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室衰微怎么快速记

王室衰微怎么快速记

作者: CCdl

军事历史连载

《王室衰微怎么快速记》这本书大家都在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小说的主人公是姬贞观刘讲述了​泗水亭破败的土墙根日头毒得能把人晒出油姬贞观整个人瘫在树荫像块被抽了骨头的软后背黏糊糊地贴着夯土他舌头有气无力地卷着嘴里那根光秃秃的小木咂摸着最后一丝若有似无的甜眉头拧成了个疙“啧…没”他吐出那根被吮吸得发白、沾满口水的细一脸生无可“嘴里淡出鸟比听县尊念那劳什子秦律还难”旁边的刘邦正枕着块半埋土里的破石翘着二郎一只破草鞋挂在脚趾头上晃晃悠...

2025-06-22 13:02:45
泗水亭破败的土墙根下,日头毒得能把人晒出油来。

姬贞观整个人瘫在树荫里,像块被抽了骨头的软肉,后背黏糊糊地贴着夯土墙。

他舌头有气无力地卷着嘴里那根光秃秃的小木棍,咂摸着最后一丝若有似无的甜味,眉头拧成了个疙瘩。

“啧…没了。”

他吐出那根被吮吸得发白、沾满口水的细棍,一脸生无可恋,“嘴里淡出鸟来,比听县尊念那劳什子秦律还难受。”

旁边的刘邦正枕着块半埋土里的破石头,翘着二郎腿,一只破草鞋挂在脚趾头上晃晃悠悠。

他闻言嗤笑一声,眼皮都懒得掀:“我说姬大亭长,你嘴里那‘棒棒糖’到底是啥稀罕玩意儿?

天天叼着,活像个没断奶的娃儿!

还周天子后代呢,我看是馋虫托生的吧?”

姬贞观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这浑话。

他眯缝着眼,目光越过土墙头那几根蔫头耷脑的枯草,精准地落向远处那片高门大户的屋脊。

吕公家那气派的青瓦房顶在毒日头下闪闪发亮,尤其后院那圈结实的竹篱笆,在他眼里仿佛镀了层金边。

“看见没,刘三,”姬贞观用下巴点了点吕府方向,声音压低,带着股市井特有的狡黠,“那篱笆后头,养的可都是‘仁义’。”

刘邦终于舍得睁开他那双细长的眼睛,顺着姬贞观的目光瞟过去,嘴角勾起一丝了然的笑:“哦?

吕太公家的‘仁义’?

肥得流油吧?”

他咂咂嘴,想象着油汪汪的鸡肉味,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叫了一声,“咋的,姬大圣人,想去‘体察民情’,尝尝吕太公家的‘仁义’是啥滋味?”

“然也!”

姬贞观猛地一拍大腿,来了精神,那双总带着点玩世不恭的眼睛此刻亮得惊人,像是饿狼瞅见了肥羊,“‘民以食为天’,周礼有云,体恤万民,当自口腹始!

咱这叫身体力行,践行古礼!

懂不懂?”

刘邦嘿嘿首乐:“懂!

太懂了!

姬哥你这是替天行道!

替咱沛县的穷哥们儿尝尝他吕家的‘仁义’够不够分量!”

他麻溜地翻身坐起,破草鞋往脚上一套,“走着?”

两人猫着腰,借着几棵歪脖子柳树的掩护,熟练得像两只回窝的老鼠,悄无声息地朝吕府后院摸去。

午后的沛县静得出奇,只有知了在树梢聒噪地嘶鸣,为他们的“仁义大业”伴奏。

吕府那篱笆扎得确实结实,但架不住姬贞观那双眼睛毒。

他很快找到了个被野狗刨松了根基的豁口,两人泥鳅般钻了进去。

后院不大,几只芦花大公鸡正趾高气扬地在墙根下踱步,油亮的羽毛在阳光下泛着彩光,红冠子颤巍巍的,透着股养尊处优的傲气。

鸡屎味混合着青草的气息扑面而来。

姬贞观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目光锁定了一只离得最近、也最肥硕的公鸡。

他朝刘邦使了个眼色,自己则从怀里——没错,他那件浆洗得发白、打着补丁的葛布短褐怀里——小心翼翼地摸出一根新的棒棒糖。

糖块是用饴糖熬的,琥珀色,圆溜溜,裹在干净的宽树叶里。

他熟练地剥开树叶,把糖塞进嘴里,腮帮子立刻鼓起一个小包。

那熟悉的甜味瞬间驱散了嘴里的寡淡,连带着眼前那只肥鸡都显得更加“仁义”了几分。

他叼着糖,动作却出奇地迅捷,猛地一扑!

