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的时间是按秒计费的。
很贵。
他仿佛没听懂我的嘲讽，慢吞吞地问: 我怎么睡?
你不走?
不是买了我一天?他慢慢靠进沙发，律师，不能违约。
我转身走回卧室: 随你。
五分钟后，我拎着被褥走出门。
我这手，一定是被陆澈下了蛊。
他已经把灯调暗了，半躺在沙发上，怀里抱着我那件最常穿的旧睡衣，鼻尖埋在衣领处，呼吸有些重。
……你干嘛抱我衣服?我声音都变了。
他没睁眼，声音闷闷的: 闻闻，软，像你。
……去他妈的。
女人的直觉告诉我，陆澈变了。
3.
我把被子扔他身上。
刚要走，他叫住我: 乔乔。
我脚步顿了下。
你刚才……那么久，都是和那个人在一起吗?他的语气很轻，你也会留宿他吗?像以前和我……
我咬牙: 陆澈你有什么资格问这个?
分手半年，他可是断得干净。
不吵，不追，不挽留。
现在又干嘛装模作样问我是不是留宿别人?
他苦笑: 是，我没资格。
连站在你门口，都不该。
他自嘲地笑了笑:
我刚才一直在想，如果你带了别人回来，我要怎么办。
想来想去，大概也只能躲楼道里，等他走了，再偷偷进来。
我心里突然有点不是滋味。
他低着头，手指绞在一起:
你说我像个没感情的机器……我其实，一直记得。
我都改了，乔乔。
他抬起头看我: 我能不能……再追你一次?
不会……比他差的。
说完，他慢慢解开衬衫上面那颗扣子: 你，你试试现在的我?
乔乔宝贝接电话～乔乔宝贝接电话～
我手机炸响，奶声奶气地循环喊。
陆澈盯着屏幕上祁白两个字，皱了眉头。
电话一接通，祁白的声音就蹦了出来: 乔乔姐你衣服落我车上啦，我今晚不回去，明天你记得拿啊～
好呀好呀，谢谢你。
电话挂断，屋里瞬间安静。
你刚才和他在一起?
是啊。
今天这个聚会本来就是为了欢迎祁白入组。
明天还见?
当然啊，后天还要见呢。
陆澈低低笑了一声: ……他年纪这么小，能做什么。
那你可就不懂了我来了精神，年纪小的，有使不完的牛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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