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噗——！！咳咳咳！呕——！”
苦！难以形容的、铺天盖地的苦！像是把全世界的黄连都浓缩在了这一口里！那味道霸道地冲进口腔，直冲天灵盖，呛得我眼泪鼻涕瞬间狂飙！身体剧烈地咳嗽起来，本能地想把那口要命的药汁吐出去！
「***！谋杀！绝对是谋杀！这玩意儿比敌敌畏还难喝一百倍！苦得我灵魂都在颤抖！哪个庸医开的方子？！我要投诉！我要差评！！」
心声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和干呕，再次响彻寝殿。周围的宫人肩膀抖得更厉害了。
一只微凉的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猛地捏住了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强行阻止了我把药吐出去的举动。
萧彻的脸近在咫尺，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呛得满脸通红、眼泪汪汪的狼狈样子。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冰封的底色似乎融化了一丝，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饶有兴致的观察？像是在研究一个有趣的反应。
他捏着我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迫使我张开嘴。
“咽下去。” 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却少了几分之前的冰冷命令感，多了一丝……不容置疑的戏谑？
下巴被捏着，苦味在口腔里肆虐，求生欲（0.5%版）最终战胜了味蕾的***。我含着两泡泪，无比悲壮地，硬生生把那口足以毒死味觉神经的苦药，咽了下去！
喉咙里火烧火燎，苦得我浑身打颤。
萧彻看着我这副英勇就义般的表情，眼底那丝戏谑似乎更深了。他松开了捏着我下巴的手，却没有把药碗拿开，反而又递近了些。
“继续。”
「……魔鬼！你就是魔鬼转世！萧扒皮！周扒皮都没你狠！」 内心疯狂刷屏，身体却无比诚实地、带着壮士断腕般的悲愤，就着他的手，一口，又一口，艰难地吞咽着那碗要命的苦药。每咽一口，都感觉灵魂被那苦味洗涤了一次，离升天更近一步。
终于，碗底空了。
我整个人如同虚脱一般，瘫软在他怀里，眼神放空，生无可恋。嘴里残留的苦味让我怀疑人生。0.5%的生命值在意识里微弱地闪烁着，仿佛在嘲笑我的牺牲。
萧彻随手将空了的玉碗递给旁边几乎石化的老太监。他垂眸看着怀里如同被霜打蔫了茄子般的我，那只空闲的手，竟自然而然地抬了起来。
带着薄茧的微凉指尖，轻轻拂过我因为呛咳和苦味而沾湿的眼角。
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有些生硬，像是在擦拭一件不甚满意、却又有点意思的物件。
他的目光落在我脸上，那深潭般的眸子里，翻涌的情绪晦暗不明。探究？兴味？还是别的什么？看不真切。
片刻的沉寂后，他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几不可闻的、近乎叹息的玩味，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也响彻在寂静的寝殿：
“心跳声…太吵了。”
「吵你个头！有本事你别抱着啊！得了便宜还卖乖！0.5%血条的人心跳能有多大声？！」 悲愤的心声再次不受控制地飙出。
这一次，萧彻的唇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上勾了一下。
那是一个转瞬即逝、冰冷又恶劣的弧度。
滴！目标人物‘萧彻’情绪波动（愉悦？）！攻略关联度提升！生命值+1%！当前生命值：1.5%！宿主，请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