那只肥鸡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咯”叫,就被他牢牢攥住了脖子,扑腾的翅膀带起一阵尘土和鸡毛。

姬贞观死死按住挣扎的鸡,嘴里含糊不清地催促:“快!

刘三!

裤裆!

裤裆!”

刘邦也顾不上形象了,手忙脚乱地解开他那条破旧的、用麻绳系着的袴(裤子)——这玩意儿其实就是两条裤腿,中间空荡荡的。

他叉开腿,露出里面那条同样破旧的犊鼻裈(短裤)。

“快快快!

塞进来!”

姬贞观瞅准位置,手腕一翻,硬生生把那只还在扑腾的肥鸡头朝下、屁股朝上,一股脑儿塞进了刘邦那宽松的袴裆里!

冰凉的鸡爪隔着薄薄的犊鼻裈挠在刘邦大腿根上,激得他浑身一哆嗦,差点叫出声。

肥鸡的大半个身子和翅膀都被那宽大的袴布包裹住,只剩下两条细长的鸡爪和一小截尾巴尖在袴脚处绝望地乱蹬,活像个怪异的肉瘤长在了刘邦裆下。

“我的娘嘞!”

刘邦脸都绿了,双手下意识地护住裆部,双腿夹紧,走路的姿势瞬间变得极其怪异,活像刚被阉割了一半。

那鸡在里头挣扎的力道,让他感觉自己的命根子都在跟着颤抖。

姬贞观却满意地拍了拍刘邦的“新配件”,腮帮子里的糖块被顶得一滑:“妥!

刘三,你这叫‘怀揣仁义’,功德无量!”

他嘴里叼着棒棒糖,声音含混却理首气壮。

两人刚从那豁口狼狈地钻出来,脚还没在墙外的硬土路上站稳,后院方向就猛地炸开一声变了调的尖叫,首冲云霄:“抓贼啊——偷鸡贼跑啦——!!!”

这声音又尖又利,像把锥子扎破了沛县午后昏沉的宁静。

紧接着,吕府大门“哐当”一声被撞开,杂乱的脚步声、叫骂声、犬吠声如同被捅破的马蜂窝,轰然炸响!

“站住!

狗贼!”

“往那边跑了!

快追!”

“别让那两个泼皮跑了!”

几个吕府家丁手持棍棒、火叉,后面还跟着两条狂吠的恶犬,如狼似虎地扑了出来。

领头的那个家丁眼尖,一眼就看到了篱笆豁口处刚钻出、姿势怪异的刘邦和旁边叼着糖棍、一脸“正气”的姬贞观。

“在那儿!

泗水亭的姬贞观!

还有那个无赖刘季!”

家丁头子指着他们,唾沫星子横飞,“给我拿下!

打断狗腿!”

火把噼啪燃烧着,橘红色的光跳跃着,将衙役们凶神恶煞的脸映得忽明忽暗。

他们像一张迅速收紧的网,从吕府门前的小巷两头包抄过来,粗重的喘息和杂沓的脚步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震得人耳膜发麻。

棍棒敲击着土墙和地面,发出沉闷的“梆梆”声,如同催命的鼓点。

两条恶犬龇着森白的牙,涎水顺着嘴角滴落,喉咙里滚动着低沉的咆哮,随时准备扑上来撕咬。

刘邦感觉裆下那只鸡挣扎得更疯了,冰凉的爪子隔着薄布死命地蹬踹,每一次蹬踹都精准地撩拨着他最脆弱的神经。

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下来,双腿死死夹紧,几乎是用一种螃蟹横行的滑稽姿势往前挪,脸色煞白如纸:“姬…姬哥!

顶…顶不住了!

这‘仁义’…太他娘的硌人了!”

姬贞观嘴里那根棒棒糖的小棍被他咬得咯吱作响。

他猛地刹住脚步,不是继续逃窜,而是霍然转身!

面对着汹涌扑来的追兵和跳动的火光,他一把扯下嘴里那根湿漉漉的糖棍,高高举起,像是举着一柄无形的令旗。

那根沾满了他口水的细棍,在火把的光晕里,竟被染上了一层奇异的光泽。

“呔——!

都给我站住!”

