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真言领域
只见她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噌”地一下往后蹦出去三尺远，脸上写满震惊、警惕和荒谬！
“啥？！”
上官柔声音拔高，“大哥！
你可别开这种玩笑！
我可是根正苗红的好学生，立志为高考奋斗呢！
不能因为我不小心打了你一拳，你就想讹上我吧？
是你先吓人的，责任自负！
医药费可以商量，但其他的免谈！”
她语速飞快，还下意识做了个格挡动作。
“……你不喜欢我？”
张子言脸上的自信瞬间龟裂，只剩下难以置信和被冒犯的错愕。
他可是班草！
多少女生暗恋他！
她怎么……像躲瘟疫？
上官柔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他，眉头紧锁。
张子言是好看，这点她承认。
但她对这种“小鲜肉”真的无感，而且她眼里只有学习，张子言在她眼里就是一个普通的同学而己。
“奇怪！”
上官柔摸着下巴，一脸狐疑地上下打量他，“咱俩平时根本没啥接触，你不可能无缘无故突然找我表白！
而且，全校都知道你正在追求校花韩美诺。”
她目光陡然锐利，“还是在高三这么关键的时刻。
放着韩美诺不追，跑来让我做你女朋友，没有一点猫腻我是不信的。
劝你老实交代，你在玩什么把戏？”
张子言被她的连声质问和洞悉一切的目光看得心头发虚，眼神闪烁，下意识想避开。
他张嘴想辩解。
就在这时！
“嘀……”一个冰冷、毫无感情的机械提示音，毫无征兆地在上官柔意识里响起！
“‘真言领域’启动中……目标人物锁定：张子言。”
“‘真言领域’开启成功。”？？？
什么鬼？！
上官柔浑身一激灵，差点跳起来。
她猛地左右张望，除了沙沙树叶，空无一人。
幻听？
与此同时，她面前的张子言身体猛地一僵！
脸上表情瞬间变得极其古怪，肌肉扭曲，眼神充满惊恐和抗拒。
他死死咬住下嘴唇，似乎在用尽全力对抗着什么。
然而，他的嘴巴却像不再属于自己，以僵硬、断断续续的语调，不受控制地张开：“我…是…真……”声音艰涩，仿佛喉咙被扼住，但最终还是冲破了束缚，“我是为了韩美诺才找你表白的！”
话语冲口而出后，张子言脸色惨白如纸，眼神彻底灰败绝望。
“完了完了……全完了……”他内心疯狂咆哮闭嘴，嘴唇却无法合拢。
“韩美诺？？？”
上官柔心中的疑云瞬间点爆。
“对！”
张子言的嘴巴如同失控的闸门，滔滔不绝地倾泻真相，表情彻底崩溃，“韩美诺说她怕你高考成绩比她高！
所以她找到我，让我……让我用美男计！
她说只要我能让你分心，成绩下滑，最好……最好能让你谈个恋爱无心学习，她就有机会成为全校第一了！”
张子言的声音带着哭腔，“完了……我怎么都说出来了……”他内心疯狂挣扎，却无法停止。
“……”上官柔沉默了，有怒火，但更多的是荒谬感。
她看着崩溃的男生，无语半晌，才找回声音，带着浓浓嘲讽：“哈？
为了超过我？
张子言，你脑子被门夹了？
她上次月考排名多少？
一百开外了吧？
就算我高考交白卷，她前面也还有一百多个对手呢！
难不成她派了美男计特工队，打算把年级前一百全勾引一遍？
人手够吗？”
“……没有。”
张子言在“真言领域”强制下，只能如实回答。
“没有？
那她一个排名一百多的人，要怎么靠让我一个人成绩下降，就一跃成为全校第一？
逻辑呢？
合理性呢？”
上官柔叉腰质问。
“我……我不知道！”
张子言痛苦摇头，“她就说……只要我能成功让你成绩下滑，其他的……她自己有办法搞定！
她好像……很笃定……”声音越来越低。
上官柔眯起眼，敏锐捕捉到关键信息。
韩美诺的笃定？
她的“办法”？
有问题！
但现在不是深究时。
她盯着张子言：“她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牺牲’自己，跑来对我用美男计？”
她故意加重“牺牲”和“美男计”。
张子言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羞耻和秘密被彻底撕开。
他绝望地闭上眼睛，声音细若蚊蝇却无比清晰：“她说……只要我成功了……就……就让我做她男朋友……”说完，他像被抽干了力气，整个人佝偻下去。
空气凝固。
上官柔看着这个为虚无缥缈承诺出卖自己的男生，怒气被近乎怜悯的鄙夷取代。
“哦……”上官柔长长地“哦”了一声，尾音意味深长。
她拍拍手，语气平静却带着警告：“行吧，明白了。
你可以走了。”
抬手指向树林外，“记住，以后少在我面前搞这些幺蛾子。”
她向前逼近一步，无形的压迫感让张子言后退。
上官柔举起那只制造了“熊猫眼”的拳头，在他面前晃了晃，指关节咔咔作响，嘴角勾起带着寒意的微笑：“再有下次，小心我揍得你连韩美诺都认不出来。”
这绝非玩笑。
上官柔完美继承了散打冠军老爸的基因和训练。
张子言看着那只拳头和上官柔眼中的警告，吓得浑身一哆嗦，捂着眼睛，连滚带爬地逃离了小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