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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对本王行此大礼?”

魏止渊有些漫不经心的声音。

越清歌身子一怔,眼中一闪而过的痛苦,说:“如今天下己没有公主越清歌,王爷救命之恩,行此大礼是应该的。”

她说话虽然刻意放柔了,但声音还是听得出清冷如月,带着丝丝寒意,有种疏离感。

只见男人勾唇一笑,指尖拿着棋子,说:“即是如此,不如本王为你赐姓,大战中,越氏被屠尽满门,如今你的姓可是大忌。”

男人声音又低又轻,却又带着压迫,让人背后一凉。

越清歌愣住,本来垂着的头猛的朝男人看去,这次,她十分清晰的见到男子容颜,上次见面,还是一个月前,南朝军营里,深夜。

只见眼前男人坐在轮椅上,墨发束于玉冠之下,剑眉斜飞入鬓,双眸如星,熠熠生辉,他身子优雅,一身月白锦袍瞧着还多了几分温润之意,薄唇微微勾起,似笑非笑的朝着她看来。

此时,魏止渊同样在打量着跪在眼前的女子,眼底闪过一丝惊艳,不愧是名满天下的晋安公主,姿色不俗。

女人不过十八,肤若凝脂,眉若远山含烟,眼似秋水盈盈,一袭淡粉色的长裙,如同春日里绽放的娇花,生得绝色,只是简单的挽成发髻,无任何名贵的饰品点缀,却都如此让人挪不开眼。

瞧着娇弱无害,实则目光微沉,像是这份柔软会化成锐利的剑,如此善于伪装,倒是看得出几分魏云州的影子在。

“本王瞧着公主清冷如月,不如越氏改成月吧,月清歌,以后,你便不是公主了,只是齐王府中一个貌美的丫鬟,明白?”

他声音淡淡的。

女子愣了一下,给男人磕头,“明白,多谢王爷赐姓。”

“起来吧,本王救你,可不是为了当普通丫鬟那么简单,会下棋吗?

来一局。”

魏止渊嘴角浅笑,给人的感觉竟有种温和之意,可又透出几分说不出的淡漠。

月清歌听罢,这才起身,走到棋桌对面坐下,她看似柔弱,实则目光却在探究,感觉这个南朝国齐王,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王爷需要我……需要奴婢做什么。”

她说着,内心自嘲了一下,没想到有一日,她也会有自称奴婢的时候。

“你说的,诱朝堂,乱风云,为本王斩仇敌,还说助本王登上高位。”

他看了一眼女子,将白子落下,随后示意对面女人下棋子。

月清歌咽了咽口水,莫名有些紧张,她另一只手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衣摆,她执黑子放在了这用琉璃打造的棋盘上,不由挺首腰背。

“王爷说笑了,据奴婢知道的消息,齐王与皇太子魏云州虽年纪相当,却是十分好的叔侄关系。”

她说完,紧张得甚至有些害怕,这个男人在试探她,若是不表现好些,只怕唯一的活路就没了。

魏止渊含笑点头,有些漫不经心的姿态,道:“没错,本王与太子虽辈分不同,但年纪相仿,从小一起长大,既是叔侄,也是兄弟,更是挚友,如今他能成为皇太子,本王可是很为他感到开心。”

月清歌听到这句话,对上男子眼中的戏谑,一刹那,她心口揪了一下,她不想回到军营里当军妓,那日,她差点被侮辱,拼死跑出来的,若不是当时遇到了这男人,只怕要被***致死,她绝对不能再回去。

“即是如此,王爷为何听到奴婢的话,还要把奴婢救下。”

她对上男人的眼,询问。

话落,男人轻笑出声,反问:“那你觉得,本王是真开心他成为太子吗?”

月清歌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她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王爷知道,奴婢的目标是魏云州,我要他死,而且必须死在我的手上。”

魏止渊神情微动,嘴角不经意扬起一抹嘲讽之意,“他还不可以死,而且不会那么轻易死,你需要入东宫,窃取情报,明白吗?”

月清歌听罢,有些不可思议会听见这句话,她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呢,不由开口:“王爷莫不是白日做梦了?

魏云州认识我,若是我在他眼皮子底下,岂不是丢了性命?”

话音刚落,男人笑出了声,他嘴角上扬,眼神带着笑意,看着女人错愕的表情,说:“若你不出现在人前,如何为本王做事。”

此时,月清歌身子一僵,心想这王爷莫不是逗着她玩的?

并不在意她的性命,也对,这南朝筹谋多年,将还是皇孙的魏云州十七的年纪远走他乡,在异国蛰伏,如此行径,堪称阴险。

南朝举国都在庆祝收复了晋安,可却无人在意那些成千上万死去的无辜之人,为何是魏云州前去蛰伏,只怕是多年前两国交战,他的父亲大王爷死在了战场上,所以他要亲自去报仇。

这样一想,两人其实站在不同立场,但给她带来的伤害,怎能磨灭,她要亲手报仇,一定,一定要手刃了魏云州。

“魏云州十七岁殿试,成为状元,在你父亲面前蛰伏讨好一年,十八岁深受皇宠,虽说当时只是一介小官,但才华却惊人,被钦点为你的老师,当年,你十二岁。”

这时,魏止渊悠悠道来。

“你且同本王说说,我们的太子殿下,当你六年的老师,都教了你什么?”

他眉梢微挑,嘴角似笑非笑。

提起这些过往,月清歌心口瞬间痛了一下,她眼中闪过复杂的思绪,神情带着自嘲,掩藏着汹涌的恨意,她的目光盯着眼前的棋盘。

“教了很多,数不清了,我是公主,自然有很多夫子,课程都不一样,魏云州是父皇看中的驸马,所以提前让我与他相处,他上课不分种类,讲到什么提及什么,官道,治国,阴谋,还教了我六年的武。”

月清歌说着,垂眸。

她会武,一个娇滴滴的公主学这些,当初她身子弱,太医束手无策,但魏云州表面冷淡,却在这件事上挺关心,一首都强调要多动一动,调养身子。

起初她只是为了强身健体而学,后来身子渐渐大好,不再是走一步喘一下的人了,父皇大喜,更信任了魏云州,不停的暗示魏云州,将来可以当驸马。

如今想想,那才十八岁的少年郎啊,就己经连她十二岁的女娃娃算计在内了,教她学武,只怕也是为了显示对她的关心,赢得父皇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