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张子言的告白
上午第三节数学课，枯燥的公式弥漫在空气中。
上官柔正全神贯注，忽然后脑勺被一个小小的纸团砸中，弹落在草稿本上。
她疑惑地回头扫视一圈，没发现异常。
捡起皱巴巴的纸团展开，上面一行潦草的字迹：“放学后在学校小树林见。
——张子言。”
“张子言？”
上官柔下意识地朝靠窗的位置望去。
那个被私下评为“班草”的男生正低着头，专注地转着笔，仿佛与纸条无关。
没写是给谁的？
大概是传错了。
她随手把纸条塞进笔袋夹层，心思又回到眼前的数学题上。
下午放学***一响，教室瞬间喧闹起来。
上官柔迅速收拾好书包。
她家离学校近，妈妈每天都会做好热腾腾的晚饭等她。
回家吃顿安心饭，再回来上晚自习，是紧张生活里难得的喘息。
穿过操场，通往校门的小路要经过一片僻静的小树林。
上官柔脚步轻快，脑子里还在盘算着晚上的复习计划。
就在她即将走出树林边缘时，一个人影猛地从一棵粗壮的梧桐树后窜了出来，正正挡在她面前！
“哇啊！”
上官柔猝不及防，心脏骤停！
巨大的惊吓瞬间转化为本能的防御反应——大脑还没完全转过来，身体己经先动了！
右拳带着风声，条件反射般朝着那张突然出现的脸挥了过去！
砰！
一声闷响。
“唔！”
对方痛呼一声，捂着眼睛踉跄着后退好几步，差点摔倒。
上官柔这才看清来人——正是张子言！
他捂着右眼上方，指缝间能看到迅速红肿起来的皮肤，英俊的脸上满是痛苦和惊愕，随即燃起怒火。
“你……你干嘛，上官柔！”
张子言的声音因疼痛和愤怒而变调，精心设计的“偶遇”竟以挨了一记重拳开场。
“张子言？”
上官柔惊魂未定，看清是他才松了口气，随即尴尬又哭笑不得，“不好意思啊！
真不是故意的！
我还以为是哪个流氓跑进学校了呢！
你干嘛突然跳出来吓人？
人吓人会吓死人的知不知道！”
她一边解释一边抱怨。
张子言感觉右眼上方***辣地疼，眼眶酸涩。
他强忍怒火，捂着伤处问道：“上官柔，给你的字条你看了吗？”
语气带着控诉。
“看到了啊。”
上官柔点头，理首气壮，“但那上面又没写是给谁的，就那么扔过来，我还以为是谁传错了呢。
原来真是给我的啊？”
她后知后觉。
“……”张子言气结，“都扔给你了，不是给你的还能是给谁的？”
浪漫开场彻底毁了！
“哦哦，这样啊。”
上官柔看他捂着熊猫眼一脸憋屈，难得升起一丝愧疚，“那……我也正好来了，啥事你说吧？”
她站定，心里嘀咕：搞这么大阵仗还挨一拳，到底要说什么？
张子言放下手（右眼上方的红肿让他努力做出的帅气表情显得滑稽），清了清嗓子，用一种自以为深情的目光凝视着上官柔：“那个……上官柔，我喜欢你很久了，能当我女朋友吗？”
说完，他微微扬起下巴，等待预料中的惊喜或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