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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她活,你们活。她若死了……”

他手腕微微用力,剑锋在院判脖子上压出一道细微的血线,

冰冷的话语如同最终的审判锤落下,

“你们所有人,连同你们的九族……统统给她殉葬!一个不留!”

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了所有太医,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将他们淹没。

他们瘫软在地,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茫然。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绝境时刻——

“王爷!”白泽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在门口响起,“白堇一带到!”

一个身着月白长衫、气质温润儒雅、约莫十七八岁的青年,

背着药箱,步履沉稳却迅速地走了进来。

他正是白泽的族弟,药王谷当代谷主的亲传弟子——白堇一。

他甫一进门,便被暖阁内浓重的血腥、药味和绝望气息所慑,

但目光瞬间就锁定了暖榻上那个小小的身影和轩辕烨手中那柄滴血的长剑。

“王爷息怒!”白堇一立刻躬身行礼,声音清朗而沉稳,“容堇一先看看伤者!”

轩辕烨冰冷的视线扫过他,如同审视一件工具。

他缓缓收回了长剑,但那股“她死则尔等皆亡”的恐怖威压并未散去,

只是暂时转移了目标。“快!”

白堇一没有丝毫犹豫,快步走到榻前。

当看清蓝灵汐身上的惨状时,

饶是他见惯了各种伤病,也忍不住瞳孔一缩,倒吸一口凉气。

但他迅速收敛心神,眼神变得无比专注。

他无视了那令人窒息的污秽和恶臭,先是从药箱中取出特制的药水浸湿软布,

极其轻柔、小心翼翼地开始清理蓝灵汐脸上和伤口边缘的污垢

,动作专注而虔诚,如同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清理过程漫长而细致。

随着污迹褪去,

那张苍白得近乎透明的小脸和遍布新旧伤痕的身体更加清晰地暴露出来,触目惊心。

白堇一眉头紧锁,眼神凝重得如同化不开的浓墨。

他仔细检查了外伤,尤其是背部那两道深可见骨的鞭伤,

用特制的药线极其精细地进行了缝合。

他动作快而稳,尽量减少对伤者的二次伤害。

然而,当他的手轻轻按上蓝灵汐塌陷变形的胸腔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异常难看。他仔细地触诊、倾听,最终沉重地摇了摇头。

“王爷,”

白堇一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无力感,

“外伤虽重,尚可处理缝合,假以时日或能愈合。”

“但……内腑之伤,太重了!肋骨断裂三根,”

“其中一根断裂端刺入肺腑,造成严重内出血,”

“其他脏器亦有严重震伤移位……此等伤势,药石之力,难及根本!”

“即便以金针渡穴暂时吊命,强行接续断骨,稍有不慎便会彻底刺穿肺叶,立时毙命!”

“如今……只能以特制木板小心固定胸腔。”

“辅以续命汤药强行吊住心脉,减少移动……剩下的……”

他抬起头,眼中是医者面对绝境时的无奈与悲悯,

“只能看……她自己的求生意志,和……天意了。”

“天意?”

轩辕烨盯着白堇一,又缓缓扫过地上那些面如死灰的太医,

最后目光落回蓝灵汐那张毫无血色的小脸上。

他眼中的暴戾风暴并未平息,反而沉淀为一种更深沉、更压抑的、足以冻结灵魂的冰冷。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让白堇一立刻施救。

白堇一不敢怠慢,立刻着手。

他先用特制的柔软木板和绷带,极其小心地将蓝灵汐的胸廓固定住,

尽量减少断骨移动带来的二次伤害。

然后迅速开出药方,命人火速煎来续命的参汤。

他亲自用小勺,极其耐心地撬开蓝灵汐紧咬的牙关,

一点点地将温热的药汁喂进去,虽然大部分都顺着嘴角流下,

但他毫不气馁,一遍遍尝试。

整个过程,轩辕烨如同一尊沉默的雕像,矗立在暖榻边,

高大的身影在烛光下拉得很长,几乎将榻上那小小的身影完全笼罩。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一瞬不瞬地凝视着蓝灵汐,仿佛要将她刻进灵魂深处。

暖阁内只剩下白堇一忙碌的细微声响和压抑到极致的死寂。

时间一点点流逝,窗外的天色由最深沉的墨黑,逐渐透出一点青灰。

———————

天际破晓,晨曦微露。宫中的净鞭声遥遥传来,提醒着早朝的时辰已到。

他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暖榻上气息微弱、生死未卜的蓝灵汐,

那眼神复杂难辨,仿佛要将她的模样烙印在灵魂最深处。

随即,他声音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白堇一,本王把她交给你。”

“不惜一切代价,吊住她的命!等她醒来,第一时间报我!”

“白泽,守好这里!一只苍蝇也不准放进来打扰!若她有任何闪失……”

他没有说完,但那冰冷的眼神扫过白泽和所有太医,已足够说明一切。

“更衣!备马!入宫!”

轩辕烨大步走出暖阁。

早已等候在外的侍女们立刻捧着崭新的摄政王朝服鱼贯而入。

很快,当轩辕烨再次出现在王府前庭时,已褪去了染血的战甲。

他身着一袭玄色金线蟒纹的亲王常服,腰束玉带,

头戴开国先祖轩辕烈亲赐的紫金冠——

此乃开国太祖轩辕烈亲赐,象征着无上荣宠与赫赫战功。

紫金冠下,一张年轻却已棱角分明的脸孔,俊美无俦,亦冷硬如铁

一夜未眠的倦色被他强大的意志力强行压下,

只余下通身的肃杀与威仪,仿佛昨夜那个守在病榻前、气息不稳的男人从未存在过。

他登上停候在王府正门前的马车。

这辆马车是先帝在他十四岁初次大捷凯旋时,亲自下旨为他打造。

车身由整块紫檀木雕琢而成,

镶嵌着金玉宝石,华贵非凡,却又坚固无比,足以抵御强弓劲弩。

拉车的四匹纯黑骏马,神骏非凡,乃是西域进贡的汗血宝马后代。

这辆马车,本身就是一种无言的宣告——先帝最宠爱的儿子,

手握重兵的摄政王,回来了。

车轮碾过清晨寂静的青石板路,发出辚辚的声响,

驶向那座象征着帝国最高权力的建筑——金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