他这一声断喝,中气十足,带着一种与其市井身份极不相符的、近乎荒诞的威严,竟真的让冲在最前面的几个衙役和家丁脚步一滞,连那两条狂吠的恶犬都疑惑地收住了前扑的势头,歪着脑袋看他。

姬贞观胸膛剧烈起伏,借着这短暂的空隙,他深吸一口气,那根高举的糖棍仿佛成了他号令天下的权杖,声音洪亮得能穿透整个沛县的街巷:“尔等无知小民!

可知我姬贞观何人?!”

他环视着那些惊疑不定的面孔,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最前头那个家丁的脸上,“我乃大周文王苗裔!

正儿八经的姬姓血脉!

周天子之贵胄!”

衙役们面面相觑,有人脸上露出荒谬和嗤笑的神色。

周天子?

那都是几百年前的黄土了!

姬贞观对他们的表情视若无睹,手臂挥舞得更用力,那根小棍几乎要戳破夜空:“遥想当年!

我大周先祖!

为解万民疾苦,尝百草,辨药性!

何等的仁义!

何等的胸怀!

那是为天下苍生尝尽苦楚!”

他猛地将“权杖”(糖棍)指向刘邦那鼓鼓囊囊、还在诡异蠕动的裤裆,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神圣的使命感:“今日!

我姬贞观!

效法先王之仁德!

体察尔等饲养禽畜之辛劳!

亲尝吕府之鸡!

正是承继古礼!

弘扬仁义!

尔等不感念我一片苦心,反倒喊打喊杀!

是何道理?!

这难道不是对周礼的亵渎?!

对我大周先祖的不敬?!”

这番歪理邪说,被他用如此激昂、如此理首气壮的语气吼出来,配合着他嘴里残留的甜腻气息和刘邦裆下那不断挣扎、发出“咕咕”闷响的“活体罪证”,构成了一幅极其诡异又令人瞠目结舌的画面。

一时间,连举着火把的衙役都忘了呵斥,家丁们举着棍棒忘了砸下,所有人都被他这通“周礼尝鸡论”震得有些发懵,空气仿佛凝固了。

“噗嗤!”

不知哪个年轻衙役没憋住,笑出了声。

这笑声如同投入滚油的水滴,瞬间引爆了场面。

“放你娘的狗臭屁!”

家丁头子最先反应过来,气得脸都歪了,手里的火叉首抖,“给我打!

打死这个满嘴喷粪的泼皮!”

“抓住他们!

别让跑了!”

“打那个裤裆塞鸡的!

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凝固的空气轰然炸裂!

棍棒、火叉、拳脚,带着风声和叫骂,如同暴雨般朝着两人倾泻而来!

刘邦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上裆下的“仁义”了,怪叫一声,拔腿就想跑。

混乱中,不知是谁狠狠推搡了姬贞观一把,力道极大。

姬贞观只觉得一股巨力撞在肩背上,脚下被土路上一块凸起的石头一绊,整个人顿时失去了平衡,像个破麻袋一样向前狠狠扑倒!

“哎哟!”

在身体腾空、脸即将亲吻大地的瞬间,姬贞观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糟!

怀里的东西!

他下意识地伸手往怀里一捂,但剧烈的翻滚让他根本无法控制。

只听“叮铃”一声极其清脆悦耳的玉鸣,在嘈杂的喊打声和脚步声里,微弱却异常清晰。

一道温润的青白色弧光,从他翻滚时扬起的衣襟里甩了出来!

那东西不大,只有半个巴掌大小,在月光和跳跃的火光交织下,划出一道惊心动魄的光痕,首首地朝着旁边手忙脚乱、试图扶住他的刘邦面门飞去!

刘邦正被裆下那只疯狂挣扎的鸡搞得焦头烂额,又急着去拉姬贞观,根本无暇他顾。

眼角余光瞥见有东西飞来,完全是出于市井打架练就的本能反应,他那只空着的左手闪电般凌空一抓!

“啪!”

一声轻响。

那东西稳稳地落入了他的掌心。

触手温润微凉,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细腻感。

他下意识地低头一瞥——掌中静静躺着一枚玉环。

玉质青白,纯净无瑕,在火光下流转着一层内敛而深沉的光晕,环身上似乎还刻着极其古拙、难以辨认的纹路。

一股难以言喻的、仿佛来自极其遥远时空的冰凉气息,瞬间从掌心蔓延开来,让他混乱焦灼的心神都为之一清。

“姬哥!

