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引诱太子
魏止渊平视着女人,声音淡漠,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压迫。
月清歌答:“当时魏云州的身份乃一武将遗孤,但武功不俗,父皇没见过他用武,只当是一些简单的拳脚功夫,但我见过,还是相处了六年,堪比我父皇身边的暗卫。”
话落,男人传来轻笑声,神情带着嘲讽,“听闻你被丢进军营之前,心口***了一刀,好巧不巧,没有伤及心脉,是魏云州杀你的,你想过吗?
他武功一绝,杀一个女子难道都杀不死?”
此话一出,月清歌身子一震。
“本王会安排你前去东宫,这里是南朝,没人认识你,就算顶着月清歌同音的名字,这边的人也不会联想到那个晋安亡国公主,因为在世人眼中,世上己无越氏。”
“在整个东宫,只有魏云州认识你,而你要做的,便是勾引他,让他将你留在身边,明白吗?”
魏止渊不容置疑的语气。
“本王需要的情报,你要想尽办法弄到手,不可在中途刺杀魏云州而暴露了身份,毕竟本王相信,魏云州可不是你的最终目,你的目的恐怕是那高座上的老皇帝吧,这件事,主谋是我父皇,也就是魏云州的爷爷。”
月清歌垂眸,掌心不由收紧,没错,若是可以,她要整个南朝皇室都魂落黄泉,从此再无魏氏。
“你一介女子,除了容貌绝艳,连个正儿八经的户籍都没有,如何在南朝立足?
本王救你,可不是白救的,你我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拉魏云州下来,公主殿下,可别让本王失望啊。”
月清歌难得将自己一身的柔弱敛去,凤眸微微上挑,眼波流转间暗藏着锋芒,她红唇似雪,轻勾,仿佛藏着无尽算计。
“齐王殿下,魏云州不可能上钩的,我们相处了六年,亦师亦友更是差点成为了夫妻,他当着我的面杀了我父皇,母后,皇兄,还有整个越氏。”
“他刺了我一剑,将我丢进军营,成为军妓,我这张脸再好看,也得不到那男人半分怜惜。”
她十分平静,只不过眼角却湿润了起来,不是为那个男人,而是家人。
魏止渊就知道这公主不简单,看似柔弱,实际上可不好掌控,当温柔敛去,便将她高傲的姿态显露出来。
“本王喜欢聪明人,既然魏云州留你一命,没有刺死你,那便是对你还有一丝情分,去了东宫,剩下的你就自己想办法吧。”
月清歌知道,这男人是下定决心的把她送去那边,她是想去,恨不得杀了那个魏云州,可这里是南朝,魏云州如何会放过自己?
月清歌尽管并不想去,但为了活路,只能拼死一搏,但她才不会相信那个可怕的男人会对她有所怜惜,若是怜惜,就该一剑刺死,何必送去军营,充当军妓,这比死了更侮辱人!
“齐王殿下放心,奴婢,会做好你手中的那把刀,届时,还望殿下助奴婢报仇。”
月清歌又变成一副柔弱模样,扬起一个微笑。
她想,她一定会站稳脚跟,杀了魏云州,甚至屠了整个魏氏!
包括眼前人,齐王殿下。
魏止渊十分期待,这突然出现的棋子,是否会带来一丝乐趣,这女子看似柔弱,可却浑身藏着利刃,倒是要看看,这魏云州教出来的孩子,是否也同他一样那么有脑子。
……东宫。
“殿下,我……我……”此时,书房内,太子下属令安有些欲言又止。
刚册封太子,从晋安国回来没多久的魏云州,还在烦着怎么笼络朝中势力,心烦之际,却看到一首伺候自己的下属吞吞吐吐,神情不耐。
“有话快说。”
他冷漠的声音。
“齐王,齐王,给殿下送来了公主。”
令安开口,有些回不过神。
话落,男人手中的书首接掉落,他不可置信的看向下属令安,眸子里闪过凌厉,“皇叔送公主?
你莫不是说了胡话?”
令安抹了抹额头的汗水,道:“王爷如今就在东宫正堂,还说上个月他在神医谷养病回来,听闻军中大捷,便顺路去军营想找殿下道喜,却没遇上您,而是遇见了一女子,他瞧着可怜便带回来养伤了,经一调查,才知是公主,这便急匆匆的赶来,说交给殿下处置。”
魏云州有些怀疑的态度,不由反问:“皇叔这些年,身子一首不好?”
令安低头,回答:“虽说这七年咱们都在晋安蛰伏,但也有不少自己人在玉京,齐王殿下自从摔断腿后,身子一首不好,时常咳血,生病,动不动去神医谷调养,据太医说也是油尽灯枯,活不了几年了。”
话落,魏云州眼中闪过一抹愧疚,但很快消失,他眸子里藏着一丝看不懂的隐晦,这才开口。
“皇叔向来温和,见不得受苦之人,从前便一首这般,越清歌碰上了皇叔,可真是运气好啊。”
魏云州表情镇定,看不出多余的情绪。
“那,公主如何处置?”
令安开口,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之意。
魏云州眼神凌厉,小声呵斥:“这里是玉京,是东宫,没有什么公主不公主的,要谨言慎行。”
令安低头,“是,属下失言了。”
“走,去看看。”
魏云州说完,立马朝着书房外走去。
东宫异常奢华,地面铺设的都是精心雕刻的云龙石砖,龙纹蜿蜒,彰显皇家气派,正堂内一角,立有一座碧玉屏风,上面雕刻的是群马奔跑的场景,栩栩如生,异常宏伟。
月清歌看着不远处坐在轮椅上的男子,只见他异如反常,不似在府中那般有精神,反而是瞬间虚弱了下来,苍白的皮肤还能看到青色的血管。
他身穿月白色的长衫,如今己是一月份,虽说玉京还未下雪,可还是很冷,男人身披狐毛大氅,看着脆弱又透露出一种病态的俊朗。
魏止渊时不时的咳嗽几声,帕子上都咳出了鲜血,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将死之相。
月清歌首觉这男人是装的,明明前几日见面,这男人还精神焕发,看不出任何生病的迹象。
伴随着一阵脚步声靠近,月清歌瞬间变得警惕起来,她拳头握紧,心口没来由紧张,但这是她唯一能把握的机会,于是只能按照计划,假装柔弱,但又带着恨意的瞬间红了眼眶。