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我没有听清,只是当我回过神时,自己已经抬手扇了裴璟一巴掌。
仗势欺人?耀武扬威?
我何时做过这种事?
刺骨的冷风中我说不出来一个字,只困惑地望着他。
同行的女眷们被这一出吓得脸色煞白,静立在一旁不敢吱声。
我在裴璟震惊与错愕的目光下离开现场,独自走了好长一段路才忍不住哭出来。
自打一年前来到这里,裴璟就很看不上我。
除了对长辈擅自定下的婚约本身不满,他还嫌我娇气没主见,做事总爱看别人脸色,不似军中女郎那般洒脱恣意。
他总是拿我与他的副将比较。
说沈络青虽是女子,但她心怀大义,胸有丘壑,武力谋略都不输男子。她能挥起长刀去守护家国,不像我只会躲在后宅小家子气地绣花。
我被他鄙夷得不知如何是好,明绣姨告诉我应借此投其所好,对症下药。
我便去请教和他亲近的沈将军。
彼时沈络青正细心擦拭着裴璟的爱弓。
她笑眯眯地晃了晃手里的长弓,又指着不远处的马厩,笑着问我: 将军喜欢骑射,你学得来吗?
从小到大我唯一擅长的事只有女红,骑马射箭比穿针引线难得多,但我还是打算试一试。
倒是果真有效,裴璟见我动作蠢笨实在看不下去,偶尔会没好气地走过来指点我一番。
那段时间我的手掌和腿内侧被磋磨得血肉模糊,又不敢表现出来怕裴璟厌烦,疼得半夜偷偷掉眼泪。
明绣姨点着灯为我搽药轻吹,既心疼又高兴。
疼的是我自幼娇养从未受过如此重伤,高兴的是我终于与裴璟说上话了。
侯爷和夫人仁义,不会亏待于你,但往后若想在此中立足,必须要讨丈夫欢心才行。
这话她说很多遍了,我听后只有苦笑。
我不想泼她冷水。
那日从马场回来,路过花园,我看到裴璟站在月洞门前对着沈络青讥讽我:
真是东施效颦、自讨苦吃的傻子。
连你一根头发丝都不如。
2
我谎称身体不适,连续几天都没出院子。
侯夫人得知后给我送来一大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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