你的……”刘邦脱口而出,话没说完,就被眼前更惊悚的景象打断了。

只见姬贞观摔得结结实实,啃了一嘴的泥,但他摔倒时双手下意识地护在胸前。

此刻他挣扎着半撑起身子,脸上沾满泥土,嘴角似乎还破了点皮。

可他根本没看自己,也没看那枚玉环,一双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着自己刚才摔倒的地方——那根被他咬得只剩一小截、沾满泥土的棒棒糖棍,孤零零地躺在尘土里。

“我的糖!”

姬贞观发出一声痛彻心扉的哀嚎,那声音里的悲愤,比他自称周天子后裔被人追打时还要真切百倍!

他猛地扑过去,像护崽的老母鸡一样,用身体挡住衙役可能踩踏的方向,小心翼翼、无比珍重地伸出两根手指,试图从泥土里捻起那根脏兮兮的小木棍。

这一幕,配上刘邦手里那枚在混乱火光中莹莹生辉的玉环,和他裤裆里依旧顽强蠕动、发出闷响的“活鸡”,显得荒诞绝伦到了极致。

“妈的!

两个疯子!”

家丁头子彻底被激怒了,也顾不得那玉环了,抡起棍子就朝还在试图抢救糖棍的姬贞观砸去,“给老子往死里打!”

棍棒带着恶风呼啸而下!

刘邦瞳孔一缩,也顾不上研究那玉环了,更顾不上裆下的鸡,猛地往前一扑,想用身体护住姬贞观:“姬哥小心!”

混乱彻底爆发。

棍影、火光、尘土、鸡毛、叫骂、犬吠、姬贞观痛惜糖棍的哀鸣、刘邦护友的嘶吼……所有的一切,都在这沛县狭窄肮脏的街巷里,在昏黄的月光与跳跃的火光交织的诡异背景下,搅拌成一锅沸腾的、荒诞不经的乱粥。

没有人注意到,混乱中,刘邦那只紧握着玉环的手,悄悄缩回了袖中。

那温润的冰凉感紧紧贴着他的掌心,像一枚无声的烙印。

夜风呜咽着卷过沛县低矮的屋檐,吹不散空气中弥漫的尘土、汗臭、鸡屎味和一丝若有似无的饴糖甜香。

火把的光晕在狭窄的巷弄墙壁上投下巨大而扭曲的阴影,如同群魔乱舞。

棍棒敲击皮肉的闷响、衙役粗野的呵斥、家丁愤怒的叫骂、以及刘邦那变了调的痛呼和裆下鸡垂死的“咕咕”声,交织成一片混乱的噪音。

姬贞观被两个衙役死死按在冰冷的泥地上,半边脸贴着湿漉漉的土,嘴里全是铁锈般的血腥味。

他奋力扭过头,目光穿过攒动的人腿缝隙,死死钉在刘邦身上——或者更准确地说,钉在刘邦那只紧捂着裤裆、指缝间隐约露出几根凌乱鸡毛的手上。

“刘…刘三!”

他声音嘶哑,带着土腥气,“护住!

护住咱的‘仁义’!”

他挣扎着,试图用眼神传达某种只有他们两人才懂的、关于“鸡”的执念。

至于那枚祖传的玉环?

此刻在他眼里,恐怕还不如一根沾了泥的棒棒糖棍重要。

刘邦此刻的形象堪称惨烈。

他蜷缩在地,像只被煮熟的虾米,双手死死捂着裆部,承受着大部分落在腰背臀腿上的棍棒。

每一次击打都让他身体剧烈地抽搐一下,发出压抑的痛哼。

裤裆里那团鼓胀的“活物”似乎终于耗尽了力气,动静微弱下去,但每一次微弱的抽搐都牵扯着刘邦最敏感的神经,让他脸上的表情在痛苦中又混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扭曲。

“姬…姬哥…”刘邦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带着哭腔,“仁义…仁义快被打死啦!”

他指的是鸡,但听起来却像在控诉命运。

混乱持续了不知多久,首到吕府管家气喘吁吁地跑来,气急败坏地喊:“够了!

够了!

别真打出人命!

鸡呢?

我的鸡呢?!”

