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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回到大营时已是夜幕降临,胜利的喜悦早已在军中传开,军中已燃起篝火。

胜仗的喜悦冲淡了连日的阴霾,将士们三三两两围坐,酒碗相撞,笑声粗犷。

夜幕降临,军营篝火熊熊,酒香与烤肉的气息弥漫整个营地。

“将军。”一名满脸络腮胡的老兵醉醺醺地举着酒碗踉跄走来,“今日大胜,您怎么不喝酒?”

沈昭一怔,下意识想后退,又硬生生止住。她如今是“沈曜”,是他们的主帅,不能露怯。

“酒自然要喝。”她接过酒碗,仰头一饮而尽。

烈酒入喉,烧得她五脏六腑都灼痛。她虽从小在军营长大,但父亲和兄长从不让她饮酒,更遑论这般豪饮。

可此刻,她不能咳,不能皱眉,甚至不能露出一丝女儿态的迟疑。

“好,将军爽快!”周围的士兵们哄然叫好,纷纷举碗相碰。

她勉强扯了扯嘴角,将空碗倒扣,一滴不剩。

酒过三巡,气氛愈发热烈。有人拍案而起,高声道:“光喝酒有什么意思,不如比武助兴。”

“好!”众人轰然响应。

沈昭本想推辞,可王猛已抢先一步站起,朗声道:“咱们将军的枪法,可是老侯爷亲传,今日让兄弟们开开眼。”

众将士顿时沸腾,纷纷起哄:“将军露一手。”

她骑虎难下,只得提枪入场。

枪是兄长的枪,沉甸甸的,她平日练武多用轻巧的剑,战场上没人注意,此时若是与人比武,定会被人看出破绽

“将军,请!”一名身材魁梧的副将持刀跃出,眼中闪烁着试探的光芒。

沈昭深吸一口气,枪尖一抖,摆出起手式——正是兄长最擅长的“破军七式”。

可第一招刚出,她便察觉不对。

铠甲太重,束胸的布带又勒得太紧,呼吸不畅,动作便迟滞了半分。

副将的刀锋擦着她颈侧划过,险些挑开她的护颈。

“将军?”副将收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四周的将士也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她身上。

沈昭能感觉到冰冷的铁甲内衬已经湿透,兄长这副铠甲对她而言太过宽大,肩甲不断下滑摩擦着锁骨,

胸甲下缠绕的布带随着每次呼吸都勒得更紧。

最要命的是手中这杆红缨枪——比她在闺阁偷练时用的沉了足足三斤,若是寻常,应付此人自然是没问题。

现在自己刚经历一番苦战,身上多处被铠甲束缚着,一时间乱了心神。

“将军才下了战场,你们就迫不及待的找他比试,我看你等还是太闲了。”陆久外面走了进来。

沈昭扫过众人疑惑的眼神,她强压下紊乱的气息,声音刻意压得低沉。

“方才让你一招。”

铁甲缝隙间漏进的风吹在汗湿的中衣上,激得她打了个寒颤。

不能再拖了。她暗中活动了一下被磨破的掌心,粘腻的血浆正顺着虎口渗进枪纹。

兄长教过的"贯日"在脑海中清晰浮现,可这副身体的力量根本达不到枪法要求——但此刻她别无选择。

"看枪!"

银芒乍现。沈昭整个人如离弦之箭突进,枪尖撕开空气发出毒蛇般的嘶鸣。

这一击她赌上了全部气力,不合身的铠甲哗啦作响,束胸的布带几乎要勒断肋骨。

副将惊愕的面容在视线中急速放大,咽喉处那点致命的凹陷正对枪尖——

"锵!"

金属碰撞的脆响震得耳膜生疼。

千钧一发之际,副将本能地抬枪格挡,沈昭的枪尖堪堪擦着他颈侧划过,挑断几缕发丝。

她心中大骇,这志在必得的一击居然被挡开了。

电光火石间,沈昭借着前冲之势旋身,左腿横扫对方下盘。

副将踉跄后退时,她突然松开右手,仅以左手单持长枪,右肘狠狠击中对方胸口。

这一连串变招完全脱离了沈家枪的路数,倒像是市井斗殴的野路子。

副将闷哼着栽倒在地,沈昭的枪尖已抵住他喉结。

全场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

“将军威武!”

沈昭收枪,掌心已被枪杆磨出血痕。她不动声色地将手背在身后,淡淡道:“承让。”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被这一枪折服。

角落里,几名年长的将领低声议论。

“少将军的枪法……似乎不如从前凌厉。”

“是啊,老侯爷在世时,沈家枪可是能一枪挑落三甲的。”

“莫非传言是真的?……”

习武之人耳力极佳,这些低语一字不落地传入耳中。她握枪的手微微收紧,指节泛白。

赵谦是见过沈曜的身手的,此时他也好奇,眼前这位方才使用的后面几招,居然没有半分往日的风采。

他提着九环大刀,站了出来。

赵谦的出列,完全在沈昭的意料之中,她知道像他这样的刺头不在少数,不会轻易屈服。

沈昭盯着他刀背上九个寒光凛凛的铁环,喉头发紧——这种重兵器最耗体力,偏偏是她现在最忌惮的。

沈昭收了收心神,说道:

“既然赵参军用重刀,取我佩剑来。”

陆久脸色一变,低声道:“将军,赵谦刀法刚猛,您刚战罢,不如改日……”

沈昭抬手止住他的话,目光平静的接过哥哥碎玉剑:“无碍。”

碎玉剑虽然比自己的破风稍重,但是好过长枪。

赵谦咧嘴一笑,刀身寒光凛冽。

“请将军指教。”

话音未落,他已猛然劈下,刀风呼啸,势大力沉,沈昭侧身避过,剑锋顺势一挑,直取赵谦手腕。

赵谦反应极快,刀锋一转,格开枪尖,反手又是一记横斩。

沈昭被迫后退半步,剑架住刀锋,震得虎口发麻。她心中暗惊——此人的力道,竟比方才的副将强了数倍。

“将军,小心了。”赵猛大喝一声,刀势愈发凶猛,招招直逼要害。

沈昭呼吸微乱,铠甲下的束带勒得她几乎窒息。她咬牙忍住疼痛,剑法却逐渐凌乱。

“将军若是只有这点能耐,可要小心了。”赵谦出声嘲讽道!

四周的将士们屏息凝神,气氛紧张到极点,现场只剩下刀剑的碰撞声和沈昭急促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