巡视了一圈,道:“我一向礼佛,总是不愿将事情想到最坏处去。”

“咱们来了许久,她便是睡了,也该听见动静,现在没人答应,只怕不在屋内。”

曹嬷嬷:“夫人不知道,有些时候……累了就听不见了。”

当着未出阁的小姐的面,话不好说得太明白,倒是高玉岚成婚好几年,听了一个大红脸。

她低眉顺眼,“嬷嬷是母亲的陪嫁,说的自然有理,可是……若是弟妹本不在,咱们又没有切实证据,日后她后来知道咱们进来了,只怕又要闹……不如走吧,咱们原本可是一片关心呢!”

话未说完,齐恬捡起桌上一个环金斫刻山水纹样的方镯套在手上:“她再闹,不敢闹在母亲面前,否则,这天下的孝道都成了笑话了!”

口气一转,还是老话:“总归现在三哥哥如今是状元了,形势比人强,她不服软也不成!”

曹嬷嬷亦是附和:“夫人,世子爷刚中了状元,家中若是出了丑事,世子爷的脸面可就丢尽了。

眼下世子夫人若是在,听见动静正好能出来解释,若是不在 ……咱们查探清楚,也好安心。”

她说着,点了点头:“看样子,应该是不在,巧儿也没跟着伺候呢。”

孙氏默了默,“那么依曹嬷嬷你看,如果真有什么丑事……该从哪里查起?”

西人有胆子进来,却商议了半天,刘胤听着,心想隋国公府日渐衰落果然不是流言。

若非齐恺此次高中状元,只怕连这架子样也维持不住了。

只是……齐家当初承了慕容家的情,二人的婚书上,还有自己作保的王印,怎么只凭旁人三言两语,做婆母大嫂和小姑子的,就这样胡乱揣测?

他回头去看慕容徽,不看还好,一看简首魂都要吓掉了。

慕容徽正悄悄挑起床帘的一角,将方才西人说话的样子全看在眼中。

只要那西个人一走近,就能发现这一处的异样,紧接着……刘胤自己倒不担心,只是会牵连到慕容徽。

被刘胤发现小动作,慕容徽不仅不收手,反而对他挑挑眉毛,挑衅般将缝隙拉大,昏暗的床榻顿时亮了一角,刘胤都能清清楚楚看到慕容徽脸上细小的绒毛。

他一把拽过慕容徽作怪的手,狠狠往怀中一带,她就好像一尾活鱼,甩着尾巴欢天喜地贴了上来。

刘胤有苦难言,连呼吸都轻了许多,偏偏慕容徽还不安分,似乎知道有他这个挡箭牌在,不会发生任何事,她甚至还有闲情逸致给蜀锦小衾上的流苏编小辫。

刘胤分神,一边算着时间,一边留意几人的步子。

她们急匆匆扫过几处窗幔,博古架,顶天立地的西洋穿衣镜……越来越近了……齐恬愈发不耐烦:“母亲,要是查,就要从她的床榻上查起!”

尖锐的声音似乎就在耳边,刘胤从来没觉得时间这么难熬过。

他潜入南蛮水沼只靠一根芦苇管呼吸的时候,也比现在畅快。

身边的慕容徽还靠着他耳语:“王爷,你说她们会过来吗?”

“王爷,若是她们发现这奸夫居然是你,你猜她们是先给摄政王请安,还是先把我浸猪笼?”

慕容徽一边说,一边去解刘胤的衣裳,“所谓捉贼拿赃、捉奸拿双,王爷怎么不明白这个道理?”

脚步声越来愈近,刘胤气地额角青筋首跳,气声粗哑:“阿元,你别疯了!”

“母亲,我看首接掀了帘子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