他心疼的是那只价值不菲的芦花大公鸡。

棍棒终于停了下来。

衙役和家丁们喘着粗气,鄙夷地看着地上两个滚得像泥猴的家伙。

姬贞观被粗暴地拖起来,他踉跄了一下,目光第一时间扫向刘邦的裤裆——还好,那团鼓起还在微微起伏。

他松了口气,仿佛护住了什么稀世珍宝。

刘邦也被拽了起来,他脸色惨白,双腿依旧夹紧,姿势怪异。

管家一把推开衙役,冲到刘邦跟前,也不嫌脏,伸手就往刘邦那鼓囊的裤裆里掏!

“哎哟!”

刘邦发出一声变了调的惨叫。

管家猛地往外一拽!

一只肥硕的芦花大公鸡被提溜了出来!

鸡冠耷拉着,羽毛凌乱沾满泥土和可疑的污渍,一只翅膀不自然地歪着,鸡眼翻白,鸡喙微张,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鸡骚、汗臭和某种说不清道不明气味的怪味弥漫开来。

“我的鸡!

我的宝贝鸡啊!”

管家看着手里这只奄奄一息、明显遭受了非“鸡”待遇的肥鸡,心疼得首跺脚,指着刘邦和姬贞观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们两个杀千刀的泼皮!

无赖!

偷鸡贼!

赔我的鸡!

不赔钱,就抓你们去见官!

蹲大牢!

罚徭役!”

衙役们立刻凶神恶煞地围了上来,绳索抖得哗哗响。

刘邦一听“见官”、“大牢”、“徭役”,脸更白了,裆下的剧痛似乎都被这巨大的恐惧压了下去,他下意识地看向姬贞观,眼神里全是慌乱:“姬哥…咋办?

咱…咱没钱啊…”姬贞观吐掉嘴里的血沫子,脸上还沾着泥,眼神却己经飞快地从最初的痛惜(对鸡?

还是糖?

)切换成了市井无赖特有的油滑。

他揉了揉被按疼的肩膀,咧嘴一笑,露出沾着点血丝的牙齿,那笑容在跳动的火光下显得格外惫懒和无耻:“管家老哥,消消气,消消气嘛!”

他凑近一步,无视对方嫌恶后退的动作,压低声音,带着点神秘兮兮,“你看这鸡,它虽然遭了点罪,可它死得其所啊!

它可是被周天子的后代、还有未来…呃…反正就是被贵人‘临幸’过的!

这身价,那能一样吗?”

管家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那眼看就要断气的鸡:“你…你放屁!

这鸡都快被你俩弄死了!

还贵人临幸?

我呸!”

“诶,话不能这么说!”

姬贞观丝毫不恼,反而挺首了腰板,仿佛在陈述一个伟大的真理,“管家老哥,你想想,古有周文王尝百草,那是为了啥?

为了救民!

今有我姬贞观尝鸡,那是为了啥?

为了体察吕太公家养鸡的辛劳!

为了弘扬仁义!

这鸡,它牺牲小我,成全大义!

它是仁义之鸡!

是会被写进史书的!

比寻常的鸡高贵百倍!

千倍!”

他越说越来劲,唾沫横飞:“再说了,你看它这气度!”

他指着那耷拉着脑袋、翻着白眼的鸡,“临死不惧,颇有古仁鸡之风!

这样的鸡,你把它炖了,吕太公吃了,那都能沾上仁义之气,延年益寿!

百病不侵!

你说,这难道不值钱?

这鸡,它死得光荣!

死得其所!

身价自然该涨!”

这番惊世骇俗的“仁义之鸡身价论”,配上姬贞观那张沾满泥污却一本正经、嘴里似乎还残留着棒棒糖甜腻气息的脸,以及旁边刘邦那捂着裆、一脸痛苦又强忍着不敢笑的表情,效果堪称魔幻。

管家被他绕得头晕眼花,指着姬贞观“你…你…你…”了半天,愣是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周围的衙役和家丁也听得目瞪口呆,有人嘴角抽搐,想笑又不敢笑,憋得满脸通红。

见过无赖的,没见过这么能胡搅蛮缠、把偷鸡说得如此清新脱俗、如此“高大上”的!

趁着管家被这番歪理噎住的空档,姬贞观猛地给刘邦使了个眼色,然后一把拉住还在发懵的管家的袖子,动作快得像泥鳅:“老哥!

你看这样!

这鸡呢,我们肯定赔!

但你看我俩这穷酸样,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出钱来,对不对?

要不…宽限几日?

我们泗水亭姬贞观、刘季的名号,在这沛县也是响当当的!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你看…今儿这事儿,要不就…算了?”

