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就在赵谦一刀劈向她肩头时,沈昭眸中寒光一闪,突然变招!

她弃剑不用,身形如鬼魅般贴近赵谦,右手成爪,

扣住他持刀的手腕,左手一记肘击,重重撞在他胸口。

“砰!”

赵谦闷哼一声,踉跄后退,大刀脱手落地。

全场鸦雀无声。

沈昭缓缓收势,冷声道:“战场之上,生死一线,岂能拘泥于招式?”

赵谦怔了怔,随即单膝跪地,抱拳道:“末将……受教了。”

经此一战,将士们的疑虑稍减,但沈昭清楚,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她回到主帐,终于卸下铠甲,束胸的布带已被汗水浸透,勒出的红痕触目惊心。

她看着哥哥的银枪,自己擅长较轻的兵器,但是战场上大多用长枪,要想不露馅,还得苦练!

青鸾走进来,心疼的将她的伤口尽数包扎。

她看着挂在架子上的铠甲,说道:“小姐,让我帮你把铠甲改合身一点!”

沈昭抚摸着上面还残留着血迹的盔甲,虽有不舍,但是为了避免今日的事再次发生,还是点了点头。

营帐外传来脚步声,沈昭一把扯过软榻上的外套裹了起来!

“世子,睡了吗?”

沈昭清了清嗓子说道:“进。”

见到来人是陆久,紧绷的心松懈了下来。

陆久递上一瓶药膏,说道:“此药是世子生前留下的,说绝对不会留疤。”

他指了指沈昭脖子上的伤痕。

沈昭接过药瓶的手几不可察地一颤。

瓷瓶上还带着陆久掌心的温度,瓶身雕刻的荷花纹硌着她的指腹——这是兄长最爱的纹样。

"陆叔,今日情况您也瞧见了,我需要你帮我整理一份沈家军的名单,哪些是新入编的,

还有哪些是可以信任的,您在父亲身边多年,我与哥哥都是您一手带大,现在我能信任的人就只有你了。”

烛火爆了个灯花。陆久盯着那点溅在案几上的蜡泪,声音压得极低:

“老侯爷带出来的十二铁骑,”他粗糙的指尖点过一个个墨迹斑驳的名字,

”如今还剩七个。”竹简突然被翻到后半截,新削的竹片泛着青白的光,

“赵谦那样的新派将领...”二十三个朱砂写就的名字刺目得像是血迹,

“这半年安***来的。”

沈昭猛地攥紧药瓶。看来那些人早就谋划着要吞掉沈家军。

“看来是时候需来一场杀鸡儆猴了。”沈昭冷冷的开口道,

就在这时,帐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报——”一名士兵慌慌张张冲进来,“将军不好了!”

“什么事?”沈昭沉着声音问道。

士兵喘匀了气:“城中突发瘟疫,不少百姓已经开始上吐下泄。”

沈昭穿上青鸾早就准备好的便装,在陆久的跟随下出了门。

沈昭站在城楼上,向远处望去。

本该热闹的街巷,此刻却死寂如坟。偶有行人经过,也是佝偻着腰,面色蜡黄,不时掩口干呕。

沈昭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剑柄。

“将军。”陆久快步走近,压低声音,

“情况不妙,城东、城西皆有百姓病倒,症状相同——上吐下泻,高热不退,继而昏迷。”

沈昭眸光一沉:“可有查出病因?”

陆久摇头:“查不出病因,但绝非寻常时疫。”

沈昭的面容依旧如画,只是眉宇间那抹曾经的天真稚气早已消磨殆尽,

取而代之的是刀剑淬炼出的凌厉锋芒。

晨光斜照,她一身玄色长袍,衣袂微扬,红绸高束的长发在后面被清风吹的乱舞,衬得肌肤如冷玉般透着一丝寒意。

宽宽的碧玉腰带紧束腰身,勾勒出纤细却坚韧的轮廓,在初阳的映照下,

她的影子被拉得修长而孤绝,宛若一柄出鞘的剑,锋芒毕露,却又寂寥如霜。

她十分干脆利落得翻身上马。

沈昭策马穿过城门,马蹄踏过青石板路,溅起晨露。

陆久看着本该向京中那些贵族小姐搬赏花作诗的大小姐,现在却需要背负起整个家族和数十万将士得性命。

“军医可在城中?”沈昭问道。

陆久收回心神轻夹马腹,跟了上去,说道:

“军医正在城中巡查具体病因。”陆久摇头:“此事绝非寻常时疫。”

"将军当心。"陆久突然拽住缰绳。

沈昭低头,见一个约莫十岁的男孩蜷缩在路旁,正剧烈抽搐着呕吐。

男孩的母亲跪在一旁,用破旧的衣袖不停擦拭他嘴角的黄绿色泡沫。

"军爷...求您..."妇人抬头看见银甲,浑浊的眼中突然迸发出希冀,

"我儿昨日还好好的,今早用过早饭就........就呕吐不止。”

沈昭翻身下马,铁靴踩在污秽中发出令人不适的黏腻声响。

她摘去铁手套,指尖按在男孩脖颈——皮肤滚烫,脉搏却微弱得几乎摸不到。

她碾了碾指尖沾到的呕吐物,在晨光下泛着诡异的蓝绿色。沈昭眯起眼睛,眼眸微沉:

“大娘家中最近可有吃什么不常吃的食物?”

妇人摇了摇头说道:“回将军,我们吃的用的都是寻常常用之物。”

沈昭绕过母子二人,进到屋内查看。

屋内陈设简单,并无任何不妥之处。

沈昭踩着青石板路上的晨露向前走去,玄色衣摆扫过路旁枯萎的野草。

三五个提着药包的妇人从巷口仓皇跑过,粗布裙角沾着可疑的污渍。

转过两条街巷,米铺前已排起长队。

“城中怎会还有粮食出售?”沈昭问道。

陆久摇了摇头,:“许是哪位富商的存粮。”

“现在正值战乱,若是存粮,不会在这个时候拿出来售卖。”沈昭沉声道,

满脸横肉的掌柜正用木斗量米,沈昭突然按住他的手腕:"这米哪来的?"

掌柜抬头,并不认识穿着便装的沈昭,不耐烦的说道:

“哪来的黄毛小子,耽误老子做生意。”

沈昭指尖发力,冷声道:

“我问你米哪来的。”

掌柜疼的龇牙咧嘴,连忙求饶:“哟哟哟,疼,这位少侠,先松开。”

沈昭松开擒住他手腕的手,那掌柜见状连忙后退两步,喊道:

“来人,把这个不长眼的臭小子给我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