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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上,季耀华跟李淑梅心里一直打鼓,两人头跟那焊死了似的往窗外看,就怕一个不留神,错过了闺女的身影。

好不容易车子开了几分钟,李淑梅就在轨道旁看见闺女的身影了,她连忙喊了季耀华过来,两人跟狼似的,眼冒绿光的盯着外头。

只是,闺女怎么有点不对劲啊?

那身子晃得都打摆子,这是咋了??

老两口头伸出窗外,恨不得此时下去跟闺女团聚。

而与此同时的季舒琅,结结实实的打了一个酒嗝儿。

还没晕,她能行!

看来原主只是酒量不行,但是没过敏,不然这会儿她早就晕倒了。

看着火车呼啸而过,季舒琅使劲掐了自己一把,往后退了几米,忽然身子一动,奋力助跑,紧接着,手已经握在进出口的栏杆上。

老两口半个身子已经探到了窗户外,一旁的乘客都忍不住纳闷:“你俩干啥呢?就算没坐过火车,也不至于这样吧,乡巴佬,小心掉下去!”

季耀华跟李淑梅刚才心差点跳出胸口,他们就怕闺女扒不上这趟火车,这样他们三个人,只能共赴黄泉了.......

好在,闺女这总算是扒上了火车,但是,这怎么进来啊!

老两口抓心挠肺的,又怕太引人注目,只好赶紧坐回去,憨憨的解释道:“咱们确实头一回坐火车,就是看着那外头的风景好,想多看看。”

旁边的乘客撇撇嘴:“可别再这样了,这车速度虽然不快,但是掉下去不死也得残。”

这人说话是够难听的,但也是为他们好,两口子不是那种不识好人心的,笑笑也就过了,只是这笑容带着些苦涩跟担忧。

而被他们百般惦记的季舒琅,此时一个翻身,已经躺在车顶上了。

她现在头晕的厉害,也没法立刻去货物车厢翻进去,只能先在车顶休息会儿,再做打算。

反正已经上了火车,万事不愁,这么想着,一股深深的困意袭来,季舒琅渐渐闭上眼睛。

而与此同时的海市季家,在傍晚时分,终于迎来下放的红头文件。

为首的正是今天那几个红小兵,几人此时脸上带着得意的笑,走到门口把大门拍得哐哐作响,引得周围几户人家都出来看热闹。

“季家的狗崽子!还不开门!别以为躲在里面就能免于下放!识相的就赶紧开门,等会儿还能好受点!”

周围都是非权即贵的人家,对这种事情,其实早就已经麻木了,但谁知道,下一个会不会轮到自己家呢?

于是这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为首的红小兵见无人开门,而周围的人却围了一大圈,脸上挂不住,索性一脚往门上踹去。

“哐当”一声!

大门竟然开了,看着屋内完好无损的锁头,红小兵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快步走入屋内,却发现屋里一个人都没有。

“凸(艹皿艹)!”

“人呢!”

“难不成是跑了!”一个红小兵惊声喊道,他可是特意来寻仇的,那***手劲儿忒大,他的脸到现在还疼着呢!

正想着晚上好好玩弄玩弄她,结果现在人都不见了!

为首的红小兵脸都黑了,这还是他头一回扑空!那个***居然敢逃!

要知道,他速度已经很快了,被打了以后就赶紧回去找关系,好不容易让身为戈薇会主任的舅舅把文件拿到手,他立刻就赶来了,结果还是晚了!

“谁知道季家的狗崽子哪儿去了!举报有奖!”他高声。

在场的人大多数都是怕惹麻烦的,纷纷后退一步,但也有那零星几个想要巴结红小兵的,凑上来说:“今儿我见季家那两口子去了报社还去了派出所!”

红小兵们见有了线索,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将人抓到身边,风风火火的去了他说的两个地方。

结果一去傻眼了。

那两口子这么疼闺女,居然登报断绝关系,还开了去羊城的介绍信?

他们胆子这么大?!居然敢跑?

红小兵想到今天受的屈辱,不甘心的把带他们过来的人的打了一顿:“既然你知道的这么多,你说说季舒琅那个***去哪儿了!”

他还算有几分小聪明,知道街道办肯定不会把户口全部迁出,那两个老不死的跑了,季舒琅肯定还在海市!

那人也自己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被打得龇牙咧嘴的,但季舒琅人在哪儿,他哪儿知道啊!

咕哝了好久还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挨了顿打,横着被人抬回家。

季舒琅不知道海市的红小兵们为了找她差点就掘海市三尺了,但海市大,他们就算掘地也得掘个好多天。

而那时候,她早已经到了羊城。

.......

她是被打斗声吵醒的。

本来在火车顶上睡得正香,忽然耳边传来阵阵风声,向来警觉的她立即睁开了眼,屏着呼吸翻了个身,匍匐在车顶上观察。

这时候的光污染没有后世那么严重,月光洒在车顶上,仔细看,还是能看清楚的。

只见不远处有四个黑影正在缠斗,以多欺少三打一,不过那个落单的倒也有点功夫在身上,虽然身上挨了不少拳头,但是也打得那三个节节败退。

不过以季舒琅多年的战斗经验来看,这人已经到了强弩之末,脚步甚至开始虚浮,如今也不过是透支自己的身体,靠着一口气在硬拼。

这样的情况,估计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她向来不是个爱管闲事的,再者如今她身份特殊,明哲保身才是王道,索性两眼一闭翻个身继续躺,打算等这几人打完了,趁机去车厢里找那两口子。

结果她不管闲事,闲事却非要往她身上凑。

季舒琅刚闭眼的节骨眼,感觉有人往她这边过来,肚子一疼,紧接着就听到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软的,是个人!”

她睁开眼,发现是那三个其中的一个,正瞪眼狠狠盯着她,她刚起身,那人一脚飞踹。

季舒琅紧急躲避,可还是挂到了火车外,要不是眼疾手快的拿右手握住了栏杆,恐怕现在她已经跟大地吻上了。

“有身手!老大,这儿有个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