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绣姨担心得不得了,几次三番要给我请郎中。
可我的病哪里是郎中和补品能治得了的?
每每回想起那日的情景,我就脸皮烫得要流泪。
倒不是疼,就是觉得无地自容。
周围的目光快把我烧掉了。
一到这时我便拿出绣绷,抛空大脑飞针走线。
阿娘说过,天塌下来也要劈线,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荒废女红。
就这样在屋里闷了五日,脸颊上的指印终于消去。
我想着自己该出门面对这一切了,也不好总叫明绣姨和夫人担心。
谁知第六日一早,雪庐便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清晨时分,沈络青敲开了我的院门。
她身着绛色劲装,腼腆地看着我。
昨夜刚下过雪,地面像铺了层糖霜一样洁白,沈络青傲立其中,比梅花还要惊艳。
我赶紧将她请进屋。
她同我礼貌寒暄几句,突然自责地垂下头:
雁来小姐,我听阿璟说他那日在东街当众打了你,我代他向你道歉。
不用道歉,这和沈将军无关的。
当然有关,我是他的副将,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沈络青强硬道: 你放心,我已经骂过他了,不管你有什么错,都不是他对你动手的理由。
没事,都过去了。
我咽下心头苦涩,委实不想再提。
但沈络青毫无察觉,依旧向我解释着:
边境贼寇近来蠢蠢欲动,阿璟他心怀社稷,这才心情烦躁,不然也不会对你发那么大的火。
她轻叹一声,好看的眉毛蹙在一起。
似是喃喃自语道: 不过确实有些奇怪,阿璟他待女子总是温和有礼、体贴周到,怎么偏偏对你——
说到这里,沈络青自知失言般捂住了嘴。
她尴尬地冲我笑笑,随即从怀中拿出一枚精致的玉瓶。
雁来小姐,这个给你。
这是?
止疼淡疤的膏药。
沈络青俏皮地眨了眨眼: 裴璟送的。
我有些惊讶,正要接过瞧瞧。
只听她又说: 裴璟送了我一罐,我分出一瓶给你,就当是他向你赔罪了。
我的手顿在半空中,最后收了回来。
怎么,你不要吗?
沈络青神色关切地同我解释: 这个很好用的,我之前小腿被敌人中伤,当时裴璟给我涂的就是这个,他说女孩子身上不能留疤,照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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