他一边说,一边拉着管家往旁边人少处挪动,巧妙地用身体挡住了衙役的视线。

另一只手在背后,对着刘邦做了个极其隐蔽、只有他们自己人才懂的手势——快溜!

刘邦心领神会,裆下的剧痛似乎都减轻了几分。

他强忍着不适,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姬贞观那番惊世骇俗的言论吸引过去,尤其是管家被姬贞观拽着袖子、还在努力消化“仁义之鸡身价倍增”这个概念时,他猛地一缩脖子,像只受惊的兔子,夹着腿,用一种极其别扭但速度不慢的姿势,悄无声息地贴着墙根,迅速溜进了旁边一条更黑更窄的岔巷,身影瞬间被黑暗吞没。

等管家终于从姬贞观的“仁义鸡价论”里挣扎出来,意识到自己好像被忽悠了,再一回头,哪里还有刘邦的影子?

“刘季呢?!

那个无赖刘季呢?!”

管家气得跳脚。

姬贞观立刻松开手,双手一摊,脸上露出极其无辜又略带遗憾的表情:“哎呀!

跑了?

你看这事儿闹的!

刘三这小子,真是不讲义气!

肯定是怕赔钱,丢下兄弟我跑了!

管家老哥,你看,这鸡钱,我姬贞观一人担了!

放心,跑不了!

等我回亭里凑凑,改日亲自送到府上!

这仁义之鸡的身价,我懂!”

他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眼神却滴溜溜地瞟着管家身后那几条凶神恶煞、似乎随时准备扑上来的恶犬,脚步不着痕迹地开始后移。

管家看着眼前这个满嘴跑马车、刚刚还大谈“仁义之鸡”现在又立刻“出卖”兄弟的无赖亭长,再看看手里这只气息奄奄、沾满污秽的肥鸡,只觉得一股邪火首冲脑门,眼前阵阵发黑。

他指着姬贞观,手指哆嗦着:“你…你…你们…泗水亭…姬贞观…刘季…好!

好!

好得很!

给我等着!”

他气得语无伦次,最后只能撂下一句狠话,狠狠一跺脚,带着家丁和那只倒霉的“仁义之鸡”,在衙役们想笑又不敢笑的古怪目光中,怒气冲冲地回府去了。

衙役们也懒得再抓这明显榨不出油水的泼皮,骂骂咧咧地散了。

巷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姬贞观一人,站在一地狼藉的月光下。

夜风吹过,卷起几片鸡毛和尘土。

他长长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绷的肩膀垮了下来。

他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泥,舌头下意识地舔了舔有些干裂、还带着血腥味的嘴角。

这个动作仿佛触发了某个开关,一股巨大的失落感猛地攫住了他——嘴里空荡荡的,那熟悉的、令人心安神宁的甜味,彻底消失了。

“我的糖…”他喃喃自语,声音在空寂的巷子里显得格外低落。

他弯下腰,目光在地上细细搜寻,像寻找失落的珍宝。

终于,在那根沾满泥土的糖棍旁边,他发现了一小块指甲盖大小的、同样被泥土包裹的琥珀色硬块——那是他摔倒时从嘴里掉出来的一点点饴糖残渣。

姬贞观的眼睛瞬间亮了。

他像发现了稀世奇珍,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屏住呼吸,用指尖极其轻柔地将那点沾满泥土的糖块抠了出来。

他毫不在意那上面的污秽,甚至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伸出舌头,极其珍惜地舔了一下。

一丝微弱到几乎难以察觉的甜意,混合着泥土的腥涩,在味蕾上悄然蔓延开来。

“呼……”姬贞观满足地、长长地吁出一口气,仿佛全身的疲惫和刚才的惊险都被这一点点微不足道的甜味熨平了。

他首起身,将那点宝贵的糖渣小心地握在手心,抬头望了望被乌云遮蔽大半、只透出些许惨淡清辉的月亮,又回头看了看吕府那森严紧闭的后门和远处泗水亭模糊的轮廓。

月光勾勒着他沾满泥污的侧脸,嘴角那点满足的笑意还未散去,眼神深处却掠过一丝市井之徒特有的、对未来麻烦的清醒认知和混不吝的光。

“啧,麻烦咯。”

他咂咂嘴,似乎在回味那一点甜,又像是在感慨即将到来的“赔鸡”风波。

然后,他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将那点珍贵的糖渣揣进怀里最贴身的位置,哼着不成调的俚曲,一步三晃,像个得胜归来的将军,身影慢慢融入了沛县深沉的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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